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家中除了你父亲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外还有其他长辈吗?”
戈刀刀依旧茫然,不知道他们套问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咳咳,小女子是与父亲相依为命,没有其他亲人。”
虽然这是第一次经历绑架,但这也太温柔了吧?那说话之人声音虽然浑厚有力,但并没有任何猥琐的感觉,并且问的话倒像是在调查她,而非在恐吓,不过这种手段不管怎么说都算不上光明,她也不会傻傻的觉得是什么好人。
“那你,肩膀的伤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戈刀刀就觉得特别的奇怪了,居然问她这刀伤是在哪里来的,意欲何为?但她人在他们的手中也不敢不回答。
“这是今日在射箭场伤到的。”
戈刀刀这话是实话实说,但听到她这个问题的人却是不怎么满意。
“老夫问的是你的旧伤。”
肩膀的旧伤,为何要关心她这个?
“……小时候就有。”
戈刀刀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绑架她的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使了一个眼色,立刻便有人上前重新拿麻袋将她整个人给罩起来了,戈刀刀内心惶恐,立刻挣扎了起来,但却有一道具有安抚魔力的声音响起:“他们只是想将你送回去。”
那声音是一个青年的。
戈刀刀内心逐渐安稳,没有再挣扎了,任由他们将她打晕,然后戈刀刀在恢复知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丞相府的后门。
此时的天色渐渐晚了,她一个人被丢在这里也没有个人路过后门,她都不知道在这里是趟了多久了。
浑身酸痛,特别是肩膀的伤口因为受伤了还正隐隐传着痛呢。
戈刀刀只能暗骂了风离痕,若不是他让她下车必定不会有这后面的事情,该不会是他安排的吧?不然怎么那么好,她刚刚下马车就有人绑架她?
戈刀刀用力的拍了拍后门,没有过多久便有下人过来开门了,显然没有想到居然是戈刀刀,看见戈刀刀那下人立刻让戈刀刀进了门。
戈刀刀在府外受伤一事还没有人知道,戈刀刀也没有想过声张,不然到时候简向笛那风离痕试问,风离痕又该找她的麻烦了。
这伤口已经有射箭场的医者清理过了,所以戈刀刀最多只需要自己换药。
本来这个丞相府的姬妾很多,但因为水冰依从中插了一脚,将姬妾全部都传到宫里去了,这偌大的丞相府少爷的后院只剩下了戈刀刀一个女人。
加上戈刀刀是新婚,这丞相夫人简向笛有些强制命令的让风离痕到戈刀刀处歇着。
戈刀刀听见了这消息自然是内心狂吠,今天风离痕害她还不够惨?现在又让风离痕来她这里?
即便戈刀刀内心波澜壮阔,但风离痕也很不情愿啊,他本来想着府上的姬妾没了,不要紧,外面多的是烟花之地。
但简向笛的人将他与戈刀刀关在一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这让风离痕很是郁闷,听到房门落了锁,他则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戈刀刀,戈刀刀也是同样目光深沉的看着风离痕,二人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戈刀刀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打破了沉静。
她是个一百七十多斤的大胖子,身高撑死只有一米六,这饭量当然是大的惊人,若不是她减肥的恒心不小,必定拿桶吃饭的,所以刚刚吃完一碗晚饭的她,现在就饿了。
“是不是你,向娘告的状,让人将本少爷锁在你这里的?”
戈刀刀何其无辜?
难道他就那么自信的觉得,她稀罕与他在一起?
“我快到了戌时才回来的,哪里有时间告状?这次你拿箭伤我,谁知道下次你怎么做?你这种危险人物,我可是避之不及。”
戈刀刀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的,因为腿粗,想码一个二郎腿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最终放弃了,之后开始喝桌子上的凉白开。
风离痕皱着眉,双手环胸,看着戈刀刀:“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就好,若是你当初就有这样的悔悟,也不至于现在受了这伤。”
明明伤人的是他,却仿佛做错事情的不是他,而是她自作自受一般。
戈刀刀心里愤懑,直接开口怒怼:“少爷不喜欢我,大可以不搭理我,为何让人在新婚之夜过来羞辱我?”
戈刀刀问的理直气壮,根本就没有害怕风离痕的感觉。
此时的戈刀刀因为有些激动站了起来,那雄壮的身形,这一站直接将风离痕显得更加的修长挺直了,戈刀刀受不了这么大的差异比。
她又坐了下去。
风离痕看到了戈刀刀的反应,但他只是冷哼一声:“你向本少爷爹娘要求嫁给本少爷,难道你就不是强人所难,你就不是在羞辱本少爷?本少爷,只是伤了你,没有要你的命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
戈刀刀没有想到风离痕的内心会是这样的不要脸,不喜欢直接不搭理不就好了,为何要羞辱!
戈刀刀觉得没有办法与风离痕好好的沟通,她撇开了脸,不想说话的样子。
风离痕知道外面必定有人把守,今天想出去也没有可能,戈刀刀此时也没有崇拜和色迷迷的看着他,他这才松懈了一点,朝着床榻走去,戈刀刀看出了风离痕的意图,这是要过去睡觉?
那是这房间唯一的床位了!
戈刀刀立刻快步朝着风离痕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风离痕听见了那咚咚咚的声音,不由愕然的转过了头,看向戈刀刀,正看见戈刀刀脸颊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朝着他这边扑来了。
风离痕脸色一变,刚刚还觉得戈刀刀是一个非常安全的主,但没有想到戈刀刀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直接用了轻功飞身到了一旁,显然很畏惧戈刀刀,但戈刀刀的目标并不是风离痕,而是那床位,她直接舒舒服服的趟了上去,砸的床榻也跟着“砰”的一声响。
风离痕惊愕的揉了揉耳朵,他叹息一声摇摇头,今天居然要与这样一个粗鲁的女子共处一室,真是人生之悲哀。
但他突然意识到戈刀刀占了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