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本身就拥有极其厉害的医术,自然知晓这些中草药的特性。
但七星断肠散的毒性极强,若是单纯使用一些解毒草药,根本柳不可能起到效果。
唯有以毒攻毒,才能产生奇效。
“你的意思是,你懂得如何区别这些药材的特性?”
陈济民听完,脸上的情绪这才稍稍平缓了许多。
不过眼神里还是对楚枫产生了一丝怀疑,朝他问道。
“龙葵,属阳性,可解寒毒,活血补气。”
“太阴草,属阴性,可化脓,对治疗炎症甚有奇效!”
面对质疑,楚枫张口就说完自己所购买药材的特性。
瞬间,陈济民的表情感到有些震惊。
像他这种年纪,就能如此熟记的各种药材的属性和作用,实在是不常见。
“看来,小兄弟在这方面也是有所造诣!”
“是老朽冒犯了,请你莫怪!”
陈济民摸了摸胡须,略有感慨的说道。
“这些药材也不值几个钱,你只管拿去用吧!”
话音刚一落,药店的门口就出现了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身后更是跟着一辆保时捷911。
车门打开,一中年男人率先走出,随后便命令保镖将一名老者抱了下来。
紧接着,直接走入大门,出现在陈济民和楚枫身前。
“咳咳咳……”
老者脸色苍白,看不到丝毫血色。
不仅气息虚弱,此刻他还在剧烈的咳嗽,神情看起来颇为痛苦。
“陈老,我父亲突然病发,如今危在旦夕,还望你能出手救治!”
中年男人一看,就像是出自某个大家族的人物,身上无形散发出一股威势,让人不明觉厉。
在对方进门的那一瞬间,楚枫眼神朝那老者扫了一眼,就已经知道他身体到底患了何种病症。
“姜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相救。”
江海的权贵名流颇多,但陈济民还是一眼就认出姜雄的身份。
很快,他立马朝那保镖吩咐道:
“你把姜老放到躺椅上,我来给他把把脉!”
保镖动作轻缓,将姜老放在躺椅上。
陈济民伸手搭在姜老的脉搏上,仅是片刻,他神色布满惊骇。
立马起身走到药柜,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套金针。
用酒精给金针消毒后,只见他掀开姜老胸前的衣服,手中捏起数根金针,扎在姜老胸前各大穴位。
陈济民施针手法奇特,一看就知道很有火候。
才不到几秒钟,就已经扎下足足十二根。
他额头冒出汗珠,此刻根本就顾不得擦拭,目光死死落在老者身上。
又过了几个呼吸时间。
“噗嗤……”
老者嘴中猛然吐出一口黑血,在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见此,陈济民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可他的笑容还未显露多久,下一刻姜老竟然全身抽搐,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
“陈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的病情,怎么反而越严重了?”
姜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怒意,此刻立马朝陈济民质问道。
他是听说陈济民的医术在江海市颇有威望,所以今日才会特意带着父亲上门求治。
却没有想到在对方的治疗下,自己父亲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迹象,反而看起来越加严重。
“这……”
方才,陈济民用金针刺激了姜老身上的穴位,明显就已经起到了效果。
但为何会抽搐起来,他本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楚枫却不知何时走上前。
他目光看向陈济民,紧接着才开口说道:
“老先生,你这针法不对,还差两针。”
听完楚枫的话,此刻陈济民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
他眼神紧盯着楚枫,说话的语气更是带着怒意:“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太乙针法,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晓,你怎敢说这针法不对?”
面对质疑,楚枫脸上表情很是平静。
“我说错了,那便是错了!”
“老先生,看在你送我药材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要是再不下那两针,只怕这位老人家活不过半个小时。”
随着楚枫话音一落,陈济民和姜雄的脸色剧变。
“人命关天,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陈济民还是不肯相信。
“天阳穴、中汇穴、紫府穴……”
楚枫一口气,竟然说出了足足十四处穴位。
陈济民满脸惊骇,因为楚枫此刻所说前面十二处穴位,正是他为姜老施针的位置。
最后两处穴位,哪怕在他祖传的针谱里面也没有记载。
姜雄见此情形,便知道楚枫必定不简单。
“噗通~”
他面朝楚枫,双膝跪地,脸上更是露出恳求的神情:“小兄弟,你既然能看得出陈老的针法有问题,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定然是懂得医术。我求求你出手,为我父亲治病!”
堂堂姜家的家主,竟然对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双膝下跪。
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可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再不救治,只怕就真的命不久矣。
眼下,姜雄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别跪了,起来吧!”
“念你一片孝心,我便不会袖手旁观。”
楚枫看了姜雄一眼,立马便开口说道。
说完,他的眼神便落在陈济民身上。
“老先生,瞧好了,我只施展一次!”
既然承了陈济民的人情,楚枫自然是要有所表示。
太乙针法,在上古医典记载中总共是有十四针。
陈济民还未学全,眼下楚枫有心想要传授给他。
闻言,陈济民的视线死死盯住楚枫。
只见楚枫脸色一凝,不到一个呼吸间,右手手指捏起了两根金针。
刷!刷!
直接扎在姜老身上!
整整十四根金针,排列紧密,布局奇特,在这一刻好似才发挥出太乙针法的真正威力。
“一刻钟后,再拔掉他身上的金针,体内淤血便会从他嘴里吐出来。”
“然后,老爷子就会醒过来了。”
楚枫施针结束,起身走到药柜前。
手中拿起那包药材,看向陈济民道:
“老先生,不知可否借用下你的药罐?我想为我女儿煎药。”
这时,陈济民才醒悟过来。
刚才他完全沉浸在楚枫的施针手法中,内心无比震撼。
原来祖上传下来的太乙针法威力竟是如此厉害,而他所学的,还仅仅是残篇。
行医几十年,若不是今日碰到楚枫,只怕他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没问题,你随便用。”
陈济民笑着点头,与方才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紧接着,他走到楚枫身前,一脸好奇的追问道:
“小兄弟, 你是怎么知道我祖传太乙针法是残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