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上楼，不忘吩咐：“丁一，把我最喜欢的旗袍拿上来。”

上面的百鸟朝凤图，是丁一和程湘共同完成的。

他幻想过无数次，她穿上的模样。

当他真正见到她的曼妙身段与火红旗袍完美融合时，他觉得他对她的任何形容都是亵渎。

“老大，我可以帮你。”丁一神魂颠倒的，“我还有点小本事。”

程湘将他的脑袋摁到柜台，“你就在这里帮我。”

整个脸埋在柜面上，丁一不说话，直到脚步声远去，才跟伸手，轻缓又慎重地抚过程湘碰到的地方，耳垂瞬间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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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一踏出“春夏”，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薄寒声，坦然接受着晨光的洗礼。银质面具镀了层金光，柔软了棱角，显得温和。

程湘挑眉，语调并无波澜，“你跟踪我？”

“怕你跑了。”薄寒声承认，“送你份礼物。”

程湘倾身，微红的耳垂凑近凉冷的面具，震得一颤，却故作镇静，“什么礼物？”

男人却托住她的纤腰，平静地讲述。

程湘听完，挺腰，笑容嫣灼，“真是个好礼物。”

“旗袍很美。”薄寒声突兀地夸赞。

下一秒，他说：“最极致的美，是破碎。”

程湘翻个白眼，绕过他坐上自己的奥迪，飚车去程氏。

程慎思完全支持程湘的梦想，唯一的要求就是程湘要参加程氏的年会等重要场合。因此，程湘出现在程氏大厦时，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李轻轻是程慎思的亲信，知道真正的股份在程湘手上，程湘一出现，李轻轻就把人领到程慎思的总裁办公室，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程小姐，舆论依然对程氏不利，股价还在跌。”

“正在合作的项目暂且稳定，但是新项目合作方有意撤资。”

“……”

比起得知程慎思醒来机会的渺茫，这些程湘都觉得不是问题。

她推开堆成小山的待签合同，“李秘书，慢慢来。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我空降代理总裁，很多人会对我不满吧？”

李轻轻面色凝重，“对。”

程氏越做越大，程慎思是最多股份，却不是占绝对优势的。

但凡程湘引起众怒，几个大股东联合，程氏可能……

“召开董事会。”

程湘年轻动人的脸庞上，没有畏惧。

真是年轻。

可这种时刻，李轻轻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程湘。

偌大的会议室里。

程慎思昏迷不醒的消息散播，大多数董事心有异动。因此程湘这次破格召开董事会，除了几个隐退的董事，全都到齐了。

齐秋霞也出现了。

真正有资格的是齐陆，齐秋霞的胞弟。

当然程湘看到齐秋霞时，完全不惊讶。

在正式开始前，齐秋霞率先冲到程湘面前，“慎思生死未卜，你这个不孝女，凭什么代替他接管程氏？难道是你为了权力，害慎思躺在医院的？程湘，这出卧薪尝胆，你可演得真好！”

董事不服她的，应承齐秋霞的话，说她太急。

“你怎么不说话了？”齐秋霞见程湘沉默，以为她招架不住这样的阵势，愈发咄咄逼人，“难道被我说中了，你心虚？”

方铭穿着一身制服，满身正气地进来，不顾众人探究的目光，笔直走向齐秋霞，“齐女士，你涉嫌绑架，请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