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这八卦之火一说起来就是停不下来:“外面现在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呢,还有禁卫军来来回回好几队在巡逻,听说还有那位剑鞘大人呢,他可是皇上的左手右臂,这次竟然能让他出动真是意外呢。”
“剑鞘呀…”沈墨歌摸摸下巴,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这位功夫可不弱,说不定江洋大盗这次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那是,剑鞘大人随皇上好几年了,皇上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剑鞘大人就已经是皇上的手足亲信。”
“巧言,已经是这般晚了,你去外面把她们遣散留下几位看着就好,然后你也去休息吧。”
巧言疑惑:“郡主今日要那么早睡吗?”
沈墨歌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的,早睡早起身体好!”
巧言闻言也不再说什么,见那人还在裁叶子就要开口。
“你先走吧他留下,我还有点事情跟他讲,然后你顺便去给他安排个房间。”
“是。”
巧言关上门的那瞬间,他本来拿着剪刀的手垂下,眼神隐晦不明得看着沈墨歌。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对你怎么样呢?”
沈墨歌被他眼神看得一颤,但面上波澜不惊反而反问他:“你敢吗?”
嘴角微微翘起,配上她小巧的脸蛋,看着古灵精怪得可爱。
江洋大盗眼底暗下。
“我该怎么称呼你?”
沈墨歌见他这样,便知他是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撑着下巴自然道。
对方沉默着不讲话。
沈墨歌无趣的把身体往后躺下,然后还是继续瞧着他,然后懒散着:“你不给个称呼,那到时候我连叫你什么都不知道,叫你你又不动岂不是显得好奇怪?这样可是会很容易被发现不对劲的。”
“随便。”对方听后丢下两个字。
沈墨歌摇头晃脑着许久然后道:“那就叫---小德子!”
他真是像极了我的基德大人。
小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
沈墨歌自顾自的一拍手:“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呀!那就这样了噢!”
这时门口传来巧言的声音:“郡主,他的房间我刚才已经准备好了。”
到底是个男子,虽然是没了那个东西也不算一个男人了,但是巧言还是下意识的多了心眼。
“好好好。”
然后便见小德子从殿里走出来,巧言马上就把他领去房间。
送走了江洋大盗这尊大佛,但沈墨歌还是一点都不困,但碍于方才那般跟巧言说了,所以把蜡烛吹灭后便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看着床板发呆,果然早睡对她这种习惯熬夜的人一点都不友好。
不知不觉脑海里就冒出沈瑜的身影。
……不知道现在他在干嘛。
沈墨歌翻了一个身。
……他那么忙,日理万机,应该还在批奏折吧。
沈墨歌侧躺着又发起愣来。
突然好想见他。
一眼看去瞧见了床头的衣服。
沈墨歌也是犹豫了再三才推开殿门。
“郡……”
门口守门的宫女正要开口,便被沈墨歌一声“嘘”止了声。
“别说话,我待会就回来了。”
沈墨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明明是自己家,但是被自己搞得偷偷摸摸的样子。
但是似乎只要想起要去见他就有点心跳的停不下来,不同于那次对安子成的心悸。
这次是她自己的,来自22世纪的自己的心动。
她那辈子活了整整三十年就没处过一个对象。
但是认真起来讲,除了身世,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没有一样是不达标的,自己也有心想和男孩子交好,但是每每都是悲催收局,就好像我和他们天生互克似的。
但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还是一大堆男的都那样。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能互克好几个吧。
久了别说身边的人,连自己都以为自己有克夫的嫌疑。
然后慢慢的,也就没了这种的心思。
虽然在那一世,自己交了很多男朋友,但是没有一个是沈墨歌动心,无非是想脱个单。
可现在貌似不一样了,自己居然心动了,就像是已经被冰冻了一样,突然就见光融化。
怀着心里的不安一步步走到了沈瑜的御书房门口,但双脚像是镶了铅一样的举步艰难。
在原地左右绕看了好久还只是敢看看,不敢过去。
不然还是算了吧,他也那么累了,自己怎么可以再去打扰?
沈墨歌转身就要走,身后就响起叫唤声。
“永乐郡主!”
那人叫的着急,就想怕自己也走了一样。
沈墨歌回头便见剑鞘往她的方向小跑过来。
剑鞘是早就已经看见自己了嘛?
“怎么了?”
沈墨歌隐隐觉得沈瑜会不会也知道了。
“没事的…你继续忙吧…”
“皇上想请郡主进去。”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自己站在外面。
“那好吧。”
沈墨歌跟着剑鞘进了御书房。
把沈墨歌带到了里面剑鞘就马上退下,沈墨歌一个人站在那边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面前的男人正认真的在写着什么,她大气不敢出就怕影响了他。
笔下的墨又滑动了几划后,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像是在等什么。
然后似是无奈般抬头,可看了沈墨歌一眼便紧张起来。
马上拿起自己身边的披风快步走去。
“怎么不多穿些?”
细眉紧蹙着,眼睛里满是紧张和担心,把自己的披风再往沈墨歌身上盖紧。
“我…没事……”
“今晚怎么过来了?”
沈瑜最怕的就是沈墨歌会有什么闪失,现在正逢被江洋大盗盯上的关头,任谁出事他都不会乱了分寸,只恐那个人是她。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完,你先坐会吧。”
沈瑜把沈墨歌招呼到桌前,然后把奏折也拿来坐在沈墨歌身边批改。
桌上摆着一碟松花糕,沈墨歌看见脸色一变。
又是这个粘牙的糕。
沈瑜发觉沈墨歌的神情,不动声色道:“你不尝尝吗?”
沈墨歌忙摆摆手:“不了不了。”
他眼底的黑色渐浓起来,抿着嘴不讲话,然后继续批改奏折。
沈墨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要来干什么,只是很想来,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