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带着素玉儿在街上逛着,好好的兴致被打搅了,素玉儿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骆诚随便找了一家成衣店,简单挑选了两套衣服就回去了。
骆诚打赢了,可素玉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骆诚接连打伤了沈家的人,还当面拒绝了沈凝心的合作,沈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以后沈家还会出什么样的招数。
要知道,沈家的背后可是乌峰山上的修行宗门。
骆诚看出了素玉儿的担心,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素玉儿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前方,目瞪口呆,突然大喊一声:“爹!”冲了出去,骆诚一愣神,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那里一片火光,浓烟滚滚。
是她家的方向,家里只有她爹一个人。
素玉儿跑的太慢,骆诚带着素玉儿施展身法,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前。
跳动的火苗狂乱地扭动着身躯,火光犹如张牙舞爪的魔鬼,吞噬者可怜的小木屋,噼啪作响,现场更充斥着旧布与棉絮的燃烧发出的刺鼻味道。
已经有人在救火,可是井里打水太慢,河边又太远,杯水车薪,控制不了火势。
一个锦衣公子跑过来,擦了擦汗对着骆诚道:“里面好像有人。”
素玉儿悲痛欲绝,看着眼前的大火,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爹!”就晕了过去。
骆诚顾不得问眼前的人是谁,把素玉儿交给他,说了一声:“照顾好她!”
撕下一块衣角沾了水捂住口鼻,冲了过去,门被一根铁链从外面锁住了。
骆诚抬起脚,灵气涌动,一脚踢开了门,也不顾火势的大小就冲了进去。
屋子里面浓烟滚滚,木屋的很多结构已经倒塌,看不清方向,他放开神识,搜寻者屋里的气息。
突然他神识跳动,在左前方似乎有一股气息,淡淡的,已经很微弱了。
他连续运用身法,避开头顶砸下来的细梁,向着那股气息靠近。
正是素伯,被一根粗大的房梁压在下面,额头上有撞伤的痕迹,素伯匍匐在地上,已经昏迷。
骆诚顾不得许多,用力搬开横梁,把素伯扛在了肩上,进来的门已经被塌下来的屋顶堵住,回不去了。
骆诚跳到窗户边,运起灵气拍出一掌,窗户应声而碎,骆诚扛着素伯从窗户里跳了出来。
素玉儿被锦衣人扶着,已经悠悠转醒,看着骆诚背上的素伯,悲从心来,嘴里直呼喊着爹,哭的梨花带雨。
骆诚探了探素伯的心脉,摇了摇头,素伯被倒下的横梁砸到,受了严重的内伤,又被浓烟呛到,无法呼吸,心脉已经受损严重,情况十分危险。
骆诚打开空间袋,拿出一颗丹药,这是下山历练前师父亲手交给他的还魂丹,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自己历练期间没遇到危及生命的情况,所以一直保存至今。
骆诚把还魂丹放进素伯的口中,灵气灌入使丹药很快的融化吸收。
片刻后,素伯艰难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素玉儿,张着嘴想要说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没了呼吸。
“爹……爹!”素玉儿跪在地上,发出痛彻心扉的呐喊,双眼赤红,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骆诚心中早已被戾气点燃,天枢峰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为什么一个个关心自己的人都要离去,为什么……
他注意到了眼前的锦衣人,愤怒的站起来一把抓住这人的脖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骆诚看着锦衣人,此人不应该是这周围的领居,这周围都是穷苦百姓,不可能穿的起这种上好的锦缎衣服。
如果此人回答稍有不对,他将毫不犹豫的扭断他的脖子。
锦衣人连忙摆手,含糊不清的说道:“不是我放的火,我叫李少秦,是跟踪沈浪来到这里的。”
骆诚听到这里,才把李少秦放下来,尽量控制者自己的怒气听他说话。
李少秦被放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心有余悸。
原来沈浪在街上看到了白生不敌骆诚,就觉得憋屈,沈凝心亲自下去招募他,可骆诚不识好歹,当面就拒绝了。
沈浪越想越气愤,觉得沈家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当下恶向胆边生,一条毒计在心里生出。
叫上两个大汉,在家里带着几坛烈酒,就来到了素家。
李少秦是李家的大公子,家里规规矩矩的做着生意,可这些年在商场上不断被沈家打压,因为沈家出了个沈俊,背后有乌峰山的势力,所以即便李家吃了许多暗亏,也只能忍气吞声。
今日李少秦刚好在街上喝酒,骆诚和白生的摩擦都被他看在眼里,一转眼却看到沈浪在街角鬼鬼祟祟的离开。
知道这位二世祖不会有好事,便带着几个随从跟了上去。
沈浪来到素家时,素伯正在家里歇息,便听到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住,接着就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一股浓烈的酒味传来。
素伯心中恐惧,提着一条凳子使劲的敲打着房门,却怎么也砸不开。
门外传来沈浪阴狠的笑声:“素老狗,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沈浪何许人也,瞧上你家那个贱货,是你二人的福份,我还在想你们怎么不答应呢,原来是那个贱货搭上了野男人,还打伤了小爷。”
“算你倒霉,今天小爷这口气不出掉,小爷实在觉得憋屈,待小爷收拾了你,自然有人去收拾那个野男人。”
说完沈浪便向木屋丢了一把火,大笑着扬长而去。
李少秦不敢跟的太近,直到看到沈浪他们离开,才敢走过来,此时已经火光四起,只得招呼着手下,呼喊着周围领居救火。
素玉儿听闻是沈浪所为,哭着吼道:“他沈家好狠毒啊,竟然能忍心下此杀手!”
突然她一下抓住了骆诚的手,发疯似的哀求道:“骆诚,教我修行,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骆诚一言不发,眼里爆发出骇人的戾气,泛着赤红的光芒,他身负血仇,本不想节外生枝招惹是非,可是无奈麻烦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门来,自己仍然没有下杀手,是自己太仁慈了。
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