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男人偏偏就过分了,不仅砸了梁浅月用瓷瓶装的香粉,而且还对梁浅月动手动脚的。
梁浅月使劲把这个男人推了出去,她原本推的那一下子也不足以把人摔死。
但是,这个男人倒地之后,却毒发身亡了。
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偏在梁浅月把他推倒了之后毒发了,所以有人都觉得是梁浅月弄死了他。
就这样,梁浅月被人送到了官府,也没有三堂会审,就是觉得人证太多了,所以,直接判了她一个秋后问斩。
梁浅月觉得自己来到暄朝之后,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她上次就被冤枉杀了周歪头,后来好在那个从京城来的富商宴墨替她洗清了冤屈。
这回呢?宴墨还能及时出现吗?
宴墨真的及时出现了,宴墨来到官府大牢里的时候,看到她正在和柳苗苗隔着牢笼互相对骂。
没错,因为她们两个都是被以杀人的罪名判处了秋后问斩,所以,她们两个的牢房离得很近,正好是面对面的。
柳苗苗因为自己没有成功冤枉梁浅月,自己还被判了秋后问斩,所以,她看到梁浅月就不开心了,就想骂她。
而梁浅月本来再次被冤枉,心情就不好,又想到了之前就是这个人冤枉过自己一次,所以,她直接和柳苗苗对骂了。
梁浅月会很多后世骂人的花样,骂起人来能不带脏字,还不重样,但是却能把人给气死,当然了,她也有很多骂人的话是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的。
总之,宴墨刚一来到大牢里,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对骂声,走近一看,好家伙,这个梁浅月都被判秋后问斩了,怎么还有心情骂人呢?
而且,梁浅月骂人的这些词,他是真的没有听过,觉得新奇,还觉得有些不堪入耳。
柳苗苗看到自己之前认识的富商来了,她以为富商这是后悔了,想要把自己接回去。
所以,柳苗苗赶紧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把头发上的草叶子拿了下来,还整理了一下囚服。
“您来了啊?您是来把奴家接回去的是不是啊?”
柳苗苗对宴墨充满了期待,但是,宴墨来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之后,却没有往她这边转,而是转到了另外一边。
“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那个男人和别人喝酒的时候,被人在酒里下了毒,所以,他倒地之后毒发身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说嘛,他当时那个样子是很明显的中毒表现,可是,谁都不肯相信我,甚至就连仵作验尸之后确定他是中毒而死,他们也觉得毒是我下的。”
“你别抱怨了,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毒不是你下的,这南靖县的县太爷司钰松的能力确实是不太行啊!不过,这次的情况危急,就先不撤他的职了,我跟司钰松打好招呼了,你先跟我离开这里,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喂!”柳苗苗缓过神来了,“你不是来接我的吗?你为什么让人打开了梁浅月的牢门啊?”
“柳姑娘,实在是抱歉,”牧贤替宴墨回答了,“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梁姑娘的,和你无关。”
“为什么?你们怎么会和梁浅月有关系呢?你们为什么不救我出去啊?你们难道想让我死吗?”
不管柳苗苗如何喊叫,他们都不再搭理她,径直离开了大牢。
原来,宴墨来到了南靖县之后,为了查找梁浅月行踪更方便一些,他直接和南靖县的县太爷司钰松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让他帮忙寻找梁浅月。
结果,司钰松听到了这个名字,又看了画像,当时汗就下来了,还抬手擦了擦。
宴墨示意司钰松但说无妨,并且保证不会追究他什么,他才把实话说了出来。
宴墨这才知道,自己如果稍微来得晚些天的话,梁浅月可能就没有了,因为这个夏天也不剩多长时间了,马上就要秋天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是梁浅月被救出来之后,和宴墨说的第一句话,“你的真实身份应该不是富商那么简单吧?不然的话,县太爷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恭敬呢?”
“让你猜出来了,”宴墨也不打算再隐瞒了,“我是辅政侯府二世子宴墨。”
梁浅月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原主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没听说过宴墨这个人,至于辅政侯叫什么,原主也没有记忆。
但是,在原主的记忆中,有一个暄朝百姓都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暄朝的皇家姓宴,而且,辅政侯好像还是皇上的亲弟弟,是之前没有迁都的时候的皇上。
搜寻到这样的记忆之后,梁浅月的脚步停了一下。
“你怎么了?”
“你是皇室的人?你爹以前是皇上?”
宴墨白了梁浅月一眼,“本世子辛辛苦苦把你揪出来,你就这么同本世子说话啊?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本世子叫牧贤把你拿了,然后再扔进大牢里啊?”
“您不会的,”梁浅月终于想起来用尊称了,“对了,您刚刚不是说有话要和民女讲吗?是什么事情啊?”
“本世子饿了,咱们先上前面那个酒楼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说。”
宴墨穿得很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甚至就连他身边的牧贤看上去也是器宇轩昂的,穿着不俗。
至于梁浅月,她虽然现在一心制香,钱也都攒起来了,不是很注意打扮自己,但是,她的衣服好歹也是干干净净的,很得体,加上她长得好看,所以,整体看上去也不露怯。
因此,他们三个人刚一踏进夏雨阁酒楼,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看这几位的样子,应该是挺有钱的,尤其是那个长得最帅的男人,肯定不缺银子。
“几位客官楼上请!”店小二热情地把他们三人招呼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