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一战否!
这已经不单单是轻视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血牙身上的气息又暴涨了几分,眼神凶恶的瞪着聂北骁,一字一崩:“希望你的能耐和嘴皮子一样厉害,别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血牙手中的戮鹫指向头顶的天空!
霎时间,整片空间都出现了极的压迫感,杀气龙卷肆虐环绕!
血牙的身体周围,也出现了黑色的罡气!
若是被普通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当作是灵异事件,吓个半死!
“杀气与刀意萦绕,看似杀伤力很强,其实破绽更多。”
看到这一幕的聂北骁却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老实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弱了不少。”
“看着。”
聂北骁举起了一只手,淡淡的说道:“大道至简,其实,刀比你想象的要更纯粹。”
说着,聂北骁的大手突然一划!
顷刻间,漆黑的夜空中电闪雷鸣,破道而升的刀意直接穿透一切!
王者之念!弹指间一动,可改天意!
只要再进一步,便是陆地真仙!
这般人物,试问谁人敢战?!
血牙的脸色惨白,这一刻,聂北骁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柄上古神兵,稍微一动,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很快,聂北骁就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
血牙颓然的低下头,喃喃自语:“原来,你已经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剐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走吧。”
聂北骁大手一挥,说道:“我并不讨厌你这样的直肠子,想要找虐就随时过来,也改一改你说话的语气。”
血牙复杂的盯着聂北骁看了一会,拱手说道:“我一定会再来的。”
下一刻,他大步一踏,整个人直接从楼顶上跳了下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王者意,其实才是痛苦的根源。”
聂北骁头疼的叹了一声,有些无奈。
这话在其他人听来,绝对是凡尔赛中的凡尔赛,该天打雷劈的那种!
也只有封王级的高手,才能切身实地的体会到那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武道修炼一途,封王便是一道最大的分水岭,几乎可以说是凡人与神仙之间的差别!
封王级高手仍然是凡人之身,却能以血肉之躯掌握一部分天地意志!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一定会遭受反噬,每隔一段时间,王级高手体内的力量就会冲击本身,稍有不慎,就是彻底陨落的下场!
想要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自废武功!
王级高手的诞生太过艰难,大部分人宁愿死,也无法接受自己沦为普通人。
第二,就是再进一步,成为陆地真仙,从此天地逍遥!
不过,古往今来,除了传说中的酒剑仙李太白之外,后世只有一人达到过陆地真仙的境界——东海学院的祖师爷,杨独逍。
传说,杨独逍在成为真仙之前,将自己所有的武道心得,全都封存在了东海学院的古典宝库中,那里或许就有成为真仙的法门。
这也正是聂北骁此行最大的目的!
他体内的气海充实,还可以继续忍受,但是聂儒那老东西,最多三年时间,就必须在废人和死人之间做一个抉择。
“东海学院,但愿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聂北骁闭眼感受着天地间残存的刀意,未来的一段日子,恐怕不会太平无事了。
……
东海市,一座年久失修的古楼内。
一个白发老者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面色严肃,低声说道:“这是……王者意,东海市从未出现过如此可怕的王者意,查,一定要查出此人是谁!”
同一时间,云京,一座豪华庄园的客厅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通红,神情振奋。
“快!快给小姐打电话!让她赶紧去东海,就算是做情人,也要留在聂北骁身边!唐家有眼无珠居然玩起了退婚!”
“那聂北骁刚入东海,东海上空就出现了王者意,绝对错不了!只要小姐抱住聂北骁这棵参天大树,司徒家必定大兴!”
……
东方明珠,某个知名夜总会内。
一个青年醉醺醺的坐在沙发上,周边围坐着一群狐朋狗友。
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赶紧掏出来看了一眼,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眼神立刻变得清澈起来。
一旁的男子看出了端倪,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青年打了个酒嗝,笑着说道:“老爷子亲自给我发的消息,南凉公子聂北骁今天到了东海,刚才,天上就出现了封王意志。”
“那老爷子的意思是?”
“让我去捧臭脚呗。”
青年摇头一笑,说道:“人生嘛,总不能都是醉生梦死的享受,舔的好了,也是一种能力。”
“少爷,您真的要去啊?”
身旁娇媚的女孩拉住青年的手臂,有些不舍得说道。
“去!干嘛不去!我王宝乐怕过谁?”
青年嘎嘎一乐,说道:“他如果真的是个人物,本少做一回舔狗也无妨吗,他要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垃圾,我就把他打成死狗,扔回南凉去。”
……
关于外界发生的一切,聂北骁虽然不知具体,也能猜到个大概。
南凉王长公子和东海初现王者意,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即便毫无关联,也能给人足够的遐想空间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聂北骁起床后来到客厅,看着蔺如仙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摇头。
早饭肯定是没指望了,想念凤儿的烤香肠炸薯块的第二天。
聂北骁洗漱出门打算觅食,他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别墅的电子大门前,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
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聂北骁稍作思索,就哈欠流星的走了过去,道:“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堵门,你们有事吗?”
“你家?”
公子哥看见聂北骁也愣了一下,随后,那张白嫩的脸就变得黑如油墨,阴沉到了极点,“蔺小姐呢?她在哪?”
聂北骁打开大门,有点羞涩的笑道:“昨晚忙活的有点晚,仙儿还在睡觉,我出去给她买早饭。”
“这玫瑰花有什么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不应该是麦香猪柳蛋汉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