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琼不紧不慢的丢了手里的东西,用桌子擦了擦手,站了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秦隽,姑奶奶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打架斗殴是吧?”
姜云琼眼睛眯了眯,笑道:“打架之前,你也不问问你小妾在哪儿?”
秦隽这才想起,一直到现在好像都没听到柳如烟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道:“烟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心爱之人,我保护她还来不及,哪敢对她动手。”姜云琼走到旁边的柜子旁,敲了敲,里面立刻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隽听出是柳如烟的声音,顿时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了烟儿!”
他看那柜子狭小,生怕柳如烟出意外。
姜云琼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说放就放,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秦隽眼中戾气横生,懒得再跟她废话,掌中瞬间凝气内力,猛地朝姜云琼打去。
姜云琼不躲不闪,眸色微敛,墨色的眸中染着丝丝的邪气:“侯爷可要想清楚,后宅的女人的天下,除非你出门把她揣兜里,否则,今日你伤我一分,我必十倍还给她。不信,你就试试。”
她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就看秦隽舍不舍得让她这片瓦砾去碰他的玉瓶。
掌风像利刃刮在姜云琼脸上。
腮边的碎发都断了几根。
那一掌却堪堪停在姜云琼耳侧,没再往前一寸。
姜云琼脸上波澜不惊,可心底却松了口气。
越是不安,越要表现的无所畏惧。
势均力敌的局面,谁先退让,谁便输了。
显然,她赌对了。
柳如烟果然是他的软肋。
可惜,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线,只会让对手肆无忌惮。
她抬眼,看向秦隽,底气十足:“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放了她,保证以后她不主动招惹,我绝不找她麻烦,如何?”
秦隽气的头痛,那双深沉好看的眸子里全是噼里啪啦的火星,叫嚣着要把眼前的女人撕碎。
可听着柜子里的呜咽声,秦隽到底是忍了。
“什么条件?”
“很简单。第一,我要做侯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这些年欠的月例都给我补出来。第二,交出管家权。现在二夫人伤势未愈,想必也管不了后宅,我来代劳,也是为侯爷分忧。第三,我心里烦闷的很,出门逛个街,看个戏,应该也不过分吧?”
说完,姜云琼又敲了敲柜子:“这些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某些人非要越俎代庖,而某些人又极尽纵容。秦隽,以前是我眼瞎心盲,想着能与你日久生情,没想到,你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压根不给我机会。既如此,我也不再纠缠你。你要给她宠爱,便把属于我的权利还给我。”
秦隽眼神眯了眯:“我若不答应呢?”
“那更好办,大不了鱼死网破呗。反正我无牵无挂,又毁了容,我怕什么?”姜云琼笑容灿烂,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会让你们永无宁日,就算死,我也会拉一个垫背。”
那狠绝的眼神看向秦隽,让秦隽瞬间拧起了眉头。
这女人果然是变了。
做事蛮横毒辣,不留余地,完全没了以前的影子。
“秦隽,别逼我走上绝路,否则……”她“哐”一声,抄起花瓶狠狠摔在柜子上。里面立刻传来慌乱的“呜呜”声。后面的话,姜云琼没有说,可那眼神,却让秦隽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若不答应,柳如烟现在就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