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加速。
血液在我身体里也加速,我整个人都觉得烧起来。
我是他哥,以前,现在也是。
我再怎么惨,也轮不到他骑到我头上。
“砰!”
奔驰amg追尾宝马5系,奔驰车强大的动力系统,直接将宝马车撞的前行,我没有减速,直接油门踩到底。
或许林业并没有想到我真的敢撞他,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车子在马路上打转,车身横过来。
我直接油门轰到底,将他的车子撞的在路上转了几圈才停下来。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车子,我没有停车,直接开车就走。
以前的我,一定会停下来跟他一起处理交通事故,但是,现在我就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热血燃烧的混蛋。
我看着林业后视镜里林业下车抱着头吓傻的样子,我就笑了一下。
你哥还是你哥。
我撩起来长发,满头都是汗水,但是我觉得很爽。
我第一次觉得这么酣畅淋漓,人生,就得这样,谁挡我的路,我就得把谁一脚踢开。
跟那种畜生将素质,就是对素质最大的侮辱。
车子开回芙蓉男士养生会所。
我靠在座椅上,觉得很疲倦,很累,可能是肾上腺素消失的缘故,现在,只剩下了空虚。
我看着车头,已经撞瘪了,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必须得给凌姐换辆车了。
青青说:“你比我想的要男人,我以为,你会被那个女人骗,跟他纠缠不清,然后陷入狗血的拉扯剧里。”
我笑起来,我说:“如果是以前,我会,但是凌姐让我重生了,以前的那个我,已经死了。”
青青也笑起来,她说:“凌姐让很多人都重生了,但是,谁能让凌姐重生呢?”
青青的话,让我的内心刚刚灭掉的热血,又燃烧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凌姐,身体里的血,就像是加了汽油似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像是发动起的汽缸似的,他自己就烧起来了。
这个时候车窗被敲响了。
我看着是肥狗,我直接下车,我看着他凶狠的眼神,我就低下头看着撞坏的车头。
我说:“我会给凌姐……换辆新的。”
肥狗捏着我的脸,把我按到车上,他说:“妈的,说到要做到,瑞城这个街上,随便他妈的狗崽子开的车都是几百万的,凌姐就靠这辆车撑面子,你他妈的,要是敢让他丢面子开垃圾车,我打断你的腿。”
肥狗说完就推开我,我靠在车上,心里很不爽。
他不尊重我,我感受的到肥狗对我的蔑视。
我撩起来头发,看着车头,确实,瑞城这个地方,别看只是个二十万人口的小城市,但是这边的千万豪车遍地走,随便一个商人,开的都是劳斯莱斯,这种两百多万的奔驰,也只能勉强撑撑场面。
我问青青:“有烟吗?”
青青说:“跟我来。”
青青带我上楼,来到员工宿舍,房间还行,虽然不大,但是挺整洁的,而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玫瑰精油的味道。
床,是上下两层的双人床,我问她:“你跟别人一起住啊?”
青青摇了摇头,她说:“凌姐很照顾我,她给我安排的单人间。”
青青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包香烟,拆开了递给我。
我接过来,抽出来一根咬在嘴里,青青拿着火机给我点着了,我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并没有烟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就是想抽一根烟,想要用烟来麻痹那没办法冷却下来的热血。
我说:“那头死狗很凶,你们怕他吗?”
青青突然笑起来了,她说:“第一次有人敢说狗哥是死狗,他虽然凶,但是,我们都不怕他,我们是尊敬,有他在,我们就不担心凌姐会被人欺负。”
我撩起来头发,虽然不爽,但是不可否认,就肥狗那体格,五六号人弄不倒他。
但是,我不服气,我他妈也想保护凌姐,我得让他尊重我。
青青说:“如果今天你打施虎能像刚才那样狠,凌姐就不会有麻烦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问:“什么意思?”
青青坐下来,靠在被子上,她说:“这条街叫边贸风情街,在这条街做生意,除了自己够狠站得稳之外,都得给龙叔面子,凌姐是龙叔的干女儿,施虎也是,龙叔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自家兄弟内斗,如果你直接把施虎解决了,不用狗哥动手,那就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了。”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心里十分后悔,现在我终于知道肥狗为什么当时那么嫌弃我了。
如果我当时下狠手自己解决掉施虎,那么,跟凌姐就没多大关系了,但是我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青青问我:“你知道,内斗的下场一般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不会很好。
青青说:“龙叔会剁掉挑事的人一根手指,让他长点记性。”
青青的话,虽然轻描淡写的,但是我的手指头还是感觉到有一丝疼痛感。
我摊开手掌,看了看我的手,内心有点恐惧。
但是我还是咬着牙说:“我会自己扛着的。”
我说完就认真的看着青青,我害怕她不相信似的,我还恶狠狠的点了点头。
青青立马起身把我压倒,她说:“你可能会被打死,施虎早就馋凌姐了,你这次这么搞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搞死你的,你不怕吗?”
青青的话,很威胁,每个字眼都那么吓人,但是我笑了起来,我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给吓到了。
我说:“凌姐说过,都是男人,我不比别人短一截,我怕什么?我说了我自己扛,我就会自己扛。”
青青说:“我们行里有个规矩,如果有人为老大顶包赴死,最后一夜,都会得到任何满足,凌姐也吩咐我,让我给你放松放松,今天晚上,就别走了,做个风流鬼,也没白来世界一趟。”
我看着青青,她的话,像是靡靡之音似的,让热血无法冷却下来的我,又像是被浇了一桶汽油似的。
她看着我傻楞着的样子,就笑着问我:“没爬过坡吗?”
我摇了摇头。
青青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然后关上灯,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她,以及玫瑰精油的味道。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有我跟她的呼吸声。
那呼吸越来越近,很快,就近在咫尺。
近到,我能听到她心跳的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