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一开始是刚到这儿,还不清醒这才被她钻空子欺负了,现在可不管随她欺负。
“我有事。”
说着就要走。
凌姗姗马上伸手要抓她,凌夭夭比她矮小那么多,向来都是随她打骂。
可却抓了个空。
凌夭夭一闪身,手“一不小心”受惊,那盆水就这么把凌姗姗泼了个透心凉。
凌姗姗呆愣几秒,随即要上来打骂她。
“你敢泼我!”
“那哪能呢?”凌夭夭笑,“我这是被三姐你拽的呀,三姐你也是,明明看见我手里有水盆还来拽我,这力气一使,可不就出事了?”
凌姗姗浑身难受,恨不得吃了她!
凌夭夭皮笑肉不笑:“三姐,你还不去洗漱啊?这天气可凉快着呢,你不去换身衣服小心着凉。”
“你给我等着!”
凌姗姗负气而去。
哼,小样。
凌夭夭心情愉悦,重新打水。
耽误了这么久,可得抓紧时间。
凌家的屋子有点四合院的样子,正屋是两个老人住着。
旁边左右耳房一个是两个姑奶奶闺中时的住处,嫁出去后就做了库房,另一个是凌永元和凌永庆幼时的住处。
家里娶两个儿媳妇时,各左右建了两个堂屋,每个堂屋都带两小屋,是给将来孩子住的。
左堂屋是二房凌永元一家。
右堂屋就是大房凌永庆一家。
凌永庆本是前途大好,二十五岁中了秀才,还想一边教书一边往上考,没想到存了那么些年,估摸着自己准备都差不多了,却在赴考路上出意外,就这么去了。
以前他在时,大房的待遇很好,凌老爹看重这个光宗耀祖的儿子,老娘也脸上有光,那几年大房去哪儿都风光。
可凌永庆走后,大房没了主心骨,只有一个懦弱的妻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没了人撑腰,凌家生计几乎全靠原本游手好闲的凌永元,他身板硬气了,脾气更大,甚至把哥哥的妻儿当成仆人用。
凌老爹只看家和以及自己舒心就是,哪里管那么多?他还要靠儿子养呢,只要儿子做的不过分,就听之任之。
凌老娘的想法和他差不多。
刚开始那一年还好,凌恒升毕竟是个童生,十二岁的童生,多难得啊,凌家还指望他考上提携家人。
没想到凌恒升的身体越发孱弱,眼见越来越不成,凌老爹都放弃了。
想到这,凌夭夭就冷笑一声。
凌恒升的身体为什么会孱弱,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
家里有个秀才相公,五个孩子都有启蒙。
大房的凌恒升和二房的凌恒欣一起考试,凌恒升一举通过县试、府试,考上童生,得到生员学习资格,要不是生父故去,他说不定能一举把院试拿下。
而凌恒欣,却在第一次就被刷下来了。
二房认定是老大藏着掖着区别对待,没用心教二房的孩子,因而对此一直心怀不满。
凌永元还好,凌恒欣被自己弟弟这一对比,显得自己太没用,被爹娘一通批,心里不平衡,更是气的,大伯走后就把怨气和不满都撒在了这个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