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彻底无语了。
这沐舒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明明平日里那么高冷,做起生意来又是那么雷厉风行!
此刻在这些经典诗词面前,怎么又突然丧失了风格,成了小迷妹?
还说什么只要自己将那些大词人请来,要她干什么都可以!
可问题是自己怎么可能将他们请来?
难不成钻到地下去邀请?
于是说道:“额,我那些朋友脾气都比较古怪,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我,他们谁也不想见,所以……”
沐舒若似乎有些失落,但随即又说道:“也是,我听说大才子性格都有些古怪,是我太唐突了,不过这件事还请你放在心上,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见识见识你的这些朋友!”
秦牧点点头,心中却暗自吐槽道:“放心吧,会有机会的,只是不知道你下去后,能不能见到他们!”
但嘴上说道:“嗯,好的,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沐舒若见他如此说,也笑逐颜开地听他讲完了后面的销售方案.
“这最后一步便是找明星代言!”
“明星代言?”沐舒若又一次愣住了。
秦牧见状,说道:“算了,你也无需知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最佳人选,那便是著名的“打工皇帝”许靖!
以他月旦评的资历,再加上在士子文人中极高的声望,只要他肯代言,“婵娟”酒绝对能大火!
至于如何请许靖代言,秦牧倒是有些犯难。
若是上一世,只要肯花钱,没有请不来的明星,可这许靖毕竟是古人,总会有些高风亮节的情操在,也不知钱能不能打动他?
不过这件事倒也不急,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先是让沐舒若将酒铺关门歇业,然后亲自画出装修图让其重新装修。
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多大动静,只是当沐景安父子知道“舒记酒铺”关门后,大喜过望,甚至断言沐舒若已经主动放弃了这次春季结算的竞争。
另一方面,秦牧又让沐舒若马不停蹄地开始将所有现存的库存酒制作成蒸馏酒,同时制作精美的酒壶,将诗词篆刻在酒壶上。
为了表示尊敬,他还特意在酒壶上落款词人东坡先生的大名。
但目前只篆刻了东坡先生的两首诗词,打算先看看成效,如果效果好,便多篆刻几首!
只是做些准备工作便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秦牧一直在忙,所以并不知道许靖打算重启月旦评的事情,更不知道,他随手写的那首《水调歌头》早已传遍了成都乃至益州。
所有的文人士子都对这首词称赞不已,也都在苦苦寻找“东坡先生”!
这天夜里,秦牧提着两壶“婵娟”独自出门。
他记得上次谢芷汐的“闺蜜”顾盼儿提到过许靖,所以想请谢芷汐找顾盼儿帮忙,带自己去见许靖,也好请他出面代言!
来到河边,秦牧却突然发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牛人?膀胱?”
“哦不,刘仁,庞广!这么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故意等我的吧?”秦牧疑惑道。
原来此二人正是刘备与庞统,此时,刘备大军已然进入涪城,益州牧刘璋派人告知刘备,他将亲自去涪城迎接,并设宴款待。
庞统再次力劝刘备当机立断,于涪城擒杀刘璋,趁机夺取益州,可刘备看着刘璋那封感情充沛的书信,心中还是不忍。
更重要的是,他若真的擒杀刘璋,便与自己的仁义之道相违背,日后还怎么统领一方?
二人为此甚至争辩了一番,最终,刘备想起了秦牧,所以再次带着庞统乔装打扮来寻秦牧。
“实不相瞒,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时……”刘备客气地说道。
“你们等我干嘛?上次的赌约还没出结果呢!”秦牧疑惑道。
“非也非也,我听闻刘皇叔已进入涪城,而且益州牧刘璋也已经如公子所料,确定要亲自去迎接刘皇叔,那王累也如秦公子所料,为了阻止刘璋,竟不惜自尽,秦公子真乃神人了,我等心服口服!”
秦牧笑了笑,说道:“愿赌服输,不错,不错,那走吧!”
刘备愣了愣,说道:“去哪儿?”
“去听曲儿啊,你既然已经认输了,就得请我到谢姑娘那儿听一年的小曲啊!”秦牧笑道。
刘备恍然大悟,说道:“没错,没错,公子请!”
三人来到谢芷汐的花船,不料谢姑娘像是也在等秦牧。
冲刘备庞广行了行礼,谢芷汐将秦牧拉到一边,说道:“公子,你这段时间怎么没来,可把奴家急死了!”
秦牧皱了皱眉说道:“我这段时间有点事,怎么了?你如此着急所为何事?”
谢芷汐说道:“都怪奴家,上次盼儿来寻我编曲,却看中了公子的那首《水调歌头》,在她的再三恳求下,我便擅作主张将那首《水调歌头》拿给她用……”
“用就用吧,一首词而已!”秦牧笑道。
“不是的,公子,那许靖许大人听闻此词后,盛赞不已,还让人寻找‘东坡先生’,说是要重启月旦评,就评东坡先生,还说要邀请东坡先生参加月旦评,为此,盼儿已经来寻我好几次了,想让公子你找东坡先生前去参加月旦评!”
“可我知道这东坡先生就是公子你,都怪奴家没有考虑周到,明明知道公子你生性淡泊,不愿参与世俗之事,可不曾想将这首词借给盼儿后,竟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一旁的刘备闻言,震惊道:“原来那首《水调歌头》的作者东坡先生就是秦公子你啊,真没想到,秦公子不仅料事如神,竟还有如此大才!”
秦牧愣了愣:“你也知道《水调歌头》?”
刘备笑道:“这段时间整个成都,甚至整个益州的文人士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让许靖重启月旦评的人,在下又怎能不知呢?”
秦牧无语了,只不过是一首诗词,竟能发展到如此地步?
谢芷汐看了眼刘备,她知道秦牧一向生性淡泊,不喜世俗间的阿谀奉承,现在连刘先生也如此夸赞秦牧。
担心秦牧心里责怪自己,于是说道:“公子,都怪奴家……”
秦牧却笑了笑,说道:“无妨,我正好有事想求见许靖许大人,不过这首词实非我所作,我也不是东坡先生……”
谢芷汐没有说话,她知道,秦牧定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不愿承认自己就是东坡先生!
可刘备却疑惑道:“真不是秦公子你所作?”
秦牧点点头,说道:“确实是东坡先生作的,他只是在下的一个朋友……”
刘备皱了皱眉,打量了几眼秦牧,随即看向庞统,二人对视一眼,刘备又说道:“既然秦公子说不是,那便不是,不过秦公子能有如此大才的朋友,也是让人艳羡啊!”
谢芷汐见状,说道:“可是公子,盼儿那边还等着我回复,要不我这就带公子你前去见盼儿,你不是说正好有事求见许大人吗?”
秦牧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笑道:“没错,我要求他为我代言,咱们走吧!”
代言?
刘备二人愣了愣,见秦牧朝自己行了行礼,准备离去,于是连忙说道:“公子且慢,我等此次来是有要事相问……”
秦牧见刘备神情焦急,想了想,反正找许靖代言一事也没那么着急。
于是干脆坐了下来,说道:“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刘备说道:“我记得上次公子说,刘皇叔不听庞统的建议,最后会害死庞统,此时一切事情都已经按照公子预料的方向发展,在下想问,如果刘皇叔不肯杀刘璋,又不愿庞统枉死,依公子之见,可有办法两全其美?”
不料秦牧闻言,眉头竟皱了起来,疑惑道:“不是,你是大耳贼什么人?怎么如此关心他的事?”
刘备愣了愣,庞统更是怒火攻心,气得咬牙切齿。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礼貌?
竟敢骂刘备是大耳贼,要知道,上一个骂刘备是大耳贼的吕布,此时已经是冢中枯骨!
刘备却并不生气,笑道:“公子误会了,在下并非刘备的什么人,只是同姓刘,而且刘皇叔之前有恩与我,再者,天下谁人不知,庞统乃凤雏,人中之凤,在下也实在不忍他枉死,可益州对皇叔又很重要,所以……”
秦牧闻言,点了点头,也是,既然受恩与刘备,如此关心也是正常的。
于是伸出手,说道:“好吧,今日我心情好,聊聊也无妨,不过你们得先把听曲儿的钱付了,可是一年的哟!”
刘备大喜,连忙掏出一锭金子,说道:“是,是,是,愿赌服输,公子请笑纳!”
秦牧不禁一愣,我靠,出手这么阔绰吗?
直接拿出一锭金子?
在这个时代,这可是一笔巨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