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也是刚过来，卓成让他来看看江雨怎么还不过去，跟他换班的服务生着急要走，谁知刚走到这里就听到这句话。

程野敲了敲门，无奈地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也刚过来。”

王皓顿了一下，本来都想好了要是江雨发脾气要怎么劝了，结果江雨竟然没反应，还问：“什么事？”

王皓惊讶地看看了江雨一眼。

程野也愣了一下，说：“成哥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江雨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没怪程野但也没再提，他说：“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过来。”

程野走后，屋子里就安静下来，萨居老板很有钱，好像酒吧也不是开来赚钱的，所以每个房间或者包厢的隔音效果都极好，更何况是办公室，门一关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喧闹声。

江雨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王皓看着江雨没说话，他本来是打算问一下江雨昨天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的，还有抹药的事。

按理说江雨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不熟悉的人给他抹药，就连他都是被拒绝了一次的，所以程野说江雨倔的时候王皓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江雨哪里是倔，他本身性格就这样，就是防备心重。

但就在刚才，王皓突然猜到一个离谱的可能性，就不打算问了。

他现在急于寻求解答的是另一个问题，小崽子开窍了？

江雨被王皓看得有点不舒服，王皓刚张开嘴还没问出口江雨就站起身，往外走，“算了，你要没什么重要事我先去换班了。”

“小雨。”王皓加重语气叫住他。

江雨脚步顿了一下，他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王皓可能知道了。

王皓看出江雨的背脊都僵硬了，本来不忍心问的，但一想到小崽子当初在家门口说的那些混账话，就又有些替他爸妈感到生气，如果真是开窍了，那还好一点，但万一不是呢，所以他想要先确定一下。

王皓走过去，放缓语气：“小雨，你是不是……喜欢程野？”

什……么？？

江雨整个人像被雷劈了，震惊地转过身，眼底还有些愤怒，“你乱说什么？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吗？”王皓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江雨觉得要不就是王皓被他逼疯了要不就是他自己疯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问题，江雨懒得跟他多说，过去开门。

王皓自认这方面自己还没猜错过，想了想，换了个问题，“行吧，就算没有，那你是不是一早就认识程野？跟他关系还挺好？”

江雨本想好好问清楚什么叫就算没有，但一听他后面的话就愣了，回头问：“你怎么知道？”

王皓笑笑：“猜的啊。”

江雨脸色难看，“所以你才觉得我喜欢程野？”

王皓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观察到的江雨看到程野时脸上表情的细微不同解释给他听懂，但觉得也差不多就点头：“嗯。”

“我看你是工作太多脑子出问题了，”江雨手扶在门把手上，生气地说：“就算我之前认识他也扯不到喜欢上去，你别再乱猜了，也别再说出来吓人了。”

王皓看他离开，耸了一下肩，吓人吗？恐怕被吓到的只有他自己吧。

江雨去跟换班的服务生交接工作，然后站在镜子面前发呆，刚才王皓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觉得他喜欢程野？

江雨目光凛凛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能从镜中的少年看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王皓有这么离谱的推断。

然而镜中的少年除了跟他一样的困惑不解，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夜晚很快降临，可今日的萨居却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