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机会啊,你你你你,就被你白白浪费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要成大事的人,不能妇人之仁,不能圣母心,不能小百花,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不杀她,她以后就要杀你,你都死了还寿终正寝个屁啊!】
你才是猪脑子,你个黑心黑肝切开全是黑的系统,成天就知道教唆杀人。
李夕月很想跟系统对骂来个大战三百回合。悲剧的是,他们无法用意识交流。
系统的声音可以在她脑中响起,并且有字幕,她与系统对话却必须说出口。
很多时候,李夕月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经质一样,悲剧的是,她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
看了看自己俊颜依旧的帅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她爹以为她是个智障。
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族长吞下一粒丹药,慢慢运用灵力调息,半响后眉头深沉,看着偏殿的大门喃喃自语道,“祭天?”
这是李祁雲走后说的两个字。
李冰雅在李祁雲走后,忙吞下丹药开始打坐运气,李祁雲没想杀她却也与杀她无异,换做他人定是被废了,还好她有灵泉。
祭天?前世李祁雲有没有祭天,祭天所谓何事她没有印象,她唯一记得清楚的,便是李夕月那阴毒狠辣的一颦一笑,她花了五百年的时间报了仇,将她斩与剑下,最后却......
族长看了眼李冰雅,这是李家小辈中唯一的好苗子,对于李祁雲刚刚那一手,他是惋惜的,得个好苗子不容易,结果却被废了,“去找温长老拿些丹药,回去吧。”
虽然李冰雅是个好苗子,奈何李祁雲如今的造诣,没人敢违抗他。
李冰雅知道族长的意思,李家无人比得上李祁雲,族长将李家的未来全压在李祁雲身上。
刚刚她太心急了,是她的错,撑着身子缓缓起身,“是,晚辈这就回去。”
刚回到她跟母亲住的小院门口,李冰雅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李母听见动静出来,看见李冰雅吐血急忙跑到小院门口抱着她,“冰雅,你怎么了?别吓唬娘。”
李冰雅窝在李母的怀中,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娘,我没事的。”
将李冰雅抱进屋里,李母拿出两瓶丹药来,“冰雅,这是你爹以前留下的,快吃下。”
李冰雅没有动那些丹药,她自己就有灵泉,效果比丹药好上百倍,“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她走之前,刚刚给李母护法完成,李祁雲晋升是大事,她违抗不了族长只能跟着去,也不知道母亲这段时间是否有不适的地方。
李母看着李冰雅满是心疼,“冰雅,娘就是个普通人,你为何偏偏执着要娘修行?”
“娘,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冰雅誓要保护你。”李冰雅握着李母的手说道。
生她时母亲受到重创,生命垂危,这些年都是靠父亲留下的丹药续命,她没有见过她那位父亲,母亲就是她的全部。
前世她便给母亲寻了丹药,想要逆天让母亲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修行,谁知母亲根本承受不住天劫,最后竟是爆体而亡。
看着现在好端端在她面前的李母,没有天劫也没有排斥反应,那个人没有骗她。
想到前世母亲死后,是李夕月说有办法救回母亲,她救母心切,听信李夕月的话开始苦心修炼,不过短短十年她便结丹。
然而结丹之时她却被人偷袭,灵根金丹全数被夺,她的道行化为虚无,道心被毁。
一度成为废人的她,得了机缘未死,为了报仇她忍辱偷生两百年,重修道行,重塑道心,最后亲手手刃贼人。
[李冰雅,我可以助你母亲肉体凡胎修行,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你......]
[呵,若是你被人夺灵根抢金丹毁道行坏道心,你可还能这般大度?]
[你别无选择。]
……是啊,她别无选择。
“冰雅,冰雅?”李母说着话,发现李冰雅突然发起了呆,喊了两声。
李冰雅回神看见李母眼中的担忧,忙道,“娘,我教你口诀,你先试试能否引气入体,等有机会我找族长借来测灵盘给你测试灵根。”
另一边无望城城墙之上。
族长已经准备好祭天的物品。
李祁雲将李夕月交给奶娘,自己走上了祭祀台。
“奶娘,你说帅爹这是想干嘛?”李夕月搂着奶娘的脖子问道。
“奴婢不知。”奶娘摇了摇头。
随着奏乐响起,祭祀台是零时搭建的,就在无望城城门之上,不只是前来的修士,无望城普通百姓也能看见。能一睹城主容姿,所有人都觉此生有幸,那可是东尤大陆第一剑修,不是谁都有机会看见的,城墙下已经跪了一片人。
摒弃万物,李祁雲一步一步走上祭祀台,拿起祭祀台上的香烛点上。
随后割开自己的手,滴了一滴血在透明的碗中,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很小很小的玉瓶,倒出一滴血红色的液体在碗中。
两滴血并未融合,而是静止不动,可从中散发出的气息却不同寻常,被这股气息影响,修为低的人感觉浑身开始热腾,仿佛血液在翻滚,竟是有不少人顿悟了。
高阶修士却是看着祭祀台上之人凝眉。
做完这一切后,李祁雲双手端着碗转身,敬畏的望着天空,“天道在上,今,我李祁雲,玉瑶,结为双修道侣,凝血为证以示天道。”
忽然,天色大变,原本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间变成了绯红一片,异样顿生。
与此同时,李祁雲手中透明的碗中,两滴静止的血开始疯狂旋转起来,最后一升冲天,形成一道极红的光柱。
在光柱散去后,天空的绯红渐渐散去,祭天完成。
李夕月一脑门的问号,玉瑶是谁?我爹这是又娶了?
话说后母人呢?
李祁雲这一祭天宣誓双修道侣,让不少想结亲的大家族暗恨一口气,这个玉瑶是什么东西,竟是凭空霸占了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