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哦不,是中午的阳光微微刺眼。
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洒在张言眉角间,张言眉头轻轻触动着。朦朦胧胧中张言睁开眼。
嗯?粉红色的窗帘和卡通熊印花被子?床脚处坐落着一个等人高的灰熊布偶。咦,这是哪?
张言脑袋发蒙,依稀记得昨晚跟顾甜姐两个人喝完了整瓶竹酒,没想到这酒后劲特别大,而且自己酒量还没锻炼出来,后面自己好像上头了,晕乎乎的趴桌子上了,后面的事就记不起来了。这该不会是顾甜姐的闺房吧?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张言穿好衣服走到客厅里,客厅里顾甜姐披散着头发盖着被子缩在沙发上正在看动物世界
“哟,你醒了?不是说千杯不醉嘛?昨晚半瓶就给你放倒了啊。”见张言从房间里出来,顾甜揶揄笑道。
“昨晚你睡的沙发?”
“不然?你还想跟我一起睡?”顾甜挑挑眉,不怀好意的看着张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言张了张嘴,能不能不要这么调戏我啊,我虽然是初中生的外表,可是躯壳里藏着的都是二三十岁的灵魂。“我的意思是,我睡沙发就好了。”
“哦。你以为我想睡沙发啊,昨晚给你放床上后,你就抱着我被子不撒手了,口水都流上去了,我嫌弃。”顾甜露了个恶心的表情。
.张言:“”卧槽,我喝醉了有这么不顾形象嘛。
见有些不知所措的张言,顾甜姐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向房子的一个方向,“洗浴室在那边,牙刷用蓝色的那支,牙缸用黑色的那个,毛巾用灰色的。”
张言顺着顾甜指的方向走去,洗漱用品果然已经准备好整齐的摆放在一起。
洗漱的时候张言突然想起来,今天应该买不到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新买的,难道之前有人跟顾甜姐合租的?
洗漱完后,张言好气的问了句自己用的牙刷毛巾之前都是谁用的。
顾甜看了张言一眼,眼神中带着些同情,这眼神看的张言头皮一阵发麻,“哦,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既然你问了那就告诉你吧,前男友用过的,一只扔在抽屉里,正好买不到新牙刷,就洗洗凑合给你用了。”
这话一说完,顾甜就看到张言飞快跑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汲水漱口。
“至于反应这么大嘛?”看着漱口漱了一分钟狼狈的张言,顾甜有些不以为然。
张言苦着脸说道:“姐你早说,我也就不用了,回家在洗漱也一样的。 ”
“不就是间接接个吻吗?”顾甜无所畏惧的笑着。
“你别说了我投降。今天不去店里了嘛?”
顾甜裹了裹身上的小被子,“不去了,一个人都没有,浪费水电,正好给你放个假。这边走亲戚的日子过了,就会比较忙了。”
张言想想这倒也是,算起来自己这个兼职好像什么事都没干工资却是照拿。练习冲泡咖啡也浪费了不少原材料,想到这张言有些不好意思。
“姐,要不这几天的工资就不用给了吧,昨天吃饭好像也花了不少钱。”
顾甜瞥了一眼张言,“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良心的啊,也知道自己这两天白吃白喝我的啦?不过该给的工资照常给,姐不差这点钱。”
好吧,看顾甜住的这个房子也不像没钱的主,这年头复式结构的房间怎么说也得月租四五千。
“对了,顾甜姐,你之前的男友呢,怎么分了?”
“死了。”顾甜面无表情的说道。
(˚☐˚! )/
张言额头暴汗,自觉的避开这个话题。然后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张言半天没再说话,顾甜忽地问了句:“你在我这做寒假工,怎么没看你跟家里人报个平安,闹矛盾了?”
张言愣了愣摇了了摇头,没说话。不过倒是想起有个人需要联系下。便向顾甜姐借了手机,拨了个印在脑海里的号码,走到了阳台。
看着张言的动作,顾甜扬了扬眉:“哟,打给谁啊,我还不能听?还得跑到阳台?”
“一个同学。”
“呵,女同学吧!”
手机那头铃声响了三声后传来一个成熟男性的声音。
“喂,哪位?”
“叔叔新年好,我是林稚初中同学,班主任布置的寒假作业我忘了,想问下林稚。”张言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好的你稍等下。”
长黎粮站大院里,林稚穿着红袄正陪着大院里的小孩们堆雪人,屋子里一个国字脸帅气大叔探出个头喊道:“林稚有同学找!”
“找我?”林稚跑了过去有些疑惑地从帅气大叔手里接过手机,“喂?”
听到熟悉的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张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是我,林小稚同学新年快乐吖!”
听到张言的声音,林稚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张小言同学你也新年快乐啊,你怎么知道我爸手机号码的?”
林稚父亲的号码自然是张言上一世从林稚口中得知的。现在林稚问起张言胡诌道:“在办公室的花名册上看到过就记下来了,聪明吧。”
林稚掩着嘴笑道:“你的聪明就用在这地方啊。”
“物尽其用嘛,现在在干嘛呢。”
“在跟院子里的小孩堆雪人,你呢?”
“在桑夏做兼职的老板家里休息,昨晚桑夏的烟花好美,不知道你看到了没。”
风韵犹存的少妇从大院里屋出来,看着笑脸连连的林稚,有些好奇的问向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重播的帅气大叔:“老林,咱女儿再跟谁打电话,笑的这么开心。”
“他们班的同学,说是问寒假作业的。”
“问个寒假作业能这么开心?男同学女同学?”
“挺有礼貌的一男生。”
少妇眉头一皱有些狐疑:“男生,不会早恋了吧?”
听到这话,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安慰道:“你想太多了,这才多大啊,估计问完又聊了聊其他趣事呢。”
“你就心大吧,等自家白菜被其他家的猪拱了你就哭吧!”
“哼,那我就把他猪腿打断!”
“阿嚏!”张言摸了摸鼻子,难不成昨晚冻着了?
“你感冒啦?”电话那头林稚问道。
“可能昨晚冻着了吧。”
“嗯嗯,注意身体,先不聊了,我妈喊我吃饭了。”
挂了电话,张言把手机还给了一脸鄙视看着自己的顾甜姐。
“看你笑的跟花一样,聊了这么久,不是普通同学关系吧?”
张言一时语塞。
顾甜看了眼通话时长,霍,三十多分钟,心疼话费。
滴滴。手机忽然震动一下。顾甜看了一眼,然后用更加鄙视的眼神望向张言。
“喂,你的“同学”给你发了张照片过来了!”
张言连忙从顾甜姐手机抢过手机,照片里,林稚跟着一群六七岁的小孩站在一个雪人面前,笑靥如花,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末了,有一行小字。
“冬天的雪能否白了少年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