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有什么可怕的?
出来混,脸皮厚是最重要的。
洛姜邪魅一笑,在宴臣的俊脸上摸了一把:“一些无谓的前尘往事罢了,我这就去处理掉,别放在心上啊,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哦!”
宴臣掀眼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妖女就是妖女,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真懒得理她,费劲。
洛姜对他的冷漠,早就已经免疫了,耸肩转身离开。
人刚跨过门槛,就有人迎面扑了过来。
出于本能反应,洛姜连忙伸手将扑来的人接住。
来人嘤嘤唧唧,哑着嗓子诉说肚中委屈:“宗主,你都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来看过卯儿了,是不是卯儿伺候的不好,惹您厌倦了?”
洛姜将怀里的人,往外扒了扒:“站好先,有话好好说。”
然而怀里的人,不仅没有顺势站好,反而还往她怀里拱了拱。
艾玛,这么粘人的小奶狗,原主究竟是从哪儿搞来的。
洛姜无语至极,心里却十分明白,对付小奶狗,必须使用怀柔政策。
她摸摸他的头,柔声诱哄:“乖,你这么扑进我怀里,我也看不见你,对不?”
此言一出,对方一怔。
随后还真乖乖的从她怀里退了出去,盯着一双小兔子一样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宗主,你没有厌恶卯儿,对不对?”
“对。”洛姜坚定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我们卯儿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会厌恶你呢。”
“那宗主您怎么老不来看我?”
“呃,那个……我忙呀!”洛姜抬手,将他的身子掉了个个儿:“所以呢,你现在乖乖回房去等着,我忙完了以后,自然会过去看你,好吗?”
“宗主,你说真的吗?”程木卯回头,满眼的不舍。
在洛姜的再三保证中,程木卯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洛姜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得吐出一口浊气。
哎哟喂,终于把这祖宗送走了。
转身朝屋里走去,眼角的余光发现刚刚的小丫鬟并没有离开。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叫什么荷,哦,对了,是清荷。
洛姜连忙转身朝小丫鬟走去,开口就问:“清荷,我前段时间受伤,忘记了些琐碎的事情,我有多少君侍来着?”
清荷闻言,瞳孔猛的一缩。
宗主这么问,是腻味了后宫那些人,还是嫌弃后宫的人太少了?
按照宗主的尿性,其原因多半是后者。
计较了一番后,清荷连忙应声:“宗主,你是不是嫌君侍太少了?清荷这就去给你多抓几个回来。”
“别别别啊,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洛姜连忙伸手,将那个说风就是雨的丫头抓回来:“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人数,算算看要给他们多少安家费才行。”
“宗主,您这是……”
洛姜有些不好意思的掻了掻后脑勺,窘迫道:“他们大多都是被我强迫的,我不想在耽误他们的青春和前途了。”
清荷眯眼打量她,就挺迷。
宗主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纨绔,嚣张,专横……
不过,这样的宗主好像更好相处。
她急忙敛起快要跑出来的雀跃,掰着手指头细算:“宗主您没有正夫,一品君侍有二十个,二品君侍……”
洛姜被她这慢条斯理的样子,磨得耐心全无:“你去将他们的资料拿过来,我到书房去等你。”
“好的,宗主。”
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洛姜都泡在书房里。
遣散府中那些莺莺燕燕。
一番清算下来,才发现这些君侍,并非都是原主强行抢回来的,有不少都是慕名而来的,这也为遣散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看着一个个帅气的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洛姜烦不胜烦。
在他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中,洛姜花费了一大笔经费,总算是将所有人都送走了,可是合欢宗的库房也空了,空得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的那种。
洛姜望着空空如也的库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她一筹不展的时候,姬南鸢鬼喊鬼叫的跑了过来:“宗主,不好了,不好了……”
洛姜心里正郁闷着呢,转身就给了来人一脚:“你家宗主我好的很,赶紧说些吉利的话来听听,不然本宗主就将你关到血牢去。”
“不是,宗主,真的出大事了。”姬南鸢双手抻着膝盖,吭哧吭哧的喘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来意:“钟离朔那小子,逃跑了!”
“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洛姜无名火起三千丈,有弄死眼前人的冲动。
没时间胖揍姬南鸢,洛姜提脚就往离水阁冲。
果不其然,房间里空空荡荡,连只苍蝇都没有。
她明明对钟离朔那小子下了禁制,封了他的灵力,他怎么还能逃跑?
这时,被她甩的老远的钟离朔才跑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宗主,钟离朔那小子实在太鸡贼了,装晕骗来为他送饭的弟子,趁其不备将弟子打伤,换上弟子的衣服跑了。”
“不好,这小子一定是去找他师兄了。”
撂下一句话后,洛姜又连忙往自己寝宫飞奔。
宴臣身受重伤,她为了要在他面前刷好感,并未对其设防。
等感到寝宫的时候,房间里只余传送阵残余的灵力。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