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怒火在胸中翻腾,看着白挽苏的眼神中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寒光。
白挽苏一幅风清云淡的神态,不为所动,淡定之际,好似事不关己。
“爹爹,敢问梁国法律,未出阁的女子跟男人私通是何罪?”
这些东西,她哪能不知?特意在这个节骨眼问出来,只不过在给旁人下套罢了。
温如乐快声回答,高傲的看着白挽苏,好像她已经落败了一般。
“姐姐不知廉耻,与人私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自然是浸猪笼!”
白挽苏点了点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紧接着她走到登徒子旁边,声音极其冷清。
“你确定是我么?”
那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歌儿,你不能因为怕事情败露,就将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啊。”
唤唤气到要上前打人,被白挽苏制止了,倒是身边的柳氏看着这一切,死死压制住要上扬的嘴角。
“那你为何会去了老夫人房里?”
突然间换了个话题,那人有些迷茫,想了半天才道,“天黑看不清,进错了房门!”
此话一出,很容易漏出破绽,温靳看向白挽苏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柳氏赶忙开口提醒。
“你这混账东西!不仅跟大小姐纠缠不清,居然还爬到老夫人房里,说,这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柳氏极其的会察言观色,既然登徒子爬错了房间,那她不如将错就错,再给白挽苏身上安插一条罪状,让她百口莫辩!
面对柳氏的咄咄逼人,登徒子脸上开始冒汗,在思考片刻后才哭喊着开口。
“小姐!我没法为您掩饰了!您若是喜欢老夫人的玉佩,尽管去要不就是了?何苦骗我老夫人苛刻与你?”
看到柳氏一步步落入自己设计好的圈套,白挽苏不动声色的微微勾起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登徒子,不由的点头,气场全开。
“你说你是我的情夫,可有证据?”
这话题又被绕回来,温如乐不屑的看着她,但丝毫没有注意到白挽苏的画外音。
“有!有!”
登徒子听罢后,立刻从衣服里掏出一件粉红色的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惊呼出声。
那人拿着的,居然是件肚兜!
粉色肚兜上赫然绣着朵精致的荷花,一针一线圆润得体,却因着被个面相猥琐的男人拿在手里,明晃晃地展露在大殿上而徒添几分滑稽。
谁也没想到这大小姐如斯大胆,与男人私通送定情信物就罢了,还偏偏……偏偏送个女儿家的贴身衣物!
柳氏惊了一惊,复又心中偷笑,这人还真是能耐,亏得没让她失望!
温靳大怒,眼里似乎冒着火光,他国公府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来,可叫他脸面往何处放?!
“温如歌!当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诡辩?”
威严庄重的大殿上好生一场闹剧,众人表情各异,或幸灾乐祸,或端着看戏,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却是没人注意到,白挽苏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戏谑。
“上有爹爹廉正辩事,下有我同娘亲目睹全程,你还想道个什么?早些拖去浸猪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