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浅月环抱双臂站在一旁,寒彻彻地说:“她做那么多损阴败德的事情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自然恶有恶报。”
“死丫头你别胡说!”梁北山怒喝。
梁浅月嗤笑一声:“你不信?不信就把我儿子抱出来还我,你们看她能不能好?”
“好!”
向来妻管严的梁北山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了,忙回屋抱出小石榴交给梁浅月,道:“孩子给你,我保证从今后梁家人,不会再动她一手指头行了吧?”
“行!”
梁浅月爽快应声,将小石榴抱在怀里,见孩子周身无伤终于松口气,然后转身向院里水缸内舀了一大瓢凉水,“哗啦”一声劈头盖脸浇在周金花身上。
“你要干啥?”梁北山大怒问。
“我好心好意给她治天谴!”梁浅月没好气的反唇相讥。
说话时,果然就见周金花竟然不喊疼了,慢慢也能坐起身来,这一下围观群众不无惊讶失色,议论声更大起来。
梁浅月抱着儿子走到门口,转身对梁北山夫妇说,“孩子没事,我这次就饶过你们,还有你——”
说着,她伸手一指躲在窗后面探头的周歪头,把周歪头吓的一激灵。
梁浅月眉目森冷道:“你们若再敢有下次,说不定就能招几个五雷轰顶,若不信,只管试!”
说罢,她昂然转身,扬长而去。
而梁家的人,当天晚上没有一个睡着的,全都在反省自己到底做过什么罪恶,担心受到天谴。
整个村子将梁浅月引了天谴惩罚周金花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
所有人看到梁浅月都不敢直视,得绕道走。
而这一切,刚好让梁浅月得到了几天清净。
她收拾了下茅屋,又造了一批香送去了醉香楼,然后托人在镇里给她看了宅子。
只要找到合适的,她马上就带着人搬出这间茅屋。
“婆婆,你跟我一块走。”
梁浅月一边晒着香料,一边动员叶婆婆跟她一块走,叶婆婆原本还有些犹豫,被梁浅月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就答应了下来。
“阿月,你是个命苦的人,婆婆跟着你,还能给你看看孩子,婆婆跟你去。”
她原本就无牵无挂,能够替老姐妹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婆婆,我明天会再去镇里一趟,宅子倒是找了好几家,看好了咱们就搬。”
“好。”
婆婆激动的点头。
“小贱人,就是你杀了我家歪头!”
梁浅月正在院里熬煮草叶,叶婆婆哄石榴玩儿,忽就见梁北山和周金花气冲冲带一帮村民过来了。
周金花满脸怒容,一行鼻涕一行泪冲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梁浅月就要扇耳光。
梁浅月岂任她打?一侧身躲过手掌,然后狠狠推开周金花道:“你疯了?谁杀你家周歪头了?”
“就是你!”
周金花被及时赶来的梁北山抱住,但仍伸手指梁浅月大骂:“歪头就死在你家附近,手里还握着你的绢子,你敢说不是你杀了他?”
“什么?”
梁浅月和叶婆婆都大吃一惊:“周歪头真死了?还就在这附近?”
“不错!”
白发苍苍的族长在人搀扶下走进院子。
“今天一早,放牛的桐哥发现周歪头死在你这北边的树林里,身中数刀,手里还握着一幅绢子,你爹和继娘都认出绢子是你的东西,阿月,你有何话说?”
说着,老族长叫人把周歪头尸体抬到院门外面,并从他身上拿过一幅绢子递给梁浅月。
梁浅月缓缓接过绢子细看,果然是原主的东西,前几天她也确实用过。
她用了之后就洗干净收了起来,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周歪头手里?
有人故意陷害她。
梁浅月瞬间就想到了某些可能,反倒冷静下来,看了眼跟过来凑热闹的村民,又看了看老族长,朗声解释:“绢子是我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周歪头手里,区区一副绢子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这太草率了吧?”
“你少狡辩!”
不等族长说话周金花先抢着骂:“你穷的一文不趁,吃穿哪一样不是用我梁家老底,肯定就是你找我家歪头讨饭,他不想帮你,所以你就下杀手。”
“啧啧!”
梁浅月嗤冷一笑:“我用你们梁家东西?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不信你们可一进屋去看一看,要是能翻出来一样你梁家东西我就给你磕头。”
“好,翻就翻,死娼妇我怕你啊!”
周金花悲痛之也顾不上很多了,立刻带村民进入草屋,本以为屋里定是簪蒿席草,土罐瓦盆。
可是周金花进去却只看见里面整洁干净,厨房里还有肉有米!
看到一大块猪肉挂在厨房里,周金花眼珠子都要掉落出来了。
老族长也亲自进屋看了,满脸惊讶问:“阿月,你无田地无进益,哪里弄来这许多吃食?”
“我自己挣银子买的!”
梁浅月满面坦然,指着地上的制香器皿说:“看见没?我虽没田地产业,但这里遍山是香草,用花草制香能卖大价钱,所以我怎么可能还用梁家那区区一点粗笨东西。”
说到最后一句,梁浅月故意加重不屑语气,把周金花气的差点晕过去。
周金花一把推开梁北山怒道:“那周歪头就死在你家旁边,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