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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百户开始 大哥,挑着水浇地,有用吗?

刘元忠一行人在招完人手后就回去了,等到了刘府的时候,张氏派人招收的几个泥瓦匠师傅也已经到了,都在那等着他了。

作坊的地址也选好了,就在刘府的后山,这里山势比较平缓,而且有一条小溪流过,水源比较充足。盐水作坊的人取水比较方便,而且有一段有块大的平地,适合建立一个小作坊。

至于煮盐的作坊没啥好说的,就在山下的平地上就行,到时候修建一条水渠,让盐水从上面流下来,下面的人只需要提水,煮干就行了。

这么一看,这还有一点流水线的感觉,不仅更加保密,效率上比在一起搞还要高一些。

想到这些,刘元忠越发高兴,自己的嫂子和月儿都是自己的贤内助啊,有此二美在手,何愁大业不兴。

确定好了地址后,这些匠人就开始丈量起来,开始规划起作坊怎么建,食堂怎么建。

在这个过程中,刘元忠只提了一些要求,至于具体的建设他就不参与了,怎么建房子他是完全不会的,专业是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第二日就开始正式动工建设起来了,军户所的军户们早早的就过来了,让他们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干活了,在这个过程中。

刘元忠把这些军户编为五人一组,每个小组一起干活,这也是为了提高他们的组织纪律性,自己以后的部队编制就是五五制的,也算是让他们提前熟悉了。

工坊的工程量倒是不是很大,两天的功夫就建好了。

又过了一天,厨房也建好了,煮盐用的50口大灶也已经干了,可以开始正式煮盐了。

这几天刘元忠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命人收购了浮山千户所的一些军户们手中的私盐,从军户们手中收购了60口煮盐用的大锅,10口作为备用。

又派人去崂山旁边的何家屯收购了大量的柴火,柴火倒是极为便宜,一担柴也只需要20文钱。

三天之后,在所有该建的都建好了之后,如50口大灶、作坊的房屋、连接两个作坊的水渠、吃饭的食堂等等,刘元忠给那些工人放了半天的假。

第二天,一切开始走上正轨了,精盐作坊开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这工作极其简单,工人们直接就能上手,开玩笑,不就是提水放到锅里煮吗,煮的时候搅拌一下吗。

这自己煮私盐的时候早就是这么干的,还用得着教。

刘元忠看着这一切,内心心潮澎湃,自己开创的基业将从这里开始。

一旁的月儿看着这些工人劳碌的场景,也很是高兴,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苦命之人。看着他们以后能有份活干,从此吃饱穿暖,不再受饥寒之苦,也为这些人高兴。

刘元忠看着这些工人忙活了一会,见这些工人井井有条的在做自己的事情,也就放下心来,只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起身离开了。

工人们日夜赶工,一口大锅一天能生产20斤左右的精盐,50口大锅就是1000斤,要是精盐的价钱真的像嫂子说的那样,他这次绝对能小发一笔。

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第二日一大早,刘元忠起床洗漱之后,去嫂子那吃过早饭,跟嫂子说了下作坊已经步入正轨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前往精盐作坊。

此时的精盐作坊的的仓库中已经放了10个大的布袋子,每个布袋子里都装了100斤精盐。

刘元忠上前打开一个袋子,只见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精盐,好似白雪一般吸人眼球,但是在刘元忠看来这些精盐已经不是精盐了,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既然已经有了上千斤的精盐,就算这次一斤精盐只能卖到100文钱一斤,那也有将近100两银子的收入,更何况,这第一次也算是出去谈生意了,交给别人自己也不放心。

刘元忠让一个小厮去把自己的十个家丁都叫了过来,同时还准备了两辆马车,说是马车,其实还是两匹骡子拉的。

这年头的马匹可不便宜,一匹骡子也要10来两银子,战马则没有个二三十两银子休想买到。

刘元忠这次是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拿出来了,除了十个家丁,还有20个卫所兵。

他这次亲自去即墨县城,也是看看能不能在那买到自己需要的物资,最好是能招收到几个会打造兵器的匠人。

刘元忠要扩充兵力,招兵买马的话,还是需要不少物资的,单单兵器甲胄就是个大问题,还有粮食,肉食这些都是要买才行的。

而且刘元忠深知未来还是火器为王,这次去即墨县城自己还想买几杆鸟铳,要是能买到虎蹲炮就更好了,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这鸟铳可能还有人卖,这炮就没几个人敢卖,没几个人能卖了。

所以这次刘元忠还从嫂子那借了1000两,跟她说好一个月之后就还给她1300两。

这可是她的私房钱,又不是刘家的钱,当然是要还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啊。

见工人们已经将精盐装车,刘元忠不再思索,大喊一声:“出发。”

一只三十多人的队伍缓缓地行走在刘家庄到即墨县城的道路上。当先两人一男一女,只见男的穿着一件丝织的短袖,女的穿着一件立领短衫。后方跟着10个骑马的大汉,还有20多个手持刀枪的卫所兵。

从刘家庄到即墨县的道路还算平坦,但道路两旁的农田却是满目焦黄,大部分的麦苗已经开始发黄了,只剩下小部分的麦苗还青翠欲滴。

不过,道路两旁的小山上,倒是还是郁郁葱葱,绿意盎然,草木繁盛。

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些田地大都远离河流,而且水利不修。那些水渠可能都是嘉靖、万历年间修的,这些贫苦的百姓生活极其穷困,平日里能吃饱饭还是老天爷保佑。

让他们花费大价钱修建水渠,他们也是有心无力,看着地上的庄稼一天天的发黄,他们内心也是心急如焚,刘元忠看见不少的军户在田地里祈求着老天,跪在地上喃喃自语。

一个勤奋不怕吃苦的汉子,拿着块扁担,提着两个木桶,就打算跑去河边了。

刘元忠他们也走了10来里路,有些累了,便让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会,月儿善解人意的递过来一个水壶,刘元忠牛饮了一大口之后就还给了月儿,月儿则是喝了两小口。

刘元忠见此有些奇怪,这里离那条小河,少说得有几百米,他这是打算干嘛,难不成还提着两桶水回来浇灌麦苗?

“这位大哥,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啊。”

那汉子见刘元忠一行,个个带着刀枪,知晓这伙人不好惹,更何况,刘元忠一身丝绸做的衣裳,知道这人应当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不敢怠慢。

急忙回道:“这位公子,小的这是打算去河边挑些水,给麦苗们浇浇水,这些麦苗已经发黄了,要是再不浇水,只怕今年就没什什么收成了。”

“你这样挑水有用吗,这来回这么远,你光靠挑能挑多少,这点水浇下去转眼之间就没影了啊。”

“小的何尝不知这样没大的用处,可看着这些卖苗一天天的发黄,枯死,小的这心里就难受啊,不做点什么,小的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要是卖苗全枯死了,小的这一家子,今年可怎么活啊。”说着说着,这偌大的汉子居然哭了起来,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刘元忠心底有些不忍,他算是明白了,这汉子也不是不知道这样没什么用处,但若是眼睁睁看着麦子枯死,不干点什么心里难受。

更何况,要是麦子全枯死了,他们一家全得喝西北风,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几个。

月儿看着这汉子也有些不忍,她也是逃过难的,自然知晓这些人的苦楚。

不过她也没对刘元忠说什么,刘元忠有多少钱她可是一清二楚。况且她也是经历了不少磨难的,心肠也比普通女子要硬上不少。

刘元忠不再多说什么,让那汉子走了,那汉子之后仍然挑水去了,半炷香之后,就挑着担水回来了。

果不其然,那汉子挑的这两桶水浇在田里,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听得一声吱吱的声音,水就没了踪影,过不了多久,这块他刚刚辛苦浇灌的土地又会回归老样子。

即便如此,那汉子还打算再去挑水,一旁的乡亲们也不制止他,反而都是唉声叹气的在那直摇头,这倒不是人情冷漠,而是他们知道不这样,那汉子是不会甘心的。

像这种举动,他们不久前也做过,奈何半毛钱的用处都没有,田地还是日渐一日的干裂,田中的麦苗还是一日日的发黄。

除非老天爷大发慈悲,不然今年的收成只怕是没多少了,一亩地能有个一百斤粮食就不错了。老天爷可是不会看人的脸色行事的,他们今年的日子不好过了。

刘元忠以前也是查过不少崇祯年间的资料,知道从崇祯十年开始连续大旱六年,波及十多个省。

这自己所在的山东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不少自耕农纷纷破产,流亡他乡去了,自己要是想在这山东有一番作为,在这乱世一展胸中抱负,这种田是必不可少的。

粮食日后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到了崇祯十六年的时候,六两银子一石粮食也是平常。这普通人家怎么买得起,稍有家业的人也很快就要破产的。

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有些余粮,日子不但过得下去,反而大发横财。

刘元忠知道,自己以后要想种田,就得兴修水利,要修水利那银子绝对少不了。

自己以后再多的银子都不够花啊,看来不论什么年代,想作一番事情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