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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汉十三州 隔世起萧墙 第十二章城东胡蛮子1

赵先生道:“可知道今天晌午的时候,九门提督何来人突然把四大妓馆封了。”

书生想了想道:“那四大妓馆中有六爷的产业?”

赵先生道:“宇文掌柜可以从头说起。”

宇文刑道:“今天……”

赵先生道:“还是请宇文掌柜从头开始说吧。”

宇文刑问道:“哪里是头?”

赵先生呵呵笑道:“当然是从第一次见到六爷开始了?”

宇文刑疑问道:“这是也六爷吩咐的?”

赵先生憋笑道:“那是自然。”

宇文刑怒道:“是你想听吧!”

赵先生还在憋着笑,他说:“是六爷吩咐的,但也是我想知道的,我是知道一些,不过更想从你嘴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别忘了这是六爷吩咐的。”

富商道:“这里面还有事么?呵呵,说来听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爱听书。”

宇文刑有些不开心了道:“这有什么可说的。”

赵先生道:“你还是说说吧。”

宇文刑道:“在下祖上也汉人,原是鲜卑氏,就是李广之孙李陵的后人,后发展成为鲜卑氏,汉未的时候再迁入中原,在下家里原本也是殷实的,只是在下好赌,没有节制,家里破败光了,家父呕血气死了,原本不想再粘上赌,只是这些年除了赌也就不知道有什么生计了。还好在下也知道了点赌门的门道,不求多赢只求活口,在赌场内输赢多少也都会收手。两年前的一天,我从赌坊里出来,那天手头很顺,赢了近六七两银子,收手回去,当然了,当年没在六爷手下的时候,六七两银子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大数目了,哪里能想到今日动则千两呢。”

富商道:“你别说歪了,你出赌坊里出来后怎么了?”

宇文刑道:“我本来想弄点酒肉吃喝一场,大醉而回,在路边遇上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孩,那小孩居然在路边摆个大碗缴赌。”

富商道:“你就去赌了?”

宇文刑道:“没有那么快,与一个小孩子赌有什么意思,但我看得眼尖,我家也本是大富贵人家,只是到我父亲这一代不行了,但也看过不少好东西,那小孩子摆的碗可有意思,是前汉时的东西。”

富商对古物好似很有研究,很感兴趣的问道:“前汉时的?”

宇文刑道:“不错,那是汉时造瓷,这种造瓷介于瓷与陶之间,类陶似瓷,淡青色,上面画的纹路是西域样式,眼拙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想来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后,专门制了一批瓷器,与西域各国货贸的。那可是好东西,我看着就馋,想占为已有,但也不能大街上抢小孩的东西呀。”

宇文刑看了看赵先生道:“于是我想,把那小孩的钱都赢过来,然后看他可怜,送还他一些,然后再让他把碗送给我。”

富商掩耳一笑,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道:“那小孩子是六爷吧。”

宇文刑道:“不错,那正是六爷,当时我还真不知道。”

富商道:“一个小孩,带着汉造古瓷,就应该起疑。”

宇文刑道:“当时想是想了,但也不敢问,怕问起来,那小孩知道那碗值钱把碗收了,或是高价叫卖。”

富商笑道:“上当第一件,便是贪,后来呢?”

宇文刑不服得说:“如果是你们遇上了,也得中计。”

那书生回头回道:“中计?中了什么计?”

宇文刑道:“我本想与他堵一场,但他却说有三不与赌。”

书生兴致很高得说:“哪三不与赌?”

宇文刑道:“第一,不与妇孺赌。”

书生问道:“这是为何?”

宇文刑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六爷说,妇孺赌钱比男人赌钱还要狠心,下注时几乎要将所有钱财赌入,且所用钱多为家用,若是赌输了家用难持,家必有变。”

书生点头道:“不错,男人赌钱多为玩耍,或为游戏,或为专职,游戏者赌输了也不放在心上,专职者必有周转,而妇孺是没有这些的。那第二呢?”

宇文刑道:“第二不与官家赌。”

书生笑道:“这点是一定的,街面上的人输急眼了,最多也只是动刀子,官家要是赌急眼了,怕是这个赌局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赌局上可以剁手死人,长安城一年发生不在少数,要是被官家借口把堂口都给端了,以后再做回来就难了。”

宇文刑道:“是这个道理。”

“那第三呢?”书生道

“不与师长赌。”宇文刑道,“六爷说,他看我是个赌徒,年长为师,不可与赌。”

富商笑道:“六爷洒了饵,这是在放钩。活生生得把人的赌隐给钩出来,这么个三不赌,其实也就是逼你与他赌。”

宇文刑道:“是这话,但我哪里能放过那个碗,便与他说,赌桌之上无大小,即无大小,那又何来师长。六爷这才让我与他一赌。”

书生问道:“怎么个赌法?”

宇文刑道:“三个骰子,点数大者为赢。”

书生又问道:“那后来呢?”

“我输了,共赌了十七把,只赢了七把。”宇文刑说着赌输却很高兴,道:“我身上的银子却全让他赢去了,但有言在先,但又舍不得那碗,于是我心里一狠。”

书生忙补言道:“输急眼了?”

宇文刑点了点头,道:“不错,是输急眼了,而且还是和一小孩赌,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认赌要服输。于是我说一把定输赢。六爷问我还有没有银子了,没有银子就一边凉快去。我摸了摸钱袋子,的确是没有银子了。”

书生问道:“你是剁手还是卖肉?”

宇文刑不好意思得说:“是卖身,我与六爷赌身家,六爷便说,这小游戏要与他赌身边必是想借用这碗翻身做财主。六爷这一句话把我激起来了,想来六爷是知道我是冲着这碗来的。我这才想明白,这是局,但那时,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或者说是与那碗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是想赢。”

赵先生、书生、富商都看着宇文刑,等着宇文刑往下说。

宇文刑顿了顿才道:“于是我找来了保人,写下了赌约,六爷又让我自己选骰子选碗。我一看六爷做得公道,这要是赌输了也不能说他出的千了。就这么一把骰子下去,我记得清楚,那一把是十六点,我以为我赢了,六爷呵呵笑着,掷出了十八点满点,那三个六没把我当时就吓晕死过,这卖身契也写了,心暗如尘呀。”

书生笑道:“六爷的本事,我见识过,功夫全在手指上,赌技、琴技皆是一流。”

富商惊问:“六爷还会抚琴?”

书生笑道:“还会下棋、下毒呢,手指上的功夫全会。集书生无赖之技于一身,就是不会写字,那字写的与七岁学童无二。”

赵先生白了书生与富商一眼,说道:“你们别打岔!宇文掌柜,那后来呢?六爷怎么叫你管这么大的生意?”

宇文刑道:“这后来的事,我更是想不到,六爷带着我进了一家刚开张的妓院里,就是那家怡春院。”

书生道:“到今日才知道长安城最大的销金窟是六爷的产业。”

赵先生道:“不错,那正是六爷的产业。”

书生笑道:“六爷说是爷,其实只有十六岁而已,却开起妓院,这可真有意思。”

宇文刑道:“当时六爷可不是十六岁,而是十三岁。“

“哦,对两三年前嘛。”

宇文刑又道:“我被六爷带到妓院去,当了四天的龟公,龟公哪,唉,想想都丢人,当时就想跑,想来也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但是这么一跑以后我还怎么混,赌不过别人还失信于一个小孩,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得在那里干活,第五天,六爷又回来了,把我找来,说是要把妓院全全交给我打理,我当时就愣了。”

赵先生问道:“这又是哪一出。”

宇文刑道:“六爷说,这几天他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他说,与一小孩缴赌,赌这么大还认赌服输,这便是信,以我的体壮身板,想要跑并不是难事,在没人看护之下,我却没有跑,这是义,有信有义之人就当重用。”

赵先生点了点头,道:“六爷用人向来匪夷所思,不过处处在理。”

宇文刑道:“我本以为自己在要那青楼里当一辈子的龟公,没想到短短几天,却成了老鸨子了。”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没有了刚刚的沉默与尴尬。

宇文刑道:“我接过怡红院,却不知道从哪里做起,六爷说,想要做好,就必先要有好的姑娘,当然好姑娘不容易找。六爷就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书生问道:“六爷要你做什么?”

宇文刑道:“青楼也不就是那些事么,逼良为娼,诱拐成狎,这都不难,只是六爷说,这两种都不能用,所有姑娘必须自愿!”

“自愿?还有姑娘进青楼是自愿的么?”富商问。

宇文刑道:“谁说不是呢,六爷说凡是怡春院的姑娘一定要自愿,不是自愿的决对不能留,要不要接客也由姑娘自己说了算,我当时是真不知道什么意思,按六爷主意做吧。一开始生意低的可怜,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与六爷说说,开青楼没有这么开的,可是你们知道的,从来都是六爷找我们的份,我们想找他去哪找去?只知道六爷六爷,从来也不知道六爷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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