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你还精通风水门?”,李伟民问。
“你懂这个?”,张遗风反问。
李伟民摇摇头。
“不懂,只是很多道上的人都对那些所谓的风水大师视为座上宾,一个个恨不得被大师们三言两语一点拨,觉得稍微改动下家里的风水布局,就能出人头地!”
“那你相信吗?”,张遗风接着问。
李伟民想了想,说:“之前是不信的,以为那只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命运都在自己手中,跟房屋的建造还有物品的摆放有什么关系!”
“可是后来,我曾亲眼见过一位风水大师施展手段,七天之内,让一个叱咤东川的帮派土崩瓦解,而这个风水大师,只是在那个帮派大佬家里动了一个摆件而已!”
出了张天生家的门往前走,二人来到前面郭里游的家门口。
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房,大门紧闭,两旁边各方有一个很小的石狮子,这种派头在农村来说算是很少见了。
“所以你就改变看法了?”,张遗风上下打量着郭里游家的房子,敲了敲门,不忘继续问李伟民。
“不止是我,从那次起,整个天阳市大小帮派再也不敢得罪那位风水大师,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去谁家里动动手脚!”,李伟民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没人开门,郭里游家里应该没人。
张遗风掏出红色归藏印章,翻到其中一面,一跃而起,印章盖在大门最高处的一块瓷砖上。
篆体‘火’字一闪而逝。
归藏八象,火象为长!
做完这些,张遗风跟没事人似的,转身就往回走。
李伟民看着张遗风,神色怪异。
张遗风置若罔闻,缓缓说:“古时候,有个富甲一方的员外,因为夫人喜欢吃荔枝,便买了一处栽有百年荔枝树的宅子,扩建成宅院,新院落成,恰逢一位云游四海的风水大师至此,员外将大师请入府内,一观宅院风水。”
“行至后院门口处,员外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荔枝树上突然飞起七八只鸟,见状,员外停住动作,歉意的让风水大师稍等一会儿。”
“大师不解,问其原因,员外说,想是有孩童在树上偷荔枝,现在进去怕惊了孩子,再从树上掉下来就不好了,先让他们摘一会儿,等等再进去。”
“大师沉默半天,言道,你这宅院不用看了!员外不解,问其原因。”
说到此处,张遗风突然转头问李伟民。
“你猜大师怎么说?”
李伟民摇头,这哪儿能猜到。
“大师说,世上最好的风水是人心,员外所在,皆是吉处!”,张遗风意味深长。
李伟民恍然,可是这跟你在人家门上动手脚有什么关系啊?
看着李伟民怪异的目光,张遗风翻了个白眼,一指院门。
“我姑姑家被他们家设了风水局,我还不能对始作俑者做点惩罚了?”
“再说,我只是在他家盖了个增加地气的印文,你不用一副看贼的眼神吧?”
“增加地气?那是什么?”
“这家如果心有善根,地气增加只会让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如果为恶,那这地气增长便成了德不配位的灾殃之根!”
“风水即人心,对于心术不正的人来说风水提升运势只是透支福德罢了,那是要还的!
“古人早就告诉我们,想要福运绵长,一生平安顺遂,心生善念,才是正道!”
“好运气藏在念头里,不是说说而已的…… ”
李伟民点点头,深以为然,随即又问。
“那刚才在你姑姑家,风少为什么会选择在我的脚下作为风水物品的埋放点?”
“我所用之法讲的是万物归藏于地,离不了一个气字!”
“青石借风气动,水晶育水气生,此二物引动风水之气,破掉之前被人动手脚的聚煞风水局,再借你一身戾气撞开先前家宅中的煞气残留,最后将你开口落脚处视为山根脉络,让风水二气落地生根!”
说实话,张遗风说的这些,李伟民一句也没听懂,不过他倒是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抱上眼前这个大腿,绝不能丢!
张遗风傲然挺立,落在李伟民眼中。
熠熠生光!
下午,张遗风回到家,陆续诊断一些闻名而来的疑难杂症的病患。
自从小神医的名号传出去,张家就没有断过人,大多是一些医院束手无策,只能在家等死,或者家里困难实在付不起昂贵医疗费的病人。
对于这些人,张遗风来者不拒。
抛开获得功德值不说,能让一个濒临崩溃的家庭重新焕发往日的生机,张遗风觉得很开心。
张天养与沈素云对张遗风的决定无比欣慰。
经过三年病魔折磨的二人,真正发自内心的到对病人的感同身受。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天色已近黄昏。
“张遗风在家吗?”
突然,声音自门外传来。
张遗风出来一看。
“林浪?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林浪,张遗风高中三年的同桌,学霸人设,黛玉性格,为人胆小懦弱,不爱说话,经常受人欺负,也就跟曾帮他出过头的张遗风聊得来。
而且听母亲说,这个以天阳市理科状元考上帝都大学的同桌是三年来唯一来看过自己的同学。
“不了,我就不进去了。”林浪面色有些为难。
“有事?”
“是这样,咱们高三同学黄*翔想组织一次同学会,他指名道姓的让我请你去参加,说邀请不到你就不让我爸在医院门口摆小吃摊了。”
黄*翔,张遗风他们那一届最让老师头疼的不良少年,虽然仗着父亲的关系混到了张遗风他们班,但三年高中下来,就没干过一件让老师满意的事,成绩奇差无比,最终什么也没考上。
后来听说家里给他在事业单位找了个工作,在青川当了个混吃等死的闲二代。
而他的父亲张遗风还见过,就是那个青川县人民医院的副院长黄卫东。
“就这事儿?”
“张遗风,我知道这事有些让你为难,黄*翔让咱们去参加同学会肯定没什么没安什么好心,但我真不想让我爸丢了好容易安稳下来的生意,你能不能帮帮我?”
“同学会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八点,夜宴酒店666包房。”
张遗风笑了笑,拍了拍林浪的肩膀。
“好,回去告诉黄*翔,我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