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云飘飘应付那几个刺客,不过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而黑狐岭上还有好几位当家的身手也很是了得——
也许,跟她成亲,并不是一件坏事,而且,他不能再在黑狐岭耽误下去了——
再耽误下去,说不定会出些什么“意外”。
不过片刻,季奉言就想通了其中关系,沉声道:“好,我跟你走,但是我警告你,我们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输人不输阵,云飘飘可是一个姑娘家,被他这么明显的嫌弃,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云飘飘淡淡地回怼道:“放心啊,季大人,对于你这样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有个爹,我才懒得救你呢。”
季奉言:“........”他哪里不中用了!她都一胎怀两了!她居然还敢说自己不中用!果然是个没有教养的女流氓!女土匪!
两人各怀心思,不过一路上还是顺利地回到了黑狐岭。
回到山寨的时候,天色已经堪堪亮了。
听说云飘飘回来了,二三四五六七几位当家当然是焦急地从自己的屋子里头出来了。
“姐大!你没事啊!有没有伤着我干儿子,干女儿!”老四云婷婷第一个跑了过来,作势就要给云飘飘把脉。
云飘飘很是淡定,道:“昨晚打了一架,你看看有没有动了胎气。”
她这么一说,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季奉言不由得也紧张了几分,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婷婷,想要知道云飘飘究竟有没有动了胎气。
云婷婷还没有将手搭上去,大大咧咧的老二云清清也赶了过来,她目光灵敏,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云飘飘身后的季奉言,大喊道:“姐大!你就为了这个小白脸亲自下山去啊!你要是想他,你说啊,我直接就给你扛上山了!还顺带洗干净都可以!哪里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季奉言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得半死,指着云清清道:“你,你无耻,下流!”
云婷婷刚才就顾着云飘飘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人居然是季奉言,她急忙把了把云飘飘的脉象,然后一脸谨慎道:“姐大,你这脉象虽然挺稳的,但是你怀的可是双胎啊,是两个 啊!所以千万千万要小心啊!那个三个月内是不能那个那个啥的!切记切记啊!”
云飘飘:“........”??!!!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这边季奉言已经秒懂了云婷婷的话,又将手指从云清清身上挪到了云婷婷的手上,憋红了一张俊脸,咬牙切齿道:“你,你无耻!你,你下流!”
翻来覆去都是这两句,真是没有任何新意,云婷婷完全不在意,反而看向了云飘飘,道:“姐大,你会不会觉得他很聒噪?要不我给他弄点药,将他毒哑了?”
季奉言:“........”!!!!
云飘飘看着季奉言吓得花容失色的俊脸,忍不住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悠着点儿,别把人吓坏了,这次我带他上来,是要当压寨夫君的,从今之后,这个就是你们的姐夫,对人客气点。对了,我们还得办一场婚礼,麻烦你们操办一下。”
“办婚礼??”刚进门的老三云娇娇,老五云泱泱,老六云仙仙还有老七云宁宁都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问道。
云飘飘见人都来齐了,当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宣布道:“对,既然你们都过来了,那我也将我的打算给你们说一说。既然朝廷都已经派了人过来剿匪,那我们这个黑狐岭山寨肯定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就算这一次剿灭不了我们,回头朝廷肯定会派更厉害的人过来,我们人少又穷,跟兵强马壮的朝廷肯定是斗不下去的,与其到时候被打得七零八落,不如现在及时止损,趁着我们的人员还没有什么伤亡,我想着干脆接受招安,跟着他回去算了。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扔下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这话一出,几个当家的又是熟悉的面面相觑,竟然异口同声道:“卧槽!姐大,你什么时候学会咬文嚼字了??”
云飘飘:“.........”!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是重点吗?
“她说得不错,朝廷剿匪是势在必得的,接受招安是最好的办法。”季奉言也站了出来,淡淡地开口道。
“姐大,你就这么新任他?万一他耍花招呢?”云婷婷瞥了季奉言一眼,接着道,“要不我还是给他喂点毒药什么的吧,也多一个保障。”
云飘飘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可取,既然大家都是合作关系,搞要挟就显得我们格调低了,没品。”
季奉言觉得这句话特别顺耳,挺像句人话的,正要开口夸赞一二。
然后,就在这时,云飘飘却又接着道:“我已经将我掳他上山的香艳故事编写成册,交给了说书的先生,还附上了图册,如果我们黑狐岭出点什么事,说书先生会将这事儿广印成册,街巷流传的了。”
季奉言:“......”!!是他高估了这一群土匪流氓!是他高估了!
云婷婷一听,急忙连连点头,看向了云飘飘,心悦诚服道:“还是姐大高明!”
云飘飘很是受用:“这叫杀人于无形,学着点。”
季奉言:“.......”!跟人沾边的事儿,她们真的是一件都不干啊!
“行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该干嘛干嘛去,这个婚礼筹备得像模像样一点,不能委屈了季大人是不是?”云飘飘又开口道。
“遵命,姐大。我们一定会将婚礼弄体体面面的,保准让季大人风风光光嫁给你。”几个妹妹齐声道。
云飘飘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 ,姐夫,你有没有要求要提的?我们尽量办到。”云婷婷微微一笑,看向了季奉言。
季奉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随意,就好。”
几个人欢欢喜喜下去准备了。
季奉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中,实在不知道该吐不该吐。
苍天啊,大地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他堂堂英国公的世子爷,等回到了京都,他的脸面该往哪里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