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晚杭城微风簌簌,凉爽的秋风中,依旧夹杂着一丝酷热。
棚户区,杭城的贫民窟。
今日,破烂萧条的街道口,却停着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
“小云,你这辈子都不准再回来!”
“妈妈没在身边,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让妈妈担心!”
“少爷,您赶紧离开,记住老奴的话,羽翼未丰之前,切勿归家!”
巷口,萧云穿着一件真皮军大衣,八与杭城,最是人间火炉。
然而他好似感受不到天气的闷热,望着一栋破烂不堪的老木房,感慨道:“七年了!”
萧家,乃杭城第一豪门。
七年前,突遭重击,被商界对手逼的节节后退,恰逢家族内乱,内忧外患,萧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的父亲萧天,有心扭转乾坤,却无力回天,最后,第一豪门荡然无存。
那一日,萧云铭记于心,这辈子都不忘记!
那一年夏天,他十七岁,萧家遭神秘杀手洗劫一空,父母惨死,佣人家丁整整四十七口人,皆惨遭横祸。
萧家,血流成河,大老远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
若非管家洪叔提前将他送走,恐怕他也难幸免于难。
就在萧云回忆往事时……
“主上,属下有两件事禀告!”
“第一,杭城总督秦朝歌闻您到访杭城,想亲自拜见!”巷子口,一名男子悄然站在身后,躬身一拜。
萧云依旧望着老宅,目光平静,哪怕是杭城总督,封疆大吏也惊不起丝毫波澜。
可当男子第二句话出口时……
“主上,据‘神罚卫’的情报,当年之事,已有眉目!”
他脸色一沉,目光中燃气滔天的愤怒:“说!”
仅仅一个说字,却若金石点地,整条巷子的温度,也瞬间将至冰点。
七年前,杭城没了萧家,没了萧云,七年后,却多了一个名震四海的“云将!”
七年忍辱,卧薪尝胆,是为报仇,如今,总算等到了。
“主上,是柳家,您未婚妻的家族,他们联合各大势力,统一打压萧家!”
男子心里一惊,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萧云眼里的杀气,当他想到这些年,萧云所受之苦,所忍只难时,眼眶竟微微发红。
世人只知华夏有一将军,少年成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挽狂澜于既到,扶大厦与将倾,战必胜,攻必取。
论权势,华夏境内,谁与争锋?
论地位,他权倾朝野,万人之上!
然而,没谁知晓,这声名赫赫,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云将”,是如何一步步从一名普通士兵,爬到已名为封号的第一将军。
“呵,柳家?”萧云剑眉一挑,一声冷哼。
“主人,我这就命人将……”男子迈步上前,眉眼蕴含着滔滔杀气。
然而,并未等他说完,萧云便一抬手,阻止了他。
“杀父之仇,弑母之恨,灭族之怨,若让他们死的这么容易,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这事,我自有定夺,定让他们悔不当初,跪在父母族亲的灵位前以死谢罪!”
说完,萧云狠厉的眸子,终于浮现出一丝温情。
“阿南,你确定洪叔住在这?你陪我进去拜见洪叔,不过……”
“洪叔做了几十年的萧家管家,按理说有些私产,就算萧家落魄,他也不至于……”
“禀主上,萧家乃是杭城第一豪门,家大业大,每年需缴3个亿的税。”
“萧家落魄后,洪叔不忍萧家被除名,被世人遗忘,多年来,他靠这私产按时缴费,最近几年,早已是强弩之末!”
说完,萧云心中一酸,眼眶泛泪。
他忍了七年,从未见过一名亲人。
如今,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刚推开老旧的木门,院子中,便传来一阵怒骂声。
房屋中。
七八门壮汉围着一名老人,老人伤痕累累,全身无一完好之处。
“老东西,劳资警告你,赶紧还钱,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弄死你!”
几秒后,男子一把抓起老人,恶狠狠的警告道:“今日,我是来给你下最后通牒的,三日之内,拿不出钱,你必死无疑!”
“张腾,你欺人太甚了,你那的合同,根本不是我签下的那份,是你伪造的!”
“况且,你要的利息,已经远远超出本金,我怎么还的上?”
“这种高利贷,在华夏是犯法的!”洪叔气息微弱,却眼神无惧。
“哈哈哈哈!”
“老东西,你在劳资面前提法律,你真是蠢到家了!”
“警察局局长,是我亲舅舅,你特么有本事去告我,看看死的是你还是我!”张腾笑的猖狂极了。
这时,张腾眼神狠厉,死死的揪住洪叔的衣领:“你要么老实还钱,要么将萧家的名号让给我!”
“二选一,三秒后,给我一个答案!”
“不可能!”仿佛被戳住逆鳞,洪叔瞬间变得凶狠。
在华夏,有明确的规定,想拥有家族之称,首先得财力雄厚。
有许多商贾之家,钱够了,却通不过考核,其次,得缴纳一千五的注册费。
这几点足以说明,想拥有家族之名,难比登天。
他仅仅只借了十二万块钱!
张腾居然得寸进尺,想要萧家家族名权。
这般强取豪夺,与土匪何异?
更何况,他若贪财,又何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这些年,出高价购买萧家转让权的人比比皆是。
然而,洪叔话音刚落,屋子里,便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萧家老老少少死的一干二净,你死守这一个空壳子,有什么用?”
“识相的,赶快叫出来,省的我动手!”
见洪叔不为所动,张腾暴跳如雷,一声厉呵:“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厉害啊!”
“兄弟们,给我打!”
闻言,七八个壮汉瞬间摩拳擦掌,准备拳打脚踢。
他以年近古稀,哪儿经得住这些人的毒手?
难不成,他真的要命丧于此?
这时,洪叔绝望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山哥,等等兄弟,我这就过来陪你!
然而,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一到狠厉的声音充斥着房间,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