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的学校受邀来市中心参加一个节目,她作为被选上的表演人员一起来了。
表演结束后,老师大方地请所以人吃饭,吃饭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有名的餐厅,听说是因为老师是这里的股东才有的位置,包间里人比较多,吃了点东西后花音感觉不舒服,有些闷,和同学打了个招呼,出去透透气。
在走廊上,她看见一对姿势亲密的男女,男人站都快站不稳,靠在女人肩上,很明显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女人吃力地扶着他,走得酿酿跄跄的。
花音只是觉得男人有些眼熟,多瞧了几眼,但他垂着头,看不清脸,便也没太在意。
突然,女人惊呼一声:“林墨师兄!”
花音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见女人正倒趴在男人胸膛上,很显然是她没扶稳,两人摔倒了,但露出来的那张脸她怎么也不会弄错,是林墨。
她刚刚动了一下腿想过去找他,不远处便来了两个中年男子,可能是见两人久不到,不放心过来看看,看见两人倒在地上,啼笑皆非,一人开口揶揄道:“刚刚是谁说自己可以扶着林墨,不要我们帮忙的?现在怎么回事?”
女人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爬起来娇嗔道:“舅舅,我这是一时失手,你别光站着看了,快来帮帮忙啊。”
林墨倒在地上虽然醉的厉害,但还有一些本能,借着女人拉的力道想站起来,只是女人力气不够大,他头也晕得厉害,试了好几次也没起,另一男子见状感紧上去掺住他另一个胳膊,才把人拉起来。
林墨难受得干呕几声,女人看见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埋怨着:“你们怎么灌他怎么多酒啊。”
被女人喊舅舅的男子也过来帮忙,掺扶林墨去厕所呕吐,接过人时还顺手拍了一下女人额头,“还没什么关系呢,就维护上人了,难怪说女大不中留。”
另一男子接话道:“可不是嘛,今晚冉冉的眼珠子都快黏在这小子身上了。”
花音愣愣地站着原地,听着三人的交谈,看见他们越走越远。
同学见花音许久未回,出来找她,看见她孤零零地站着走廊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灵魂的木偶,那双灵动美丽的大眼里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极快地凝结成一颗颗饱满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
带着一直极致哀伤的美,让人不忍打扰。
同学悄声走到她身边,轻轻碰了碰她,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音音?”
花音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摇摇头,不愿把这种事拿出来分享,勉强一笑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大家只是刚刚认识不久的同学,她不好多问,“嗯,走吧,老师说我们要准备回学校了。”
最近两人都很忙,花音明年一月就要艺考,时间很紧迫,林墨也忙着研究,已经许久没有打过一通电话。
花音坐在回学校的大巴车上,拿着手机犹豫许久才拨出去一个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她又连续拨了四五个电话,终于有人接起,是一个女生,她似乎手忙脚乱的,声音有些喘:“喂,你好。”
她听出来了,是走廊扶着林墨的女生,“你好,我找林墨。”
那边听见是女生的声音,有些警惕,“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呢?”
花音本想说是女朋友,但想了想没说出口,只含糊回着:“我是他妹妹,林墨呢?我找他有事。”
女人一听妹妹两个字,很是冷淡,敷衍回道:“他刚刚吃了解酒药,吐了一身,去洗澡了,没事我就先挂了,我还要帮他收拾一下。”
电话挂断,花音脑海中一阵空白,胸口闷闷的。
尽管她不相信前不久还抱着她述说爱意的男人,转头就和另一个女人缠缠绵绵,但他给了让别的女生趁机而入的机会,还膈应她说些奇怪的话,她真的有些难过。
花音要是不开心了,她会让别人百倍还回来。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说实话他要不是男主,她要靠他活命,这男人是该被丢掉的,然后她会去寻找一片新的森林大海,尽情浪。
可惜,只能捡起来,调教一番,凑合凑合吧。
那天是林墨研究所的庆功宴,他们攻克了最难的那关,项目的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企业老板很开心,请大家吃饭。
席间,项目的领头人带着他的外甥女来,说他外甥女和林墨是一个大学的,比他低一届,很崇拜他,想认识一下。
林墨不好推辞,客气了几句,但女生却顺着杆子往上爬,坐在他身边一直和他套近乎,志在必得的目光看得林墨浑身难受,让林墨很反感,碍于桌上领导的情面不好做大动作,却一直避让。
由于这屋里林墨是最年轻的一个工作人员,吃饭时一直被灌酒,就算他酒量不错,也架不住一桌人轮着灌,最后醉得一塌糊涂,后面喝了解酒药吐了出来才好许多。
他醒来时身上一股异味,他有些轻微的洁癖,忍不了连忙去洗了个澡,出来却看见那个女人还在他家,他的脸一下就黑了,没见过这么不懂眼色的人,独自留在一个陌生男人家是想干嘛,他极不客气的将人请了出去。
随后几天他想和花音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一下就慌了,打开通话记录才发现,醉酒那天花音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有接听记录。
林墨意识到那女人可能和花音说了什么,让她生气了,不愿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