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她所愿,没过一会儿后,萧飞扬便起身对她说可以走了。
木云歌一愣,赶紧跟了上去,但走到衣柜后面时,萧飞扬还是顿住了脚步,木云歌疑惑,却也没敢问出口,学着他的模样定神凝听。
隐约能听到一些字眼,好似是那当头的人说话,什么有人在好几处发现萧飞扬的踪迹,而且大多离这都很远,说情报错误什么的,接下来便没有再听到,只因那些人说完这些话后,很快就撤离了。
萧飞扬打开机关,从柜子里出来,木云歌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确定安全后才松了口气。
正欲离开,却听身后之人淡淡说了一句谢谢。
木云歌回头,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随后才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开。
而萧飞扬被她如此淡然的反应弄的哭笑不得,这个女人,连寒暄都不知道怎么寒暄吗?
木云歌又重新把裤子绑回连头上,开门正要走,又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萧飞扬,“你今日托我买的东西,我放在连别处,你……你明天同我一起去取。”
萧飞扬正要答应,却见木云歌连等他答话的时间都不给,转身就离开。
另一边,萧孟深满脸怒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手下,双眸似是要喷火,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找不到人?给本王说清楚。”
跪在地上的人虽看来镇定,却早就被面上的薄汗出卖,忍着头皮发麻回道,“属下得到消息,说他会在茂村,只是属下在茂村搜查时,又得到消息,在其他村也有他的迹象,可等属下赶到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踪影。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太子责罚。”
闻言,萧孟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上闪过一抹讥诮,“杀你又有何用?还不赶紧给本王查清楚,不查清楚,你们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本王。”
“属下谢太子不杀之恩。”滴答一声,只见一滴汗水滴落了下来。
“还不赶紧去。”
“是。”
说完,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木云歌就早早来找萧飞扬,带他去了何村。
但由于起的太早了,根本连个搭便车的都没有,没有办法,二人只好一路步行过去,好在路程并不算远,且木云歌莫名觉得,依着萧飞扬的个性,应是不肯答应的,谁知自己去找他时,他早就候着了,倒是让有这番想法的自己羞赫不少。
木云歌顺着昨日老人家告诉她的地址,很快就找到老人家住的地方,看着院子里牵着的牛,木云歌就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了。
那赶车的没有想到木云歌回在这么早就过去,但也没有多做耽误,急忙叫自家婆子拿了昨晚寄放的东西出来。
木云歌正想去接,谁知另一只手比自己的行动更快,她一怔,看向萧飞扬,却见萧飞扬若无其事的接过东西后,又若无其事的站在她的身后。
那婆子的见状,呵呵笑了两声,“姑娘真是好福气,你家相公不仅生的俊俏,还如此会疼人,果真福气。”
话音刚落,木云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使劲咳了好几声,不用想也知道,那赶车的一定把昨日自己说的话告诉了那婆子。
木云歌懊恼,早知道就不那么说了,说成兄长也是好的,想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萧飞扬,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兴许那婆子说的太快,他没有听到?
此刻萧飞扬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特意穿来一身粗布衣,然面容白嫩,剑眉星目,俊美惊人,且即使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住他身上一种隐隐带着王者般的贵气,如利剑出鞘,璀璨夺目,让人轻易不敢去亵渎。
而在看看自己,面黄肌瘦,身材瘦弱,用竹签比喻都是过火了,难怪那婆子在他们二人之间打量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可惜。
木云歌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但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热。
拿了东西后,二人就要离开,赶车的一看,急忙叫住二人,“姑娘,你们可是步行来的?”
木云歌点头,那赶车的又道,“刚好,我要拿这堆稻草去城里卖,不介意的话,我捎上你们一程。”
说完,又指指身后装满牛车的一堆稻草。
既是好心捎他们,又何来介意之说,木云歌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她怕萧飞扬兴许没有受过这种“苦”,不自觉的看向他。
谁知萧飞扬也在看她,木云歌脸色倏的一红,低下头去。
萧飞扬唇角弯了弯,眯着眼睛,有意无意往木云歌身上飘去,半晌才缓声道,“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他果然听到了。
木云歌强装镇定,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再打算了一下时辰,若是两个人走回去,恐怕村子里的人早就都已经醒来了,那时候若是被他们看见自己和一个男人大清早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又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
没过片刻,木云歌便也同意了。
上了牛车之后,萧飞扬倒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反倒很是随意的躺在稻草堆里,开始闭目养神,看来悠闲的很。
木云歌也没有再说话。
等回到村子里时,确实如她所料,坐牛车的行程快很多,村子里大多数人还没有起来,二人告别了赶车的,拿着东西就回去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眼睛。
木云歌和萧飞扬分开后,回到家里,看到木雪木齐还在睡觉,倒是木大成,即使是受伤了也保持着自己当猎户时的习惯,早早就起床。
看到木云歌从外头回来时,愣了一下,“你大早的去哪了?”
“昨晚买了东西,落在路上了,我怕别人捡去,所以起早去找了。”木云歌淡然答道。
闻言,木大成也不再多说什么。
“爹,我打水给你洗漱吧!”说完,木云歌便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