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响起了不少质疑的声音。
“真的假的?”
“张娟,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娟在众人询问下,不得不开口:“我是没喝过。”
“那就是真的了”
“这酒到底怎么卖的啊?”
“3两银子一罐”
姜染笑眯眯的比出一个3,在场众人哗然,走了大半,剩下的大多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个财力买下。
姜染看到众人火热的视线,再想想穷苦的自己,突发奇想提了价。她也不着急,总得给别人还价的机会不是?
张娟默默后退一步,她今天喝的这一碗酒真是赚了。
安夏身旁的酒气越发浓郁,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安怜喉结滚动,到底是好奇酒的滋味:“你跟那摊主说这酒我要了,但是要送到府上。”
众人的好奇心驱使他们,怕酒被人一下子买走,围堵在摊前,不依不饶:“你这酒能不能拆开卖,让我们尝尝味道也好。”
安夏艰难挤到姜染摊子前,这里的汗味儿愈发重了,拿手帕掩了鼻子:“这酒我家主子要了,但是得送到府上。”
姜染没想到公子哥儿如此豪气,也不管众人如何哀嚎,收拾了背篓就要随安夏走,拱手:“各位,这酒已经有人定了,下次我还会出摊的,大家敬请期待!”
人群四散,小轿先行一步,似是再说主人家的脸皮薄。
姜染也不在意,这可是衣食父母!赌馆的欠债今日就能还了,还可以给家里添置几件物品,更重要的是吃食,日日吃大米,她都快成大米了!
姜染带着张漠赶紧跟了上去,成败在此一举,千万不能给主顾反悔的时间。
好在安府位于丰山县繁华地段,路途不远,两人到了后就老老实实在后门守着。
安怜回了屋便取来银子嘱咐安夏:“一罐3两,一共9两,你差人速去把酒取来。”
这几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在安府他也喝过不少好酒,但大多滋味太烈,他喝不惯,今日那酒的味道清香柔和,他当是要尝一尝的,况且还是独一份。
安夏得了主子授意,也不敢耽搁,将银子搁到安府通用的祥云钱袋子里,递给了姜染。
姜染接过银子,当着安夏的面数了数,足足9两,拱手道谢:“多谢公子照料生意。”
安夏淡淡回了一礼,便唤来安府下人抬酒。
两人离开安府,姜染感受着钱袋握在掌心的踏实感,内心欢呼雀跃,脱下了假装成熟的面具,开心的哼起了歌。
张漠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没想到,姜染酿的酒水竟然真的倍受吹捧且高价,一个正常家庭的两个劳动力也要一月才能赚来9两银子,她短短十天便能赚得。
他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以往都是他养着姜染,如今走到正轨上,他却不知该如何对待她了。
姜染慢慢察觉到张漠总是沉默的盯着她,她有着上几次的经验,不情愿的自觉递去4两银子,一再叮嘱:“这银子你是替我保管的,我一会儿买东西你可不能拦着。”
姜染把“保管”二字咬的极重。
递到眼前的银子,张漠没有理由不收,人还须多观察几日才能叫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