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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村来了富女婿 7章 秦云长痴迷九台山

站在门枋旁的邓彬彬急了,她看见女儿和秦云长走了,而且是手拉着手走了,以前把他们喊叫“王叔叔”、“阿姨”的“秦总”,像一对恩爱夫妻那样,拉着女儿的手,理直气壮的走向院门,她清楚,这一次离开后,女儿可能永远不会再跨入这道门槛,女儿与女婿徐志深的婚姻,真正走到了尽头。

她顺手关了门,冲向了已经走到天井中央的王筱薇和秦云长。

秦云长加快了脚步。

王筱薇跟着秦云长的速度,走得更快。

“砰”的一声传来,似乎一件有弹性的东西,与青石板发生了碰撞。

王筱薇回头一看,是她母亲邓彬彬跌倒了,可能是走的太快,在下最后一级石梯时,跌倒了,有花白头发的左前额,跌开一个口子,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王筱薇看清楚了,哭喊着,折身扑向了她的母亲。

秦云长知道,老年人突然跌倒,事情有些严重,也小跑回来。

王正明出来了,看着天井里的两女一男,并不言语。

秦云长抱起他的阿姨,吃力的一步步走向东厢房。

邓彬彬不停的摆手。

王正明来到东厢房门槛前,他记起了刚才在里面发生的事,他不能原谅女儿,恨她太新潮,太出格,在娘家明目张胆的表达婚外情,他退了出去。

王筱薇知道家里有急救药箱,迅速翻出了云南白药、酒精、棉签等物。

清洗消毒,擦了酒精,红色的血液加速流淌,王筱薇的白色枕头,染红了一大片。

所幸伤口不大,只有一两厘米长,秦云长见多识广,立即敷了云南白药,几秒种后血流慢慢没有了。

邓彬彬头脑清醒,闭着眼,口中重复着那句老话:“筱薇,你不能走。”

好一阵,秦云长问:“阿姨,你头痛吗?头晕吗,要不要立即送你到医院?”

邓彬彬说:“妈不会死,没有大事,只是伤口擦了酒精有点痛,头不昏眼不花!”

不知道邓彬彬考虑身份没有,她现在,怎么能够给秦云长当妈妈呢?

秦云长坚信王叔叔不会再暴虐他,但是他在这里会更加引起王叔叔尴尬和纠结。秦云长说:“再观察半个小时,如果阿姨头脑清醒,就无大碍!”

秦云长看了手机,摔伤已经有一个小时有多,老年人最怕摔成脑震荡,脑溢血,阿姨没有脑溢血、严重脑震荡的典型表现,他说:“筱薇,好生照管阿姨,我下山了,没有办完的事情,以后再办!”

说完,出门走了。

三人都觉得再留下秦云长,无论什么语言都有些苍白无力。

一直站在门外的王正明,提前给秦云长让开了半个身子。

秦云长出了院门了,睁开眼睛的邓彬彬问王筱薇:“秦老板说,要和你完成一件大事,你们办一件什么大事?”

王筱薇本来对老爸很有怨气,说:“都是老爸,坏了我们大家的好事。云长找高人掐算过,我和徐志深的婚姻已经走出头了,他是来商量与徐志深办理离婚协议,商量离婚协议书的。”

邓彬彬坐起来,指着王正明说:“都是你老顽固,老封建,还不马上给云长打电话,向他赔不是,请他回来,今天就把没有做好的事情做落实!你答应过筱薇,让徐志深和他的校长、和他的事业结婚,王筱薇必须和徐志深离婚,让筱薇也好早日光明正大的找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你答应过筱薇的!”

王筱薇说:“不打电话了。看你怎么说,他是不会回来的了,秦云长的牛脾气,我清楚!”

两个小时前的上山路上,“好为人师”的李万才,像一个称职的导游,把麻柳村村委会到二道坪三道坪鹞子岩的陡岩悬崖、绿树山泉、田亩沟渠等,如数家珍说的很详尽,秦云长似听非听,一心想着的是他心中的王筱薇。

经过刚才一阵洗礼,秦云长反而头脑更加清醒。

手机响了,秦云长一看,是阿姨的电话:“秦总,云长,你回来吧,阿姨代表你叔,你今后的爸,向你赔不是。男人,要分得清事情的大小,你回来,就住在薇薇屋里,把你们自己计划好的事情做落实。”

秦云长说:“阿姨,你身体没有大问题我就放心了。好好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叫筱薇给我打电话。”

秦云长不知道为什么,接了电话,却转身往回走了。

说实话,他近二十年间在商场博弈,刚才这些微小的抽打,如同野外宿营的漫漫长夜里被蚊虫叮咬一般,无足轻重。

或者,根本就不是事!。

已经走过鹞子岩,下了三道坪的秦云长,竟然没有发现他自己又返身回去了,而且毫无知觉的走过了三道坪,走过鹞子岩令人头昏目眩的悬崖,他自己问自己,我怎么又回到王家砭来了?

他踮着脚,再一次看看大山下面住着王筱薇的老屋,看了好一阵,他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听了一阵,什么都没有。他想看看老屋里有没有人出来,如果是筱薇出来叫他回去,他还是要回去的,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战胜面子和自尊,爱情的粉红,可以覆盖任何色彩。

没有!

如果邓阿姨出来,真诚的叫他回到老屋,他也愿意回到老屋去,那个年代久远的老屋,他好像有了继续了解的愿望。

还是没有。

没有发现邓阿姨的身影。

秦云长有些沮丧。

可能王筱薇他们三人已经风平浪静,已经各自歇息了。

秦云长下决心离开九台山。

又过了鹞子岩,秦云长目测了鹞子岩悬崖从上到下的大致高度坡度,南北宽度,他突然为发现鹞子岩这个天生自然的攀援地貌欣喜不已。

因为,他最近,对探险之类的攀援、漂流、蹦极之类活动,如醉如痴。

约千米的高度落差,两三百米的崖面,近乎垂直的坡度,是锤炼、考验攀援高手的绝佳场地。

从脚下小路到崖底的三分之一处,有两处凸起的山崖,崖的上方,竟然还有几株针叶松,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其它灌木。

“很好,攀登到那里时,可以在那树丛中作短暂的歇息,还可以给正在攀登的伙伴们鼓鼓劲,做一些技术建议。”

秦云长说。

看了好一阵,有点依依不舍,像离开恋人般的依依不舍,秦云长朝三道坪走去。

这三道坪,很是开阔,秦云长放眼四望,顺山而建的很多土墙老屋宅基上很多土墙推倒了,有的还艰难的矗立,到处都有废弃的檩子、椽子,遍地是黑灰色的瓦砾。

宅基地四周,到处是香樟,楠木,还有菩提,皂角,手臂出的葛藤,高大的竹林,有一处人家房前,还有很少见的刺楸,那刺楸树是根系繁殖,它的近处,上上下下都是都遍体白褐色树刺。

秦云长粗略估计,一户人家,宅基面积少则两三亩,多则三四亩。

从某户人家通往地里的路口,有株香樟,高约十五六米,树干很粗,直径少说也有一米五以上,树冠很大,远看,像一个大大的蘑菇。

几乎家家房前屋后,都有楠木,许多都是小叶型的楠木,那东西太娇贵,长势很慢,金丝楠就是小叶楠。也有大叶型,那是桢楠,或者叫水楠,它长势旺盛。

在成都,普普通通的商住小区,都种植香樟、皂角、三叶木,而高档小区,桢楠水楠,菩提等作为点缀,也要种一些,显示小区的高品位。

秦云长想:“这山里人,整体搬迁时,为什么不把这些名贵树木卖掉,如果在成都,这些树木,应当是一笔极大的财富!为什么让它们在山野之处寂寞无聊的自生自灭?”

秦云长回头向远方张望,西边,可以看见西岭雪山,那是龙门山脉的西南端,南边,也有起伏蜿蜒的的山峦,那里,是秦云长非常熟悉的龙泉山脉,他的许多项目,就在龙泉山脉一带和龙泉山脉旁的成都平原上,虽是春天时分,西岭雪山的几处山峰,仍然是白雪皑皑,而龙泉山脉,则是一片黛黑,或者叫深绿。

省城所在地的成都平原,云遮雾绕,在那云雾之下,凝聚了众多的人口,财富,还有知识,还有掌握了新鲜知识的男男女女。她,省中心城市每一天都在变化,每一天都在进步,她的变化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还有,这九台山到成都,直线距离最多几十公里,不超过一百公里,那边是车水马龙,流光溢彩,这里却是这般的萧条和寂寞,这般的孤苦和贫穷。

此时此刻,秦云长才想起,这里是麻柳村的九台山三道坪,是一个陡峭高山上的一个平台,要把这些有价值的东西搬下山,根本没有可能!

泥路上枯枝烂草在冬天里,经受不了霜雪的折磨,全部干萎,缺胳膊少腿,新芽已经从蒿草枯枝丛中,冒出来了一些,很是嫩绿。

秦云长继续往西走,不远处就是悬崖,隐隐约约听得见远处的汽车喇叭,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声音。下面的小山,看上去像秋日里草坪上的地衣,一团团,一簇簇,偶尔,还有云朵从地衣上方飘过。

脚下宽宽大大的撂荒土地地里,没有砍去的包谷秸秆,和野草掺合在一起,可以想象,在夏日,在秋天,它们之间是相当的包容,相当友好,你挨着我,我靠着你,不论你是粗壮,还是单薄,谁也没有拒绝谁。

秦云长从地里走,地里有大大小小的地埂,勾勒出大大小小的不规则的田亩面积。

走了很久,走到了东边,来到了鹞子岩西边的小路。

秦云长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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