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知道李云夏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怎么会让薛琴大着肚子进门?于是对薛琴百般刁难,甚至到了最后,还派人暗杀她们母女。”
苏临意了然:“于是娘救了她们。”
“没错,娘见薛琴也是个好姑娘,实在不忍心她大着肚子遭人笑话,于是力排众议,让她进了门。”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苏临意突然觉得杨容瑾并非她如今表现的那样与世无争,杨容瑾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可以很勇敢的去挑战权威,不畏惧权贵势力。
听了这段故事,苏临意对杨容瑾的孺慕之情更深了,对于薛姨娘和苏毓秀母女,也有了判断。
只有苏昊哲,还懵懵懂懂,拉着苏临意的胳膊撒娇:
“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学功夫?”
苏临意刮了一下苏昊哲的小鼻子,“你啊!记性这么好!姐姐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啊!”
“哇!那我们快走!”
苏昊哲牵着苏临意的胳膊往院子里走。
杨容瑾含笑,无奈摇头,跟着也进了院子,看她们姐弟两摆弄。
“哲儿。”
苏临意忽然一脸严肃。
“你若真的想学功夫,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在姐姐手下,可没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说法,从明天开始,每天卯时起床,洗漱用餐完毕后,扎马步一个时辰,晨跑一个时辰,练习箭术两个时辰,下午学习兵法三个时辰,傍晚扎马步一个时辰,梅花桩一个时辰,机关研究一个时辰,你可能做到?”
苏临意想过了,在苏昊哲未能找到药材清除体内毒素之前,适当的身体锻炼,加上她的金针之术,是最有效的阻拦毒素蔓延之计。
“能!”
苏昊哲用力点头。
只要他能学习功夫,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那好,今日上午扎马步时间已过,现在开始,晨跑!绕着院子外面的围墙,开始跑起来!”
趁着苏昊哲晨跑,苏临意开始向杨容瑾打听:
“娘,七皇叔凤灏弈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容瑾微微吃惊:
“七皇叔,意儿怎么会提到他?”
“今天在前厅听到苏清舞讲评书,就说的是他,意儿好奇,娘你就说说吧。”
“嗯。”
杨容瑾沉吟一会,开口道:
“这事虽不是秘密,但是现今却无人敢提。”
“这七皇叔凤灏弈,是当今圣上的幼弟。十六年前,大麒国发生了震惊朝野的“五子夺嫡”事件,当今圣上最后登上了九五之尊,皇上登基后,参与夺嫡的皇子自尽的自尽,发配的发配。”
苏临意点头。
这跟历史上雍正皇帝的“九子夺嫡”事件几乎如出一辙嘛!
“当年的凤灏弈,年仅十岁,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夺嫡之事,但是他的母妃,当时的离妃,却深陷其中。本来皇上也是要对她母子二人施以重罚,但是当今太后仁慈,多方斡旋,最终离妃母子二人被贬至塞北苦寒之地圈了一块贫瘠的封地,从此远离镐京,十六年来从未再踏入故土。”
原来是这样一个故事!
后面的事苏临意大约也猜到了,无非就是被贬至边疆的小皇子,长大成人,还建功立业了吧!
“没错。”
杨容瑾接着说道:
“这凤灏弈年纪虽小,却天资过人,他自小在边塞跟着边军,励精图治,边疆安定,民庶地沃,民间和军中声望愈隆,封地也越扩越大,开疆拓土,从领军以来,从未有过败绩,被百姓传为我大麒的战神。”
“听说圣上重视王爷的亲情和才能,最近还诏了王爷回京见面呢。”
重视?亲情?见面?
苏临意差点笑出来。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会重视一个在边塞日益坐大,拥有无上兵权的幼弟?
怕不是要见面,而是想借见面,要么除了他,要么将他软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
“娘,那锦绣城,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杨容瑾这两天被苏临意的迷惑行为震惊了好多次,也见怪不怪了,继续解惑道:
“这锦绣城,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城,传说中富可敌国,城中自成一派,遗世独立,听说它的总部设在北疆,城内子民富庶,城外铜墙铁壁,就是大麒,也不敢轻易去撼动锦绣城。”
“那他们的城主,可有人见过?”
杨容瑾摇头:“没有,这个城主隐藏很深,据说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苏临意对这个锦绣城可充满了好奇,那晚那个男人,给的令牌上刻的可就是“锦绣”二字呢!
“那正万钱庄,跟锦绣城有关系吗?”
“自然是有关系的,正万是锦绣城的物业,天下第一钱庄。”
又是天下第一!
苏临意面部一阵抽,那个男人难道是钱庄掌柜?
她脑海中脑补出那张惊世绝伦的俊脸,捧着算盘在精打细算的画面,不由乐不可支。
不过话说回来,正好明日接着出门朝凤绸缎庄的由头,她可以光明正大去正万钱庄,找一找那个男人,说不定,他能助她寻得需要的药材,为哲儿解毒。
苏昊哲跑了一个时辰回来,苏临意开始教他箭术,兵法等知识。
杨容瑾在一旁看着,神情恍惚。
她竟不知自己这个女儿,何时懂得这么多知识。
虽然她也是个妇道人家,但是也是自小父亲拿她当闺秀生养,也是认了不少字,读了不少书本,然而她对于苏临意口中所说的兵法,竟感觉闻所未闻。
什么……游击战?包围战?
夜幕就在母子三人欢声笑语又带着疑惑中降临。
苏临意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