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乐昭直奔房间,刚扑上去,一个圆润物体隔得她肚子生疼,打开灯,粉色的摩托车头盔躺在她床的正中间。
亮亮的,是她喜欢的那种粉色。
来不及多想,拿起来,在手中细细观看。
“咦!”她欣喜的叫了一声,居然在头盔的右下角有一个哆啦a梦,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就是哆啦a梦,乐昭时常在想,她要是有一个那样的宝贝口袋该多好,想要什么都有。
惊喜过后,思绪像潮水拍打着她,尤其床上的那张卡片,“平安夜快乐。”
简单五个字,不用猜就能认出来的字体,她的心只剩下迷茫。
乐昭不傻,她知道这是蒋文森送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十二点前,乐昭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在输入框打下这几个字,“平安夜快乐。”
几分钟后,零点的钟声响起,“圣诞节快乐”字样的短信又刚好显示在乐昭的手机上。
白色的背景图下,几句像是群发的聊天记录,撑着这个页面不是那么单调,乐昭盯着屏幕,她不禁在想,就算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在硬性打入一些东西后,也会改变。
而她与蒋文森,从一开始就关系密切。
卖假包,挣了点小钱的乐昭,回归到冬眠生活,反倒是蒋文森,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她提起摆摊的事。
这天,他们刚吃完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蒋文森喝了一口热茶,悠悠说道:“好久没活动了。”
活动?
乐昭轻笑,相处的这些天她已经足够了解蒋文森,别看蒋文森瘦,他的瘦可不是靠运动维持,而是靠着纯粹是吃不胖的体质。
轻哼一声,“有话直说,别拐着弯的问我。”
乐昭的放肆招来蒋文森浅笑,“你怎么还不去摆摊?”
最近这些日子乐昭就像冬眠的动物,唯一的活动也就是做到抵房租了,就连阿华,也很少见她联系。
乐昭叼着奶茶吸管,眉眼一抬,她也不回答蒋文森的问题,反倒是一脸玩味的反问:“怎么,你又想去被摸?”
上次蒋文森在摊位上咬牙切齿的模样,乐昭到现在还记得,按理说,这种事情蒋文森应该是避之不及的。
果真,当乐昭提到上次的糗事,蒋文森的嗓子就开始发干,他到现在还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一群女人围着他的身体,跃跃欲试,“额,嗓子有点痒。”说罢,端着自己的杯子就朝书房逃离。
平静的日子在逐渐下降的气温中度过,可任屋外如何寒冷,这小小的家里总是格外温暖。
都说懒惰是会被传染的,也不知道是乐昭传染的蒋文森,还是蒋文森传染的乐昭,乐昭不去摆摊,蒋文森也不去公司解决年末的事,纪铭连续打了几天的电话,可任纪铭怎么催,蒋文森都能想办法圆过去。
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两个人双双窝在家中大眼瞪小眼,除了必要时,一起去超市采购食物外,他们俩唯一的运动,就是在小区里遛弯和打牌了。
乐昭发现,蒋文森这个人虽然脾气古怪没什么朋友,但是和小区里的大爷大妈,关系处的异常的好。
哦,对了!
乐昭通过遛弯,还有一个重大发现。
蒋文森他......爱打牌!
也不是赌博成瘾的那种爱,就是每到下午,阳光充足的时候,蒋文森会穿上一套舒服的老年休闲装,拿着一个好大的玻璃茶壶,坐在楼下的石板凳上和院里的大爷们打上两局扑克牌。
这种充满娱乐色彩的活动,恰好也是乐昭的热爱,所以每每蒋文森前脚下楼,乐昭后脚就跟上去。
这天,蒋文森手握王炸和四个二,可谓是无敌之牌。
乐昭坐在他旁边接连称绝,总想着,这回可不能输了吧。
谁知道,蒋文森竟把四个二拆开,三个六带对二就给出去了!
当时,惊得乐昭赶紧按住他的手,低声说:“蒋文森!你疯了!那可是四个二,是四个二!”
她怕蒋文森不懂她的意思,还故意把“二”加重。
可蒋文森看都不看乐昭,就把她的手拍开,“去去去,耽误我出牌。”
“蒋文森,我可是在帮你!”乐昭都要急了,要知道赢钱这种事,她有多上心。
旁边围观牌局的大妈们,看着蒋文森和乐昭“腻腻歪歪”的样子,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暧昧表情。
甚至有的大妈们已经开始低声议论,时不时传来轻笑。
蒋文森虽生得好看,但长年的单身生活,时常让街坊邻居认为他有缺陷,直到乐昭出现在蒋文森身边。
他们俩有奸情这件事,早就在小区的大爷大妈口中传开了。
“乐昭小姑娘,你就不要管你们家蒋文森了,牌局上,不能插手的,你看,我家老头子打牌,打多烂,我都不管。”一位明事理的大妈,义正言辞。
“不是,我不能看着他输啊,我......”乐昭还想解释,但是细细品品大妈的话,怎么越听越奇怪呢。
什么我家蒋文森......
什么老伴......
这都哪跟哪啊!
乐昭涨红着脸,“不是,蒋文森不是我家的,我跟蒋文森没有关系,蒋文森不是我老头子。”她一边说,一边摆手摇头,极力否认的样子,生怕中间有什么不得了的误会。
可俗话怎么说,掩饰就是事实。
乐昭这一解释,更是加深了大妈们的想法。“哎呀,没关系,男朋友嘛,我们懂的。”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还小,我还单身呢。”
“哎呀,年龄差嘛,懂得,懂得。”
“真的不是。”
“蒋文森,你倒是说句话啊!”见自己说话不管用,于是拉着绯闻男主角出来强行解释。
但是绯闻男主角,根本不搭理她,甚至又拍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别乱摸,我打牌呢。”
“蒋文森!”乐昭涨红着脸,特别想吸引某人的注意力。
但某人又拆了一副炸弹后,慢吞吞的回答,“安静,安静,一会儿说。”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