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歌虽不知此事究竟发生何事,却也是猜出了大概。
身形盈盈很是规矩的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奶奶,爹爹。”她乖巧的问礼,干脆就当什么多不知道便是了。
叶卓凡有些担忧的看着叶卿歌,却也还是等着自己母亲发话。
“跪下!”老夫人苍老的声音沉重而又带着些许的尖锐。
叶卿歌楞了两秒但是还是跪了下来。
“奶奶?”她乖巧跪下并没有老夫人想象中的吵闹。
叶卓凡此时只能焦急的看着叶卿歌,却也只是看着罢了。
“今日之事,你可知错!一个女儿家,莫非都不要一丝脸面了吗?”老夫人字字句句都极为冷然,说话间语气也拔高了很多。
一旁的叶雨凝此时抽泣声也更甚了许多。
那委屈的样子还当真是,梨花带雨了。
“孙女不知奶奶所谓何事,今日孙女不过就是与七公主一同出门,顺道还遇到了她的两位皇兄,孙女不知错在何处。”叶卿歌言语坦荡,如今叶雨凝先告了状,她也只能顺着先看了。
“还敢狡辩,今日你让七公主带你与那靖王私会,如今还敢如此颠倒黑白?”老夫人此时已经气的有些上头,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叶卿歌都已经感觉到那桌子上的茶盏溅出来的水都溅到了自己脸上。
今日之事如果细究下来无疑就是连累了七公主,七公主给两边皆是放了谎话,一心好意罢了。
“孙女有何狡辩的。如今孙女自知说不清楚,一进门就跪在这里,实在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如雨凝先说清事实,我也好知道来龙去脉。”叶卿歌缓慢的提了个皮球眼眸就落在了叶雨凝的身上。
叶雨凝此时委屈的双肩抖擞,若非叶卿歌自侧面看到她并没有眼泪都要被她那样子给信了。
“姐姐如今还让我如何说,今日我一进去就见你和四王爷在一起,四王爷还口口声声都答应你说让我做侧妃!那日皇上分明应允的是让我来做正妃的。”叶雨凝一边说着抽泣声就又要出来了。
叶卓凡听到此处都有些低头,虽心中也焦急,此时,却不知如何去开口。
毕竟,叶雨凝如今与四王爷的婚事便是他与皇家的两姓之好。
老夫人一听到这里气的更是 不轻。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雨凝如今可是与四王爷有婚约的,这你怎可如此挑唆?”老夫人气的手都抖。
叶卿歌眉峰微挑,唇角甚至还带着一抹笑容,慢悠悠的将眼神落在叶雨凝的身上。
“是呢?挑唆?那话是靖王自己说的,与我又有何干?”叶卿歌随意的将眸光落在了老夫人身上没有一丝畏惧。
老夫人手中的茶盏都差点没拿稳,若非是叶卓凡阻拦,都要直接砸在也卿歌的面前去。
“你这孽障!如今还在这里狡辩,雨凝毕竟是你的亲妹妹,是我叶家的人!”老夫人气的颤颤巍巍都恨不得赶紧找个拐杖抽到叶卿歌的身上去。
叶卿歌没有丝毫的躲闪,看着老夫人的眸光中没有丝毫的躲闪。
“奶奶息怒,您刚刚听到的是雨凝说的,如今是否也该听听卿歌所言呢? 毕竟,雨凝适才说的话,还有些不够完全。”叶卿歌依旧恭恭敬敬,没有任何泪水,更没有任何的狡辩,她只是想阐述事实。
“是啊母亲,你先听听卿歌怎么说。”叶卓凡总算是插上了句话,他这闺女果真是大了,若是换座曾经的她只怕这回都已经是对着骂了。如今起码还能跪在地上说话,他已经很是欣慰。
老夫人虽生气,但是还是多少听 些叶卓凡的,刚刚太过着急竟然也就是忘了训问叶卿歌了。
她淡淡的点头,算是允了。
“今日我见了靖王不嫁,刚那些话是靖王所言也不假,不过,原话却并非如此。他说的是想娶我为正妃,娶雨凝为侧妃,我亦已经拒绝,毕竟如今我身处国师弟子之位,断不可随意答应,等我出师之后,想要假如名门世家并非难事。而我拒绝雨凝依旧可以为正妃,我们与四王爷的交好也断不了。如此,岂非两全?今日之事,三皇子与其侍从以及很多人都是看到了,若奶奶不信,可以询问,应该不难。”
叶卿歌恭敬的说着,说完便低下头,字字句句都极为恭敬,语句间没有丝毫的僭越。
老夫人本是手中紧紧的攥着拐杖,此时当叶卿歌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却是楞了几分。
“雨凝,你姐姐说的可是实情?”老夫人并没有什么偏向哪个孙女那一说,只是不想两个孙女因为一些儿女之情就耽误了大事。
他们是相国公的女儿,那婚事早就不由自己。
叶雨凝的手都顿了顿,她压根没有想到叶卿歌这样的 把住了老夫人的喜好。
她以为叶卿歌定然会大闹一场,却没想到如此。
她僵硬的点头,甚至连刚刚的抽泣都在这一刹那间都停止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下了拐杖,眼含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二字叶卓凡。
叶卓凡眉头紧皱,那日放蛇的事情,他本就已经不想在提,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只要知错便也就罢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如今的雨凝竟是如此容不下她这个姐姐了。
“雨凝,且不说你姐姐如今是不得嫁人,就算是如同王爷今日所说,你为侧妃她为正妃又如何,她是你的嫡亲姐姐,莫非会害你 不成?还这般的来这里告状?为父已经无法说你了,即日起到你婚期之日都不用出门了,好好准备吧。”
叶雨凝虽气恼但是也只是咬咬唇就走了出去。
留下叶卿歌,叶卿歌本想在和父亲说几句话,却只觉得从心底散发一种寒凉,就如同那冰雪一般顺着血管融化,从骨子里散发的寒冷开始蔓延,她皱眉只想也问了句安准备退下之际却被叶卓凡叫住。
“闺女,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毕竟你妹妹大婚已定,今日之事,你担待些便是了。”
叶卿歌淡淡点头,起身之际那寒凉瞬间加剧,寒冷的瞬间伴随着疼痛突然冲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