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on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把人揪出来自然是不会没有证据的。他把托人查出来的发帖人ip地址摆在唐玉面前,容不得她抵赖。
唐玉显然是没见过这架势,有些慌神,小眼神儿不住地往成珺身上飘。
成珺很生气地质问她:“小玉,你为什么要在网上发布这些针对以真的不实言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她说得大义凛然,三两句就想把自己撇清。
“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唐玉欲言又止,只是泪眼汪汪地向众人鞠躬道歉。
mason意有所指地说:“唐小姐,如果你是受人指使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只要你把背后指使的人告诉我,我可以代表陆以真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唐玉攥紧了拳头,表情很是纠结。
成珺又说:“你是不是收了别人什么好处?快告诉mason到底是谁想要抹黑以真呀。”她这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
但龙一一这几天本来就看她不爽,忍不住怼了她一句:“唐玉是你的助理,她收了谁的好处干了什么好事你会一点都不清楚?”他反正是坚信,包括成珺和牧向野传出的绯闻在内,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成珺一手策划的。
别问他有没有证据,男人的直觉不行吗?
成珺那精致的面庞上顿时就流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深棕色的眼瞳也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副导演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说得有些过分了,牧向野也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
龙一一顿时觉得整个剧组心明眼亮的,就只剩他和陈笔了。
唐玉又看了成珺一眼,然后咬了咬牙说:“是我嫉妒陆以真才会在网上发布那些不实的言论的,没有人指使我,我愿意承担责任。”
唐玉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今年刚毕业,因为学的专业比较冷门所以找工作时处处碰壁。机缘巧合下给成珺当了助理,身边的朋友还觉得给明星当助理挺风光的,但说白了助理其实和丫鬟没什么区别。
直到唐玉遇到真·白富美·陆以真后,见大家都绕着她转,连一向心高气傲的成珺在她面前都要低头赔笑,唐玉的心理就越来越不平衡,渐渐滋生出许多阴暗的想法。
发这个贴子虽然并非出自唐玉的本意,但当她看到评论区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义愤填膺地攻击着陆以真时,她莫名觉得痛快。
mason并不意外她的回答,转向成珺问道:“那成小姐是怎么想的?”
成珺面上流露出几分不忍心,却还是说:“这样的助理我肯定不会再用了,会立即辞退的。其他的mason你看着办吧。”
“成珺姐……”唐玉忍不住想向她求情,却又说不出话来。
成珺别过头去,带着鼻音说:“看在你这几个月辛苦工作的份上,我会给你多开两个工资作为补偿的,别的我也帮不了你。”
mason说:“那就请唐小姐跟我走一趟吧。哦,对了,璟时会向今天发起并参与造谣的各个微博营销号发出律师函,需要顺便替二位澄清一下绯闻吗?”他看着牧向野,并没有征求成珺意见的打算。
牧向野狂点头,他本来就不想炒作,被牧欢按住才没跳出来澄清,但现在陆以真都被牵扯进来还被人黑得这么惨,牧向野就有点说不出的愧疚,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他而起的。
成珺就有些尴尬了,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她一定会配合的。
mason又把陆以珩的话转达给龙一一,差点没把龙导演气晕过去——他是想好好拍戏低调做人啊,但是剧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戏多,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眼看mason要走,龙一一大吼一声:“明天让陆以真滚回来拍戏啊!”
mason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却没半点停顿,反而加快脚步领着唐玉离开了。
被无视的龙一一忍不住跳脚,捧着手机给陈笔发微信去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副导演问他:“这戏还拍不拍了?”
“你先拍啊。”龙一一不耐烦地说:“你个副导演难道连拍戏都不会嘛。”
被质疑能力的副导演心好累,之前分明就是龙一一这个完美主义者死活不放心让他单独执导的……
陈笔一觉睡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她看了眼手机,快六点了。
手机上还有几条来自龙一一的微信语音,陈笔一条条点开听了过去,无非就是催她赶紧滚回去拍戏之类的,因为陈笔一直没回复他,所以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暴躁。
陈笔揉了揉耳朵,打开房间的灯拍了张自拍发过去,一行字还没打完,龙一一就发语音过来说:“就你这条件还玩色诱?色诱你也挑张好看点的照片啊,这张拍得跟贞子一样。别闹了,明天一定要回来拍戏啊。”
陈笔被他给打败了,“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你特么在家呢我怎么看着你的眼睛?”
陈笔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和外星人交流,“看着我照片上的眼睛!就我这鱼泡眼还怎么拍戏啊?”
“哟,我说你请假干嘛去了呢,感情跑回家哭了,丢不丢人?”龙一一又看了遍照片,还是觉得辣眼睛,不过却是灵机一动说:“咱后面不是有几场哭戏嘛,我觉得你这状态特别棒,妆都不用化就可以上阵了有木有!”
陈笔没好气地回道:“你要是把我拍成贞子,咱这剧还能过审嘛。”
“靠,陆以真你明天要是敢不来信不信我把你开了。”
“那正好!ball ball you把我开了,反正我早不想拍戏了。”陈笔眼睛都亮了。
龙一一败下阵来,“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后天……大后天一定要来剧组啊。”
和导演扯完皮后,陈笔听见有人敲门,就扯着嗓子喊了句:“谁……谁啊?”
“我。”陆以珩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出来,“出来吃晚饭。”
陈笔觉得未来一段时间内她和陆以珩的交流可能就仅限于一日三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