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他帮我处理,我放心的多,也不再多想。
我拿出来寂野枫新买给我的手机,给筱雨打了电话。
筱雨这家伙,也以为我死了,就傻了吧唧在石伟办丧礼那天去大哭特哭,闹得是人人皆知,新闻满满宣传我和她情感九天的闺蜜情。
我看到这个新闻后,赶紧联系了她。
当初她接到我打来的电话,真的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我解释了半天,她才相信我没有死。不过我告诉她不要轻易给我打电话,怕被有心发现,顺藤摸瓜找到我。
“喂,微微。”筱雨的声音传来,明显压低了嗓音。
“筱雨,最近石伟有没有什么动作?”
“他?没有啊,人家现在掌管着公司舒舒服服的,我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我说的话都没人信,差点被当成诽谤关进局子里。”
“辛苦你了,不过以后不要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现在还是一副痛失爱妻的悲痛模样,真是人面兽心,我呸。”筱雨不屑的猝了一口,“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现在在美国治疗,很顺利,身体也慢慢恢复,等我完全好了就回国。”
“好吧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筱雨的语气里满是不舍和担心。
“那我先挂了?别让别人起了疑心。”
知道石伟那边没出叉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两天以后,寂野枫委派的律师回来,带来一个瑞士银行的文件袋,里面是复杂的手续。
我接过来翻看着这些东西,取文件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一个信封,我疑惑地看着这个信封,律师给我解释。
“银行的人说,这封信是存钱的时候一起存进保险箱的。”
我打开信封,上面的字体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爸爸的亲笔,顿时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微微,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笔钱是我悄悄以你的名义存下,以备不时之需的。
这是爸爸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了,要过得开心幸福,我的宝贝女儿,记得爸爸永远爱你。”
看着信,我的眼泪止不住得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很快就浸湿了信纸上的字,晕染开来。
原来父亲早就在悄悄为我打算了,经历了无数的坎坷,见多了人生风风雨雨的父亲,总是尽他所能的周全的保护着我,我的眼泪更加抑制不住。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小青慌忙给我擦眼泪,就是在我生病难受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哭过。
“我没事,谢谢,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我擦了擦眼泪,看着律师说道。
“这里有一份文件,你先仔细翻阅一遍,重要的地方我都标记起来了。”
寂野枫委托的律师很是专业负责,不仅将原来全是英文的文件都翻译过来,并且用红笔标注的清清楚楚。
看完所有的文件,律师递给我一张合约,示意在右下角签字。
我拿着笔颤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由于钱的数额较大,所以暂时不能转出那么多,会分期转到你的账户里。”律师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嘱咐我道。
“好的,麻烦您了,谢谢。”
父亲的这笔钱正如久旱逢甘霖,这下我终于不用为亏欠寂野枫太多而感到愧疚了,想起父亲,我不禁鼻头又开始酸了。
这时恰巧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是寂野枫回来了,看着他四绷着面无表情,高冷的样子,我心里不禁发笑,原来冷些男神全靠装
我接过纸巾,拭去了眼泪。
接下来的治疗,进行的十分顺利,由于我的心情变好,食欲也大增了,身上也胖了一些,不再像个纸片人。
更让我高兴的是我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治疗完后我总会躺在床上,用手慢慢轻轻地摸着这个弧度,小青还是个小姑娘,没有交过男朋友,满脸好奇的看着我的小腹,知道她也想摸一摸,毕竟对于她这算是个神奇的存在,加之女人天生对小孩子的喜爱,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你来,感受一下这里的小生命,手不要太重。”
小青小心翼翼地碰着我的肚子,然后又傻笑看着我,我也跟着她一起笑。
一抬头,我看见了寂野枫阴沉的脸,有些不解解,明明都在好转,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忧心忡忡?
他看到我在看他,转身出了房间。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然而,上帝总是让你感觉日子一天天在变好的时候,突然打击你,不让你事事顺心。
当我听完医生的话以后,我终于知道寂野枫这一段时间反常的阴郁。
“我不同意!”我大吼着,“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医生告诉我,因为我的身体太弱,所以现在不适宜怀孕,孩子会吸收我身体的养分。
寂野枫早就知道了,医生叫他单独出去说话应该就是告诉他这个消息!所以他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但是我知道,我只能怀孕一次,如果这次打掉了,我可能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我要留着,谁也不能拿我的孩子怎么样!”
我挣扎着,寂野枫过来握住我的肩膀,“你冷静一点!”
我慢慢平静下来,两眼泪汪地祈求地看着他,“枫哥,我求你,别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
寂野枫愣了,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冷漠的我会叫他枫哥,我也是迫于无奈,讨好他希望能留下我的孩子。
“你听我说,别这么激动,你的身子承受不住,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寂野枫安慰我说,医生没有告诉他,我以后不能再怀孕的消息。
“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有孩子的!上次医生说我这次流产以后就很难有孩子了!”他的话正好戳到我的痛处,我跳起来。
“什么?!”寂野枫吃了一惊,转头看着身后的医生,医生无奈地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这……”寂野枫也犹豫了,他才明白这个孩子对我多重要,看着我可怜的神情,他放开了我的肩膀,用手揉着眉心,这件事也让他焦虑。
最后他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看着医生,“让她留下孩子吧。”
我开心地破涕为笑,医生却为难起来,“她的身体不管了吗?”
“专家组再商量下新的治疗方案吧,做母亲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
“那你们要做好承担任何后果的准备!”医生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很生气,说完就走了。
“谢谢枫哥,真的好感谢你。”我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寂野枫,声音因激动都有些结巴。
“慢点,小心身体。”看到我的反应,他也是吃了一惊,稳住我后,笑着问我“你刚刚叫我什么?”。
“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太开心,过于冲动了,乖巧的躺回床上,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没叫什么啊,叫的枫哥。”
“再叫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