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小悦的手,把她抱起来。“但那是以前的我做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会好好改正以前的错误,好好对你们,你们就好好的看着。”
她亲了亲小悦额头,尽量用亲切的肢体接触先让她们熟悉。
兄妹俩面面相窥,不敢相信她的话。
方木兰也不着急,距离孟国祥回家,还有一个月,她会让他们认识到,她和原身不是一个人,不会在对他们非打即骂。
当天傍晚,她就没再让兄妹俩干活,而是自己去灶房里做了顿简单的饭,和如履薄冰的兄妹俩一起吃了。
晚上睡觉时,两兄妹不敢和她睡一起,害怕地缩在角落里,被她强制弄到被窝里躺着,她睡在最外面。
垫了两床棉絮,又盖了两床被褥,被窝暖和。
兄妹俩很久没睡到这么柔软暖和的床,这一个月,迎接他们的只有寒冷,打骂,饥饿和疼痛。
猛然间回到一月前的日子,两只小手紧紧扣在一起,时刻警惕戒备着,又被温暖包围全身,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们睡着了,方木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任谁遇上她这种情况,都会睡不着的。
她原本好好的活在自己世界,自己创业开公司,好不容易这两年大赚特赚,房贷车贷都能还清了,突然到了八十年代。
虽然她喜欢孩子,可也不想抛下半辈子打拼。
奋斗半生,一朝全无,怎么想都不爽,心里难受,更睡不着了。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然后睡着也不安生,做了个梦,梦到原身凄惨的结局,犹如亲临。猛地被吓醒,从床上坐起,又被半坐在床上哭的孟小悦吓一跳。
发现她醒了,孟小悦抓着哥哥的手,着急地看过来。“妈,哥哥,哥哥好烫!”
不管如何聪慧,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这一刻,她忘记了后妈平日如何对她,只知道哥哥现在全身烫,怎么也唤不醒。
“我看看!”方木兰连忙去看孟慎远。
手才放到他额上,就被这滚烫的温度吓到,连忙翻身下床,点上煤油灯,跑出去打了盆冷水来。
书中孟慎远也在这时候生病,原身不管不顾,他发热四五天后,差点烧死,最后命大熬过来。
她现在只有心疼,慎重地用抹布浸湿,放到他额上,让小悦看着,又跑去厨房,找到小半罐酒。
深秋半夜,又黑又冷,哪怕继承了原身记忆,她还是摔了一跤。
方木兰咬牙爬起来,抱着酒哆嗦着回了主屋,给孟慎远擦全身降温。
一遍又一遍换水,擦酒精,直到天泛起白肚皮,他温度才降了下去。
“呼!”她呼了口气,“小悦,温度降下去了,你哥会没事了,你快睡一下。”
她也又累又困,急需睡一觉。
小悦小眼上还挂着泪,哽咽着点头,重新睡回被窝里,抓着哥哥的手一直没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