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宝乖,柒宝不怕。这次回家,小舅舅,小舅舅一定让每一个欺负过你的付出代价。”云纪昀抱着柒宝回到马队。
马车里,云老国公看着云纪昀微微隆起的衣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刹那间云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天下第一神医的云纪昀都是这个表情,难道这次妹妹的唯一的血脉真的要没救了吗?
此刻,和姚兰从县里赶回来的梁义,听说了有人闯进他们家里的事。
他气的咬牙切齿,手中攥着和怡春阁刚刚签好的卖身契,就拉着姚兰往县衙里走去了。
梁家庄隶属于永彰县管,知县梁宽也是梁家庄出身的举人。
当他听说云国公六公子竟然带着老国公,一起抱着一个小姑娘从梁家庄出来,脸色突变的他立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快!快去给我那个村长叔叔带个口信,千万……千万别让村子里的人过来。”
“是!”衙吏刚领了口信准备骑马前去梁家庄。
不想那不开眼的梁义夫妻,已经架起了家伙事,开始在县衙门口大吵大闹了。
“哎呦!我的个娘哎,您老人家这还没有咽气,咱家那小闺女就被人掳了去,这可怎么了得哦。”
梁义和梁宽本就是远房亲戚,梁宽见状自然也是很快,就知道了那个小姑娘的身份。
“你们两个是疯了吗,青天白日之下来我这里喊冤,你们……你们就不怕冲撞了贵人吗?”
梁宽看了眼府衙里面,给梁义去了一个眼色。
却没想到梁义根本不在乎,瞥了眼高堂上“为民喊冤”的四字牌匾后,就嗤之以鼻,道:“哼!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有人光天白日的抢我家闺女,你这个做表弟的还不与我做主了?”
他起身去就要上前去敲那个鸣冤鼓,不想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巧出门,一个没留神就把他给撞到门外去了。
“你……你个走路没长眼睛的,你没看见我那知县表弟也在这里吗?”
梁义捂着屁股骂骂咧咧,哪成想云霆浩举起云国公府的令牌,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云国公府借府衙办事,这位兄弟是有什么问题吗?”
梁义见国公府都来了,立马明白云霆浩的身份,“我……我又不知道,云国公府……云国公府还能来我们这……”
他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还是一旁的姚兰开口,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始讨要起了什么。
“大人,我们只是平头百姓不懂您官场上的规矩,那也在情理之中。哎!只不过,您这青天白日的,带走我那嗷嗷待哺三岁女娃娃,你让我这个做娘的可怎么受得了哦。”说着,姚兰就开始抹起眼泪来了。
云霆浩冷笑也不说话,从衣襟里拿出两锭银子便给了她。
“孩子我带走了,我爹很喜欢,至于以后如果你们想见她,京城云国公府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
姚兰接过那么大的两锭银子高兴坏了,哪还管什么受不受得了,她转头与梁义去了个眼色,便银子收入自己的衣襟。
“那要是住久了,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在国公府开个别院住住?”梁义大着胆子问道
云霆浩冷笑抱着双手,,“当然可以,只要柒宝同意,整个国公府赠与你们又有何妨?”
得了云家少国公这句话,梁义夫妻两个真是高兴极了。
在他们眼中,柒宝年级小,又没见过场面,所以去到云国公府不习惯,那是肯定是早晚的事。
二人笃定主意便往家里赶,只留下原地一脸懵的梁宽,不明白云霆浩这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少国公,我……”
云霆浩冷冷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就是想要荣华富贵吗,他们云家有的是钱。
说完,他转头就走进县衙,只剩下梁宽,心里开始为梁义夫妻俩的将来默默祈祷。
…………
“让一让,快让一让!”
二人来到城门,正巧遇到被乡民们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兵们。
“最近贼匪猖獗,朝廷博济的赈灾粮款也被盗了,尔等如遇到可疑之人一定上报,不然落下个连坐的罪名,可别怪军爷们没有提醒你们。”
为首的士兵正拿着一张匪贼的画在一个个比对。
突然,姚兰觉得胸口一疼,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竟然用石头打她。
“哎呦
她赶忙捂住胸口往前倾了倾,“咕噜噜”两锭光灿灿的银锭子,竟然从她的衣襟里滚了出来。
士兵们弯腰捡起,用指甲抹了抹银子的底面,一层用银蜡封住的官银两字,立马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引到了这两夫妇的脸上。
“不!不是我,这个钱……这个钱是云府小公爷给我的。”
听见姚兰斗胆敢把这种事和云霆浩联系,为首的士兵立马一巴掌,将她整个人打倒在地。
“哼!尔等疯妇,云小公爷的名声也是你能诬陷的起的?”
姚兰怯怯的捂着脸不敢说话。
几个士兵上前,立马给她戴上手链脚铐,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给拽走了。
“相公,相公救我,相公……”姚兰挥着手痛哭流涕,可人群里的梁义就是把头低的深深的,连个眼神都没有。
士兵们见状也只当姚兰是个疯子,就没有多加理会。
梁义猫着腰,想着赶忙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
他走出人群来到城门口,一个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妇人,竟然领着两个壮汉,将他拦的是严严实实的。
“哟!梁大官人这么巧啊,今儿个我怎么得来消息,说您不打算把闺女卖给我了?哎!白纸黑字都画好押了,您这一反悔,我这怡春阁生意可就要不好做了啊。”老鸨捏着鼻子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梁义立马跪在地上朝她叩了好几个响头,和青楼做生意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可由于梁义和梁宽有着表亲的关系,所以青楼老鸨就很给面子的先把钱给到了他。
方才老鸨在屋里小憩,听说梁义夫妻两个进城来县衙门口喊冤,她立马意识到事情起了变故,可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梁义夫妻两个亲自上门和她说道,她就索性带了人,自己来这城门口堵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