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
堂外一片混乱,护卫及婢女一拥而上,只有那苏家大小姐无动于衷,而她心中所想只有怎么除去那苏清泠,几次三番都未能除去她,原以为是她运气好没想到却是会武,只是之前她何故一直忍气吞声,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全新的计划,这次定让她生不如死。
眼眸轻瞥众人,不痛不痒说了句:“阿福,还不快请大夫,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将军扶回房。”
“是…是…。”听到主人家发话,护卫婢女们总算动了起来,不一会堂外人散尽,而苏清然并未跟随而去,只是唤了贴身婢女向府外走去。
客栈
似一切尘埃落定,实则刚刚开始,离开将军府的三人只是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几乎是净身出户故身上未有多少银两,客栈虽小到也清雅,将受伤的苏清文安置榻上,随后说道:宁儿,你有伤在身先去歇息吧!”
宁儿蹙眉不解问道:“小姐,奴婢的伤不碍的,倒是公子…奴婢先去请大夫吧。”
这话原是对,然他们现下哪还有钱请大夫啊,好在苏清文的伤都只在表面,修养几日便可,苏清泠拉过宁儿双手打趣道:“小丫头,哥哥不过是皮外之伤而你可是内伤啊!咦…这般关心哥哥莫不是想做我嫂嫂。”
原不过是玩笑话,哪成想宁儿却当了真,满脸雀斑的脸上姹紫嫣红,这下换苏清泠懵逼了,看着宁儿红彤彤的雀斑脸,苏清泠满脑子浆糊,既不知说什么好,唯有一声:“小姐,奴婢…奴婢给公子打水去。”说完匆忙跑了出去,“这……什么意思啊!”留下的苏清泠依旧懵懵懂懂,这时忽听榻上苏清文唤了声:“泠儿。”
入夜逸王府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王府里显得神秘而安静,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唯有两字可以形容这里:奢华。
厅堂内陈设摆放齐全:条案、方桌、椅。除去这些,厅堂之中那美人榻格外显眼,且榻上一男子正闭目养神,不多时一黑衣男子匆忙走了进来,抱拳跪拜:“属下见过主子。”
男子未睁眼悠然自得问了句:“如何。”
“回禀主子,是苏家大小姐苏清然。”
“噢?可知原由。”
“那人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中原由并不知。”
听罢,北辰逸缓缓睁开双眸肃然起身,未多言挥动折扇嘴角微扬邪魅笑之,那放荡不羁的模样当真俊俏之极,随后快步走出这奢华正厅。
将军府凌霄阁
走进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是闺中女儿自是有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梳妆台前坐着一位美艳女子,看模样不过十八九,正是大好年华,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包用黄纸包裹好的物件递与身旁婢女,继而说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小姐放心,一切都已办妥。”
“这就好,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接过黄纸瑾兰有些胆怯,从镜中苏清然将瑾兰的表情一览无遗,为了宽慰她故作安慰道:“兰儿,别怪小姐我心狠,要怪就怪那苏清泠。”话说至此苏清然哽咽住了。
“小姐…奴婢不怨您,能为小姐办事,奴婢心甘情愿,奴婢告退。”心善的瑾兰再一次被苏清然的泪水蒙蔽,而苏清然岂会在意一个婢女,她的计划可不只毁了一个苏清泠,还有他苏清文。
客栈
此时天渐渐昏暗,街道上三两人群结伴而行,无非都是去那风月场所,苏清泠合上窗台,转身之际恰巧听到屋外叩门声,轻声说道:“请进。”
推门而入一婢女,不是别人正是那苏大小姐的贴身侍婢瑾兰,对于此女的到来苏清泠并未表现的多惊讶,只因榻上婢女睡的香甜故压低声音再次说道:“此地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说罢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瑾兰识趣的尾随而去,此时房间里只有那安然入睡的宁儿。
将军府幽兰轩
夜悄悄袭来,月当空映照,远远,看去一婢女正急匆匆向院中跑来,“嘭”一声推门而入,屋中女子被这急促的推门声惊吓而醒,当看清来人时没好气说道:“你这死丫头想吓死我吗,真是越发的没规矩。”
然婢女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小姐,奴婢看见大小姐身边的瑾兰出了府门。”
闻言,苏清钰肃然起身蹙眉凝神,片刻说道:“你确信没有看错。”
“奴婢自幼与瑾兰一起长大,觉不会看错,且她神色慌张不知搞什么名堂。”
“这么说来,长姐是有所行动了,真是不思量,夏觞可知瑾兰去了哪。”
“小姐放心,奴婢让凝秀盯着这才回来给小姐回禀。”
听她说完,苏清钰颇为满意,挥手示意夏觞附耳过来,之后主仆二人交头接耳一番。
暝王府
浅色渐深,入一片浓稠,不复那般生意黯然,月色更甚,撒一抹凄凉入夜,待阵阵清风拂过,引的树枝瑟瑟发抖,月皎洁明亮,透过亮光可以看到凉亭中似有人窃窃私语,只听其中一人道:“他们现下在何处。”
另一人回道:“涵轩客栈。”简短几句话结束了他们的一问一答,再看凉亭只有那清风明月。
客栈外
大地已然沉沉睡去,除去那徐徐微风,除去那偶尔一两声的犬叫声,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然这般寂静的夜却有两人与月下交谈。
刚出客栈大门,瑾兰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唰唰”掉落下来,这可让苏清泠招架不住了,这磕头还好可是那眼泪,简直就是她的死穴,对此苏清泠表示无奈。
不多想赶忙扶起瑾兰:“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要知道苏清泠最大的弱点便是见不得人哭,瑾兰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她自是招架不住,只是当她近身是,瑾兰却便了脸,快速从袖里拿出一包东西,洋洋洒洒撒向懵懂无知的苏清泠,不及一刻感知头晕目眩,眼眸昏沉,原她再一次被眼泪坑了,怎活着第二次既然还是这么挫。
苏清泠恼怒自己却是无可奈何,倒下之际她似乎看到几个壮汉身影,心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次死定了。”
夜幕下的瑾兰并未多喜色,挥手示意那些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放心。”
“那便好,将她扔进公子房间,毁其容,赤身以对。”
几个壮汉点点头,抱起昏厥的苏清泠快速向客栈内走去,瑾兰以为一切都很顺利,熟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被不远处的北辰逸看的一清二楚,迟迟未动手不过是看到另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客房内早已点了重重的媚香,瑾兰吩咐那些人将苏清泠安置在卧榻之上,随后褪去外衣,雪白粉嫩的肌肤露了出来,修长而冰肌玉骨的小腿若隐若现,粉嫩的脸上娇媚嫣红,想来是药力起了作用。
这般模样竟让那些壮汉垂涎三尺,一个个色迷心窍伸手就要摸去,瑾兰见状怒斥道:“你们不要命了吗?她可是将军府的小姐。”
听罢,壮汉们缩了手卑躬屈膝道:“…不敢…不敢。”这时榻上苏清文轻哼一声似要苏醒,瑾兰见罢抽出匕首停留片刻还是决定下手,只是匕首未落,身旁壮汉一个个被打倒在地片刻无声,瑾兰未及反应连人带匕首通通打落在地,看着这满屋昏过去的壮汉,北辰逸道:“将这里收拾干净,另将他们右手卸掉。”
“是。”若尘干脆的应了声,刚要动手眼眸瞥过榻上女子,只见她衣不裹体,满面红光,嘴里喃喃说着:“热。”
若尘慌忙低了头,却不知北辰逸悄无声息来至身旁,皮笑肉不笑说了句:“看够了没。”
“属下该死,请主子治罪。”若尘识趣的跪在脚下,刚还慌乱的心现下平复了不少,未等北辰逸作答,苏清文醒了过来,然媚香的药力发挥了作用,顺势将自己衣衫扯去,神情恍惚说道:“热,好热…好烫…”
这时北辰逸才注意到条案上浓烈的媚香气,暗说一声:“不好。”许是待太久的缘故他主仆二人似乎也中了招,快速掩住口鼻,毫不留情将苏清文打晕,若尘这才知道刚才自己为何失态,原是这媚香捣的鬼。
好在涉及未深,否则这双目能不能留下就是个未知数咯,若尘暗自庆幸后,这才将屋中昏厥之人收拾一番,北辰逸则是将榻上苏清泠包裹的严严实实,然清泠却不老实,拼命拽着衣衫,非要扯下来不可。
北辰逸懊恼一句:“都这样了,还跟我对着干,你这丫头真不乖。”
迷迷糊糊的苏清泠似乎听到了什么,然媚药的药力再次涌上,神智开始迷蒙,眼眸渐渐迷离,一个翻身下了床,将衣衫快速褪去,也不知眼前之人是谁,竟然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