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圣?”他呢喃一句,饶有兴趣勾起唇角,蓝纱下,看不清她的容颜,对上她的眸色,剑眉微扬。“既然是棋圣,可与我下一局?”
风卿澜勾起唇角,“好。”爽快应下,白逸同样震惊,重新打量着风卿澜,“啧啧啧。”
“人传棋圣不会轻松应下棋盘,我都还只是和你下过两局,你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看来是对你有误解?”
白逸眼尖督着她,有些吃醋,他下战书时,她可没如此积极应下。
风卿澜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走到位置上坐下,不知为何,夙临酷教信者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知是因为好奇她这个棋圣,还是有所质疑。
准备了棋盘,夙临坐在了风卿澜的对面,白逸站在夙临的身后,看着她,似乎想要透过蓝纱看清她的容颜。
棋局开始,两人一棋一落,他的棋被步步紧逼,风卿澜眸色平静,似乎一切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眼看他就要输给风卿澜,白逸抿唇开口,“臭丫头,你这么轻松就应下了,你该不会心里崇拜夙临吧?”
这句话让风卿澜手上的动作顿住,抬眸多看了一眼夙临,动的那一下,他似乎看破了什么。
风卿澜不动声色捕捉在眼中,嘴角微微上扬,“九千岁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崇拜他的人,数不胜数。”
并没有正面回答,手中棋子在原本位置的旁位落下。
他取起黑棋,棋局在他眼中记下,早已定好每一步落下的后果,黑棋在一处落下,抬眸触碰她笑意的杏眸,心中一紧。
“九千岁,承让了。”风卿澜执起白棋落下,他已经无路可走,风卿澜直接完胜,“谢九千岁的一棋之让。”
夙临眉头紧蹙,方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被白逸打断时的停留是打乱他的思绪,让他心中的揣测偏移。
白逸恍然大悟,震惊大声,“夙临,不应该下那处,方才我们是自断后路!”白逸悔不当初拍了拍大腿。
夙临嘴角上扬,冷眸看着她,“不亏是棋圣,巧利人心。”
被看破,风卿澜杏眸轻挑,“九千岁也厉害,这么快便反应过来了,只可惜,还是迟了一些。”
一旁,白逸看着两人,“啧啧啧”轻叹,“你们两还真是强强相逢,这一幕还真是赏心悦目。”旁观人看戏,白逸怕是只差一捧瓜子一杯茶。
九千岁冷眸督了一眼白逸,下一秒,白逸便学会了乖巧,耸了耸肩看向风卿澜。
“臭丫头,饿了吧,走,一起用膳。”白逸挑眉,转头看向九千岁,“夙临,走吧,用完膳,我们还要聊聊天,叙叙旧。”
九千岁冷眸对了一眼,起身,风卿澜开口拒绝,“你们一起吧,我习惯一人用膳,白逸,让人送一份膳食过来这里便可。”
白逸愣了愣,看了一眼她的蓝纱,犹豫片刻点头应下,“臭丫头,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要隐瞒容颜?真不够意思,不知道的,肯定说你是丑。”
风卿澜翻了一记白眼,眉目轻挑,“那你便当我是长得丑吧!”整理了一下蓝纱,并未决定取下来。
且九千岁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夙临,我们走吧!”白逸说着,两人一同离开。
膳食取来,风卿澜一人坐在偏殿,门窗关上屋内只她一人,取下脸上的蓝纱,露出那张小巧的脸。
桃幽山卿图还未找到,松吹怕是一直在宫外等候。
只是填了一下肚子,风卿澜戴上面纱,抬脚走出偏殿,那正殿的门同样紧闭,门外的宫女太监一个都没有。
正殿
“夙临,上次你上我调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关于云家私藏龙袍一事,我调查中发现此事……”
“棋圣的容颜你也未曾见过?”九千岁打断白逸的话,执起手中的茶水。
白逸有些错愕,迟疑看着打断自己的九千岁,随他视线回头看向门外,并没有发现什么。
门外,风卿澜刚侧身藏匿于实木之后,并未被照出影子,杏眸微收,果然,是被这个宦官怀疑了。
侧耳倾听,白逸对视一眼,并未再提云家一事,“那臭丫头脾气倔,谁看跟谁急,连名字也没有,我见她脾气臭就叫她臭丫头了。”
想起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白逸不禁笑了一声,眸中尽是柔情。“夙临,要见她真颜,太难了。”
“哦?”九千岁沉吟一声,“白逸,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方才见白逸想事柔情的模样,他心中已经猜测。
白逸似被戳中一般,往后靠去,夸张模样,“我喜欢那个臭丫头?不可能,谁知道她面纱下是不是很丑,不喜欢不喜欢。”
白逸摇摇手,眸中有些心虚,饮下杯中的茶水,“夙临,你以后可不要再乱说。”
门外,风卿澜眸色幽深,伸手抚上蓝纱,没想到自己遮住容颜,在别人眼里都是因为丑,暗自笑了一声,并未离开。
许久,屋中两人皆是闲聊,听外边动静,风卿澜眸色微顿,起身离开原地回了偏殿。
外头,太监取了两坛酒回来,累得气吁吁吐槽,“这大晚上整这两坛快些要累死奴才了。”走到门外,太监不敢再吐槽。
“九千岁,桃花酒,奴才已经取回了。”
“进来。”
“是。”太监推门走进去,偏殿,风卿澜再走出,心中呢喃,桃花酒?
太监再次走出离开,风卿澜勾起一抹笑容,从偏殿走出。
正殿,白逸在太监离开之际,看了一眼外面并没有人,“夙临,外面没人,你方才怎么不让我说?”
九千岁倒出桃花酒,并没有看一眼白逸,风轻云淡,“方才在门外的,也许是你那棋圣。”
“什么?”白逸震惊睁大眼眸,方才若是她在,那被问的话和他答的,臭丫头都听见了,“你怎么不早说是她?不让我就不说那些话了。”
白逸悔不当初,九千岁抬眸看了一眼,似看透他如此的原因,放下手中的酒坛。
“叩叩!”
“白逸,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