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李大山,李伟民两兄弟,张遗风暗自点头。
百善孝为先,这俩人虽然脾气性格都不相同,但那份骨子里对母亲的孺慕之情在如今物欲横流的时代,却是少有。
收回紫烬神针,扶起兄弟二人,张遗风看向老太太身后那一群人。
“小神医,昨天你治好我爸,等于救了我们一家,这里是五千块钱,我爸说了,以后,您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一个中年妇人来到张遗风面前,一躬到地,双手举着一沓钱,有零有整,应该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了。
“小神医,谢谢您救了我家孩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给您磕头了……”,一个中年汉子双腿一曲,就要跪下。
“小神医,我替老伴来谢谢你……”,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紧紧握住张遗风的手,递过来一个皱巴巴的存折,神色激动,热泪盈眶。
……
一声声发自心底的感谢,让围观邻居们神情震动。
神医?
张遗风不是刚醒过来吗?怎么一转眼成神医了?
他之前也没有学过这个啊?
张遗风婉拒了所有人送的东西,站在原地,朗声开口。
“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好意我心领了,请你们收回各自的东西,你们都还有家人在医院,他们的身体还处于恢复阶段,比我更需要这些!”
一番话下来,人群里每个人脸上的感激之情更重了。
李伟民暗自点头,好一个施恩不望报!
就在这时,有人气喘吁吁的从村口跑了过来。
“小风他娘,不好了,有人要拆你们家祖宅!”
沈素云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贺家,一定是贺家!
一股寒意从张遗风身上散出,离他最近的李伟民打了个哆嗦。
“爸,妈,别担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遗风安慰了父母后,转身就往外走。
“小神医,我跟你一起去!”,李伟民跟了出去。
院子里那些病人家属们先是一阵疑惑,等弄明白了原因,一个个义愤填膺!
什么?有人要拆小神医的祖宅?
不行,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呼啦一声,不论男女老少,全都朝张遗风追了出去。
此刻,东张庄村中心,机械的轰鸣声正在疯狂咆哮。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正在指挥着挖掘机朝一座老房子开去,身后十几个跟他差不多打扮的社会青年。
青年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扎着耳钉,花衬衫,嘴里嚼着口香糖,神情嚣张,就差没把老子是道上的几个字写脸上了。
“住手!”
张遗风声音盖过机器轰鸣。
青年脸上闪过狞笑。
“张遗风,还真是你啊,你小子命真大,躺了三年都能醒过来!”
“贺天来,你们贺家的帐,我会一点点的算,今天,你敢动我家祖宅一砖一瓦,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张遗风眼神平静。
“我听到了什么?这个废物说要让我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贺天来哈哈大笑。
贺天来,贺家留在青川县老家一脉的嫡孙,平时仗着家族的威势,纠结了一帮社会青年,以贺来潮的堂兄自居,其实他爷爷跟贺来潮的爷爷才是堂兄弟。
三年前,回贺家祠堂祭祖的贺来潮就是在他的安排下,撞见的林婷,并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不成之后,妒火中烧的贺来潮开车把张遗风撞成了植物人。
可以说,贺天来是这一切事情的导火索。
“张三成跟刘云祥这样的人,对我贺家来说只是两条狗而已,废了就废了,原本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我今天就是要用行动告诉你,在青川县,哪怕是我贺家的一条狗,也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我要是你,醒了之后一定带着那两个半老不死的爸妈找个地方躲起来,苟延残喘的过完下半辈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贺家人的视线里!”,贺天来嘴角高傲的扬起。
“贺少,给个面子,能不能先让挖掘机停了,咱们有事好商量……”,李伟民深知贺家的滔天威势,想居中调停,替张遗风挡下此事。
“李伟民,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给你面子?你也配?”
贺天来傲慢的撇了眼李伟民,一挥手,挖掘机的轰鸣声更大了!
李伟民面上怒气一闪。
“挑起我贺家的怒火,就要用血来付出代价!”,贺天来脸上透着疯狂。
“说完了么!”
张遗风闪身来到他身边,手握神针,抵住他的下巴。
贺天来瞳孔猛的一缩,像被人硬生生掐住了脖子,贺天来疯狂的声音嘎然而止。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张遗风的动作。
贺天来轻蔑一笑。
“来呀,弄死我啊!你敢动手吗?”
张遗风神针一翻,没用一丝针灸手法,直接扎在他的脖子上,血当时就出来了。
贺天来惨叫出声。
身后那些社会青年一看老大被伤,一拥而上,就朝张遗风冲了过来。
张遗风不慌不忙,用出紫烬神针熟练度达到500点时附带的技能,以气御针!
九枚神针齐出,分别扎上十几个社会青年的瘫软穴位。
噗通,噗通……
在赶来的病人家属眼里,十几个彪形大汉怒目圆睁的冲向张遗风,刚跑了三四步,一个个便如同被人敲了闷棍似的,瘫倒在地。
贺天来看着手下一个个栽倒在地,有点慌了。
“张遗风,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让机器停下来!”,张遗风声音平静。
“你休想,司机,赶紧给我加足马力,把这里都夷为平地!”,贺天来朝挖掘机大喊。
挖掘机轰鸣声大作,咆哮着朝老宅开去。
张遗风召回神针,一上一下扎在贺天来的瘫软,酥麻两个穴位。
贺天来身体一软,瘫了下去。
张遗风一脚踢在他胸口,贺天来至少滚出去三米多远,咔嚓一声,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不看躺在地上叫声惨烈、不停抽搐的贺天来,张遗风来到老宅门口,迎着面前咆哮的挖掘机。
手中神针紫气闪闪,眉宇间寒意如霜。
“今天我张遗风就站在这里,我看谁敢动我祖宅一块砖瓦!”
“还有,回去告诉贺家,不用这么着急的招惹我,既然我已经醒了,贺来潮婚礼那天 ,我自当拜会!”
与此同时,一辆军用吉普以八十迈的速度从村口的小路上冲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到老宅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了两个眉宇坚毅的中年人。
“谁是张遗风?”
张遗风有些不耐烦。
“还没完了是吗?”
两个中年人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