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所周知,眼前这个男人是整个龙城出了名的花孔雀——贺函成。
当年黎夏在看小说的时候就在感叹,这男人的名字还真像某影视剧中的知名男主角啊。只不过,这个男人可比那位和他名字只差一个字的男主角出名多了。
可惜了,他的出名却不是因为有多温柔体贴,而是因为纨绔的个性而臭名昭著。
但也别小看了他,贺函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用原主的话来评价的话,那就是城府颇深,心机秘不可测,而他那副勾人面孔确实一个很好的障眼法。
原主当初就是被“美色”所骗,导致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
虽热原主的死和她自己的作也脱离不了关系,但是这男人的存在也成了把原主推向死亡边缘的一大助力。
在原著中,前期对这个贺函成的着墨并不多,以至于黎夏在读小说时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路人甲、炮灰乙之类的分量无足轻重的配角。
结果呢?呵呵……
对于这个男人后来对黎白的纠缠,以及他是如何为了得到黎白二而对付原主的,黎夏简直讲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总之,这就是一个表面花里胡哨,整日喝花酒泡女人的纨绔,实际上却心机深沉,平日里不声不语,关键时刻却总能捅出最痛的那一道刀的,手段仅次于秦止风的关键性人物。
当然,男配角就是男配角,就算是活到了最后,也总要以一种奇葩的理由为男女主的真爱而让步。
如果坐在原女主角黎白的角度看来,这个贺函成简直就是一个苦情男二,而且是付出了一切都没有好报,最终锒铛入狱,女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那种。
不过此时似乎不是梳理人物关系的时候,毕竟贺函成那只咸猪手已经越过了秦止风,直接摸向了自己。
“阿夏,你恼什么?”贺函成丝毫不顾虑黎夏的抗拒,特别轻车熟路的就挽住了黎夏的手臂。
他凑近过来,薄唇贴在黎夏的耳边。
“今晚自渡可是来了一批新少爷,个个都是拔尖的美人,难道阿夏你不想去瞧瞧吗?”
贺函成热辣的气息吐在了黎夏的左耳后方,她的皮肤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真是……成何体统!
不愧是龙城知名花孔雀,恨不得见个女人就开屏。
贺函成口中的那个“自渡”,是龙城最著名的一家酒吧,不是熟悉的vip进不去的那种。
当初黎夏就感叹过,一个破酒吧,偏偏还要起一个如此高深莫测的名字。但这对于原主来说,可是她夜夜笙歌的好地方。
要是哪天“自渡”倒闭了,原主一定是第一个跑到酒吧门口哭的人。
但此刻自渡他渡的,渡谁都不要紧,重点是黎夏被努力开屏的贺函成给恶心到了。
“自渡”表面上是一个正经酒吧,可实际上他们家通通都是少爷,从管理层到下面的服务员,竟然一个“母的”都没有。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个大男人公然邀请黎家总裁去这样的一家酒吧,还真是让人怀疑……他的性取向很不明朗。
他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连一旁见怪不怪的秦止风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黎夏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又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贺函成挽着自己胳膊的修长手指上。
“你……”黎夏有些犹豫的开口。
“嗯哼?”贺函成挑眉,似乎对黎夏下面要说出来的话格外的感兴趣。
“你是gay吗?”
此言一出,黎夏忽然听见噗嗤一声。她诧异的转过头去,只见秦止风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唇角正是一抹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而贺函成早就在黎夏说出那话时就愣住了,听到秦止风这声无法抑制的轻笑,他才回过神来。
贺函成猛地回过头,眸光中尽是无可控制的恼羞成怒。
“姓秦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说着,贺函成就扬起了手,眼看着一耳光就要落在秦止风的脸上了。
黎夏瞬间就急了,内心也不免生出一丝恼火来。
你反抗啊!你倒是反抗啊!
黎夏急的满头都是汗,这个秦止风,别人的耳光都快落在他脸上了,他竟然无动于衷,只是定定的看着恼羞成怒的贺函成。
好吧好吧,谁叫秦止风现在的身份还是赘婿呢?
黎夏在心中暗暗怒骂原主,黎夏啊黎夏,你当初但凡对你老公和颜悦色一点,现在也不至于别人都要对他动手了,他还故作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
黎夏连忙去拦,“贺函成你干什么?!”
这一声荡气回肠的怒吼整整在室内回荡了三圈都没有平息,最终传出了会议室大门,把路过的赵助理吓得忍不住抖了三抖。
她小心翼翼的向室内探头,刚想询问一句怎么了,就被黎夏紧跟着那一嗓子逼得闭上了嘴。
三秒钟前,黎夏见贺函成的巴掌都快扇在秦止风的脸上了,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伸手去拦。
结果贺函成被她的怒吼吓到了,手一歪,直接拍在了黎夏瘦弱的小臂上。
要不是秦止风拦的及时,分担了一部分巴掌的冲击力,黎夏的手臂都会被他拍断了。
但在贺函成的那一巴掌拍下来的时候,黎夏和秦止风都听到了一声格外清晰的,骨头的脆响。
几乎是刹那间,黎夏的眼圈就红了。
她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吊在一旁,除了疼以外毫无知觉的手臂。
忽然,黎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子别说是秦止风了,就连贺函成以及在外面偷瞄的赵助理都吓了一跳。
在贺函成的眼中,这个女人没心没肺,连当初在她父亲的葬礼上都没掉一滴眼泪,根本就是一个白眼狼。
而在秦止风的视角看来,黎夏整天吃喝玩乐,除了故意闹脾气,让外人以为自己欺负了她意外根本就不会哭。
结果呢?她这一哭,所有人都被她给惊到了。
秦止风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眼中说不准是心疼还是意外,而贺函成的内心中竟然对这个可利用的女人多出了许多同情和愧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