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光被打开,粉色ins风的装饰瞬间映入眼帘。
江颜语整个人一懵,看着被她用包按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变态”竟然是——江重锦。
“哈……哈……”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迅速将手下的人松开,“弟弟,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在我这不开灯,难免引人误会……”
闻言,江重锦顶着那头被她揉成鸡窝的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狗咬吕洞宾!”
亏他还一直担心这个狗女人。
连他亲弟的声音都认不出,上手就开揍!
他也是白担心了一宿,就江颜语这个手段,十个他站在这恐怕都招架不住!
“诶……弟弟,我可以解释的……”江颜语还欲狡辩,便看着江重锦顶着那头鸡窝,头也不回地从她面前飘过,重重关上了门。
江颜语耸了耸肩。
关她屁事。
翌日
没有早课的江颜语睡到日上三竿。
一下楼便瞧见出差许久的江父正坐在楼下看报。
江颜语一愣,眸中氤氲一丝雾气。
前世,书中的她虽然是个炮灰,但江家人都很爱很爱她。尤其是江父江承山,对她极尽宠爱。
因为她的任性,被季临煜鬼迷心窍,一直缠着江承山给江家融资,还未嫁进季临煜,倒是把自己的嫁妆都倒贴给了季家。
而她在包厢那些被楚雪菲设计的照片和视频,被楚雪菲变卖到江家的竞争对家手里,用来逼迫江承山转手已经筹备了五年的项目。
结果最终还让他背负公司被暗细给偷走的账目黑洞,锒铛入狱。
江母也在不久后,患上心疾,不到一年便郁郁而终。
每每思至此,江颜语心中都仿佛被一块大石死死压住,无法呼吸。
“爸。”
江颜语下楼,声音雀跃地喊了一声江承山。
拿着报纸的男人脊背忽而一僵,细看会发现他拿着报的手也在微微颤。
这是江颜语因为季家的公司,任性和江承山闹冷战的第二年,也是时隔这么久后,第一次喊他爸爸。
当然,一切都是江颜语单方面的冷战。
“语儿,是你在叫我?”江承山转头,看见身后的人后,有些混沌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喜。
“对啊,爸,不是我还能有谁。”江颜语眨了眨眼,从江承山旁的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我去上课了爸爸~”
江承山同一旁江母诧异对视,随后似是想起什么,连忙开口,“语儿,等等,爸送你。”
“好呀,爸。”
“爸,等我一下,我也要去学校。”
刚起床,江重锦揉着眼,睡眼惺忪下了楼。
“臭小子,自己没车啊?没车自己滴去!”江承山厉声斥道,拿下江颜语的书包就要走。
别妨碍他和女儿独处。
江重锦:“……”
爸,偏心太明显了。
倦了。
江重锦最终还是蹭上了车,末了,下车的时候还眼巴巴看着江颜语领过那笔巨额零花钱。
“语儿,不够再问爸要,江重锦那臭小子兜比脸还干净。”
江重锦:……
算了,厌了。
一路上,江颜语心情都格外好,连带着爬五楼的教室也是一鼓作气。
可刚到教室门口,便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声:“江颜语,你还有脸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