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成都,刘备与庞统二人星夜兼程,一路骑马赶往大军。
行了很远,一路若有所思的刘备终于开口:“军师,这秦牧,你如何看?”
庞统竟突然勒停骏马,下马跪了下去。
“主公,为大汉计,为蜀地百姓计,更为天下计,恳请主公切勿再顾忌宗族之情,兄弟之义,务必尽快拿下益州!”
刘备沉吟片刻,道:“这个容我再想想,我方才是问你如何看待秦牧这个年轻人?”
庞统见状,知道刘备已有所动摇,心中不甚欢喜,于是缓缓起身。
“此子虽然颇有见地,目光也算长远,他所料刘璋会亲自来涪城迎接主公,这一点我也早料到,而且关于取益州的看法,我也颇为赞同,只是……”
见庞统欲言又止,刘备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此子言语怪异,说什么舔狗?也不知是何意,而且还说我会死,岂不知为了主公大业,在下何惧一死!再者,此子出言不逊,公然侮辱主公,只不过一满口胡言的赘婿罢了!”
刘备笑了笑,问道:“只怕你这话言不由衷吧?”
庞统咳嗽一声,笑而不答。
刘备也心照不宣地大笑了起来,策马而去!
夜色渐深,秦牧迈着微醺的步子回到了沐府。
沐家本是益州牧刘璋的远房亲戚,经营着酒水生意,因为背靠刘璋,又经营有方,三代过去,沐家已然是雄踞一方的富商。
但沐家虽然有钱,人丁却不兴旺,沐老爷子膝下育有二子,大房中年病故,只留下一女沐舒若,也就是秦牧的妻子。
二房也只有一子,便是沐舒若的堂弟沐景安。
按理说大房无子,沐家的生意最终都会落到沐景安头上。
可沐舒若自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经商天赋,又深得沐老爷子喜爱。
再加之沐老爷子有着与这个时代不同的开明,与超前的经商思路。
早在沐舒若的父亲在世时便将生意一分为二,老字号沐记酒铺由二房执掌,又开新字号舒记酒铺,由大房执掌。
父亲病故后,舒记酒铺的生意自然落到了沐舒若头上。
对于老爷子的这个举动,秦牧是从心底佩服的,这个时代的人竟能想出这样先进策略,能最大程度地刺激家族内部的良性竞争。
沐舒若虽然是女子,家中地位始终是不及男儿的,但她并没有让人失望,将舒记酒铺做的有声有色。
他知道沐舒若本就是个性格强势的人,放在穿越前的世界里,活脱脱的女强人、白富美一枚!
他更知道,沐舒若之所以让自己入赘,无非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而沐舒若所面临的压力和困难自然是极大的!
身为工具人,他也有自己的职业素养,沐家内的任何斗争只要不涉及自己,他绝不插手。
沐府很大,东西两院分别是大房二房的住所。
秦牧的房间紧挨着沐舒若的闺房,方便有人到访时,可以及时喊来秦牧出现,于人前秀恩爱。
秦牧自然很配合,可这三年来,他也只去过沐舒若闺房两次。
再次路过沐舒若的闺房,见里面没亮灯,他知道沐舒若一定还在忙生意上的事,于是忍不住叹息道:“要强的女人真命苦!”
但这点同情心并不足以影响他闲云野鹤,趁着酒意,他回到自己房间。
提笔,蘸墨,挥毫……
一气呵成!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既然答应了下次教谢姑娘《水调歌头》,索性先将歌词写下来,下次直接交于谢姑娘。
“谢姑娘美艳动人,歌声又十分空灵,这首歌由她唱出来定然不会输给天后菲姐……”
心里想着,他也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吵醒,不用猜便知道是自己的夫人沐舒若。
紧接着便传来丫鬟灵儿的声音:“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算了!”
“我怎能不气,方才爷爷说了,这个季度结算营收,如果我舒记酒铺营收不及沐记酒铺,就会将沐家的所有生意都交给二房!”
“不还有两三个月吗?现在才一月啊,小姐,灵儿相信,以小姐的能力一定能胜出的!”
“做梦!”
“做梦!”
秦牧心中的吐槽声几乎与沐舒若的说话声同发出。
舒记酒铺是新字号,即便在沐舒若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下步步高升,但依旧无法与老字号沐记酒铺相提并论。
他翻了翻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沐舒若自然也明白,但没心思和灵儿解释。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灵儿,备水沐浴!”
“是!”灵儿也不敢多言,连忙准备。
“沐浴?”秦牧听到了关键信息,酒意未消的他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的房间本就与沐舒若的房间紧挨着,古代房屋隔音差,那边有什么大的动静儿,他这边都能听到。
自从上次无意间看到妻子沐浴更衣后,他便决定学古人“凿壁偷光”!
只不过,他偷的是无限春光!
经过缜密的计划,他在墙上凿了一个小窟窿,位置正对着沐舒若房间的书柜,有书柜掩护,自己房间这边,用一幅字画掩盖,极为隐蔽,很难有人发现。
虽然和妻子沐舒若没什么感情,但沐舒若都已经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了,哪有偷看自己妻子还违法的道理?
他关好自己的房门,连忙兴奋地掀开墙上的字画,从小窟窿里面看去。
眼前的女子眉似新月,眸犹秋波,睫若羽翼,琼鼻皓齿,粉唇淋淋,好一张冰山美人的脸。
只是看上去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正在气头上。
水备好后,灵儿帮着沐舒若脱衣,这画面,看得秦牧面红心跳。
“小姐,老太爷不是一直都很偏爱你吗?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啊?”灵儿突然问道。
“去端杯茶来!”
沐舒若长叹口气,又将脱到一半的衣服披上,
这可把秦牧急坏了,咒骂道:“灵儿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多话,老子裤子都脱了,多干事,少说话!”
沐舒若喝过茶,又试了试水温,这才边脱衣服边说:“爷爷年纪大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定是二房的人趁爷爷糊涂时搞的鬼!”
秦牧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上不断说着:“别这么多废话了,要脱就快些脱!”
此时,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个窟窿凿大些!
看着沐舒若一件件将衣服脱下,秦牧的肾上素急速飙升,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终于,最后一道屏障也没了,秦牧咽了咽口水。
值了!
这凿壁偷光实在太值了!
他也担心被人发现,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当日春光当日赏!
沐舒若缓缓进入浴盆,撩一下自己的秀发,双手捧起一捧水,水中还飘着几瓣花瓣、高高举起,任由那捧水缓缓淋到自己的脸上。
我靠,好一幅美人出浴图,这谁顶得住?
“小姐,灵儿不懂经商,帮不上你什么……”灵儿愧疚地说道。
“靠人不如靠己!”沐舒若擦拭着身子,缓缓说道。
“不还有姑爷吗?”灵儿突然想到了秦牧。
“他?”
沐舒若皱了皱眉,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屑:“三年了,他除了游手好闲、听听小曲,还做过些什么?迟早我要休了他!”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灵儿,去把书架上的诗集拿来!”
秦牧本就心跳到嗓子眼了,根本没心思听他们的对话,再加上看得出神,目光只是牢牢锁在沐舒若身上,根本没在意灵儿走了过来。
“灵儿跟随小姐这么多年,都不知小姐你喜欢诗词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沐舒若正说着,突然听到灵儿大叫一声,手中刚拿到的诗集也“嘭”的一声掉到地上。
“姑……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