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窗而入,黑暗朦胧中,人声逐渐变得清晰。
“王爷,小人句句所言属实,不敢造假。”
侍卫哭丧着脸,或许他今日就不应该出头为楚慕词说话,此刻跪在这他吓得腿都软了,如同等待凌迟一般痛苦煎熬。
可谁知,那往日里杀伐果断的男子却摆了摆手,扔下一枚玉佩,“赏你的。”
侍卫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玉佩,有些惶恐。
“王爷赏你的,还不拿了快滚。”白斐催促道。
“是是”
那侍卫如临大赦一般飞速逃离,刚出门,从阴暗出走出一女子,压低了声音,“你可有将郡主说了出去?”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实话实说,对郡主的出现只字未提。”
绿萝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放到侍卫手中,“郡主赏你的,走吧。”
那侍卫左手拿着玉佩,右手又拿着一包银子,脸上透着笑意,可刚没走出半步,一道身影闪过,伴随着一声闷哼整个人应声倒地。
倒在地下的身体被人往黑暗拖去。
“你把那玉佩和银子拿走吧,就当是郡主赏你的”,绿萝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隐藏在黑暗处的男子,面上缓缓的漏出一抹欣喜,眼睛痴痴的盯着那装着银两的荷包,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帐内
侍卫刚一出去,白斐就低声说道:“王爷,王妃独自回了军帐,现下已经昏睡过去了。”
“拿了那生肌膏给她送去吧。”
谢淮安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沉木,不止为何,他现在脑海里都是楚慕词那嗜血的眼神。
成亲一年,他对楚慕词的了解并不多,但今日,若不是段玲安提到,他根本不会将楚慕词手上的伤口与谢念生扯上关系,想到这,谢淮安眼神更深邃了一些。
“汇报一下今日战况的损伤”,谢淮安摇了摇头,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回王爷,今日战况,死亡仅三分之一不到,那些伤者都等着玲安郡主和医师治疗呢。”
“风年那边呢?可有查出是谁?”说到这,谢淮安身上散发出一阵冷意。
白斐在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只要一有事情关乎到小王爷身上,不管是大事小事都变得格外严重起来。
“回王爷,风年那边还没传回来消息,还在查”,白斐硬着头皮答道。
谢淮安眼里明显的划过一丝怒气,“三天,我只能在等三天。三天若是还没有线索,断崖居等着你们。”
白斐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飞快的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飞快的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无非是催促风年快些查案。
断崖居那种地方,他可不想去。
做完这些事情,才施展着轻功朝着楚慕词所住的军帐飞去。
楚慕词所住的军帐一片漆黑,连一丝灯烛的光亮都没有。
白斐试探的走了进去,黑暗中,赫然不见楚慕词的身影。
楚慕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下,隐隐约约的光亮中,她依稀可以看清楚,自己身处一个山洞内,而四周都是一群身形粗狂的大汉。
见到此情景,楚慕词立刻闭上双眼试图装死。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过上这么丰富精彩的一天,先是被诬陷,又是被绑架的。
这群人能从谢淮安的军队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绑来,可见,身手定是不差。
“老大,你确定她真的是老宗主说的那个人吗?我这左看右看,都不像呀!”
“就是,你看她有我们这雄健的肌肉吗?皮肤有我们这么黑吗?老大你是不是弄错了。”
楚慕词听到这句话,不禁在心里幻想出自己一身肌肉皮肤黝黑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战。
“别胡说,你看她手腕上的红色印记,这不就是老宗主画的什么电脑,她可不就是咱们的圣女嘛!”
电脑?!
这下楚慕词再也忍不住了,不在装睡,直接睁开眼问道:“你们说的老宗主是谁?电脑这个词可是他告诉你们的?”
她手腕处的红色印记根本不是电脑,而是植入空间时留下的红色印记。
这印记只有白胡子老头知道,因为是他一时失手没操控好才留下这印记。
难不成白胡子老头也穿越过来了?!
那群猛男被楚慕词的声音吓到,但很快他们也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