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罗一言不发,屈夏与她四目相对良久,喃喃地说:“要不,你住大的那间,我住里面小的那间——”
莫青罗无奈地苦笑:“抱歉,屈夏,如果你想要石屋,我可以帮你画图,让你哥哥寻人给你建一个石屋,但这个石屋,除了我与他,我不会与其他人共住。”
虽然她不在乎婆婆小姑子什么的,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才好。
她们相隔了不知多少个世纪,这生活习惯,当然差异极大的。
屈夏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为什么?阿罗,既然你答应了与哥哥一起,我们当然住在一起,其实我们应该住一个屋子的。“
”不过你不喜欢,分开房间也可以,但总不能分开不同的屋子吧,这样哥会难办的。”
莫青罗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她与桑尤是兄妹,怎么可能住在一起?
“什么意思?屈夏,你以后也会嫁人,当然不可能跟我们住在一起吧?”
“什么嫁人?我当然嫁给我哥哥,我答应了与你平起平坐,阿罗,你还想独占哥哥一人不成?”
屈夏大声说着,脸上气鼓鼓的,仿佛她说了什么过份的话似的。
而她的话,把莫青罗震得三观尽碎。
什么话?嫁给哥哥?他们不是兄妹吗?这是什么操作?
她满脸狐疑与震惊:“屈夏,你说什么?你要嫁给你哥哥?”
“当然,我们部落每一代的首领都会娶妹妹做正室的,有什么问题?”屈夏理所当然地说。
“每一代?兄妹通婚?”
莫青罗完全被这消息震惊住了!
天,魂穿远古,还有什么事情更突破她的三观,更令人接受无能的?
估计没有什么比兄妹通婚更令人难以接受了。
她震惊得难以形容,下意识劝屈夏:“屈夏,兄妹通婚这是不对的,血缘太近,对后代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部落大把兄妹通婚的例子,附近有些部落还有父女通婚,母子通婚的。”
屈夏气冲冲地瞪着她,恼怒不已:
“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想攀上我哥哥我还不答应呢,我本来答应与凤珂平起平坐的,现在把机会换给了你,你别不知好歹。”
莫青罗闭上了嘴巴,还有什么好说的?
远古部落不仅仅可以兄妹通婚,还有父女通婚,母子通婚的?
这样的消息完全突破了她的下限,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难道告诉她,血缘太近结婚对后代不好,他们就相信了?
她曾经听说过古埃及有兄妹通婚,古欧洲皇室为保证皇室血脉的纯正而兄妹通婚。
但万万没想到,这事情连远古的华夏也有?
这真是华夏的祖宗吗?莫青罗风中凌乱了。
其实华夏始祖也有兄妹通婚,如古代的匈奴蒙古之类。
远古最著名的人王伏羲与女娲也是兄妹,兄妹通婚最著名的例子。
不过,莫青罗对历史并没多了解,不知道这些,闻言只觉太震撼了。
而她想劝他们不要搞兄妹通婚?与他们的习俗完全相悖,能劝得通吗?
莫青罗放下了心中的想法,自己会不会留下来,她还没作好决定,想那么多干嘛?
她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不如你与你哥哥商量吧,我听他的。”
“你是不是想寻个借口打发我?你根本不答应和我们一起对不对?”
屈夏满脸恼怒地瞪着她,大有她反对就开撕的想法。
她同意才有鬼呢,莫青罗也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人。
她淡淡一笑:“我是不会与人共用一个雄性的,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觉得不满,可以劝你哥哥放弃我,我绝对不会阻止你们兄妹相亲相爱!”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哥哥非你不可?凭什么他有你就不能要我们了?”
莫青罗皱起了眉头,‘我们’?这意思,还不止她一个?
“是的,我的确是这样,我说了不会与其他人共用一个雄性。”
“凭什么?凭你这瘦弱的身材,你承受得了?”屈夏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
虽然她的脸蛋的确长得很美,但身材干瘦平坦,部落大把的雌性前凸后翘,比她的身材好多了。
她又冷笑着愤怒地叫道:“凭你的身材,根本不可能为我哥哥诞下健康强壮的婴儿,你不答应就是想害他。”
莫青罗恼怒起来,她再瘦弱,也不至于生下畸形儿,总比她兄妹通婚生子的健康正常吧?
“屈夏,这个我不想与你多讨论,我就一句话,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让你哥哥放弃我,我不会阻止你们兄妹相亲相爱。“
”但我给你一个忠告,最好不要兄妹通婚,那样很容易生下畸形或脑子有问题的后代。”
“你让谁放弃你?”
桑尤弯腰大踏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抓着一个大片叶子弄的小包包,略带恼怒地瞪着她。
低矮的草屋中,因为他的加入而变得狭獈和窒息的感觉,仿佛多了一个人,空气也稀薄了许多。
屈夏看到桑尤过来,马上生气地告状:
“哥哥,阿罗太过份了,她刚才说,她只允许你只有她一个,绝对不愿你有其他姬室。”
莫青罗没作声,这是他们一早订好的条件,也是她的底线。
如果桑尤不答应,她肯定会想办法一走了之的。
如果不是那场天火,当时也许她已经想方设法离开了,哪里还会待到这个时候?
屈夏满脸愤怒,桑尤闻言看了莫青罗一眼,心中的气却消了。
他冷漠地说:“我知道,好了,出去!”
屈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亲哥若无其事的面容:“哥,你什么意思?她的想法,你同意?”
“嗯,我同意。”
桑尤说着,温柔地对莫青罗展现了一丝宠溺的微笑:“饿了没有?我给你带回了烤羊肉。”
他说着坐到了她的身边,把手中的叶包裹展开,露出里面烤得正嫰的烤羊肉片。
看得出,烤羊肉费了许多心思,不像昨天那个一样,这个烤得火候是非常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