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龟山,陆家府邸。
太阳已经半天高了。
一身睡衣的罗星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从楼上一步三晃的走了下来。
正在兀自想着昨天梦里是否有艳遇的他,忽然看见自己那个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女总裁老婆正安然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一身深色职业女装,衬的女人凝脂如白玉的皮肤更显娇媚,虽然斜倚在沙发上,但是那一双修长健美的玉腿却格外的引人注目,高耸的d杯双峰,不堪一握的蜂腰都显示出她的美颜娇躯。
她就是历城最有名的陆家集团最年轻的女掌门人——陆欣颜。
不过似乎上天不会给人一个完美的女人,她太冷了,就如同一座水晶雕成的完美躯体,却忘记了给她人间的烟火气息。
“难得啊,还没走吗?”
罗星揉了揉鸡窝般的头发,睡眼朦胧的从女人身体上扫过,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沙发里。
陆欣妍强忍着随时爆发的脾气问眼前的男人:“罗星,你说今天要跟我去陆家集团公司去看看的,怎么又不守时间?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吗?”
她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邋遢又无用的男人,居然成了她的丈夫,
罗星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随手掏出了手机浏览了一下新闻后,便打开了一款游戏玩了起来。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这个女人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不过他也从来没有拿这个女人当自己的妻子,两个人的这场婚姻,更像是一场儿戏。
陆欣颜被罗星气的七窍生烟。
三个月前,就是他拿着一个紫色的玉佩进了爷爷的房间,出来以后,却被当众宣布成为了自己的合法丈夫。
据爷爷说这是陆家传下来的祖训,只要是携带者这个证物的男子,成年后就是他们陆家的女婿,他们陆家第三代只有陆欣颜一个人,所以她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这个人的妻子。
陆欣颜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女人,不过事已至此,恨也没有办法,她对这个男人已经绝望了。
“软饭男,这是你这个月的零用,在拿这笔钱的时候,不要忘了晚上回来去看看爷爷。”
陆欣颜将银行卡“啪”的一声丢在了桌子上。
“软饭男?不要乱说啊冰女,知道吗?除了你,别的女人可都说我硬的很呢。”
罗星无聊的翘起了大腿露出了精壮的身躯。
“让人恶心!”
陆欣颜对于这个男人的各种恶行早已习惯了,她选择直接无视。
“美女啊,给你个忠告,太冷了会没有男人心疼的,钱我就收了,不过你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男人转身又回到了楼上,上楼的中途还不忘记弯腰躲过了陆欣颜丢过来的一个明朝大花瓶。
连续丢了十几次都没有丢中的陆欣颜气呼呼的收住了手。
这个男人背后似乎有眼睛,无论自己怎么砸,就是不会中。
不知道一向疼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优点可以让自己欣赏。
据爷爷说这个人是特种兵,他的身手是不是保留在了躲闪自己投掷物和跳窗走人上了?
果然车库中又响起了悍马那个独特的咆哮声,似乎是为了回应她丢东西的行为,悍马这次咆哮的声音格外的大。
陆欣颜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兀自发呆。
罗星一边开着车,一边从衣兜里摸出了那张银行卡随手丢在了车子的扶手箱里。
“这里才是你们该有的归宿啊!”罗星冷笑一下。
随手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后,他开车来到了蛇山脚下的一片静谧的庄园。
不等车辆开近别墅,别墅的大门就已经打开了,罗星径直把车子开了进去。
停稳后他直接去了后花园的凉亭。
凉亭里,陆树声正在打坐养生,听到声音,他眼睛都未曾睁开:
“你们两个还在闹腾吗?”
罗星仔细的端详着老人的脸色,然后突然挥手连续戳向了他的胸口。
简单的三指过后,罗星忽然通身冒出了大汗,而陆树声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罗星喘着粗气,勉强走到了陆树声的身后,猛力挥拳以凤尾姿态击打在老人的后背脊椎第二节的命门穴上,然后不管不顾的盘膝坐在了地上。
而老人则是猛然间吐出了一口黑种透绿的奇怪液体,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了四周。
不过与罗星的疲倦至极的神态不同,老人的神色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漱了一下口,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正如同他对自己的孙女陆欣颜说的那样,罗星正是自己当年的好友罗武江的儿子。
他和罗武江有过约定,日后一定要把“书生”和“武将”的友谊传下去。
不过自己都已经有了孙女,可是老友才刚刚有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儿子。
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不过这个孩子拿出了他们当年交换的信物,并在本属于罗家的信物上滴上了血液。
那枚信物果然如同当年说的那样,打开了缝隙,而他,也从信物中取出了连他都不曾知晓的神秘物件。
他最终还是决定,为两个孩子订婚。
令他惊讶的是,当时的罗星竟然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来这里第一是为了拿回父亲留给我的东西,第二是想打听一下当年父亲的线索,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丢在孤儿院,但是听当时的接待父亲的人说父亲是带伤过去的。”
剩下的话罗星并没有说出来,他似乎在怀疑他,但,兴许也是想尽快找到父母的踪迹吧。
他生气,最后还是在他面前,立下了毒誓,这才让他相信了他。
不过罗星后面的话,却让陆树声也震惊了。
他说:“陆老,你中毒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陆树声明显的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一试便知!”少年独有的自信,让他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