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神情有些沮丧,叹了口气说:“我父母早亡,是舅舅将我带大,三年前,舅舅也过世了,我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个城市来做实习警察的。对了,江南,你的武功好神奇啊,我也是练过功夫的,可是没有你棒。有你那种身手,那几个家伙就不一定能从我眼皮底下逃走了。”
江南淡淡地说:“现在这个社会,谁瞧得起我这样的武夫?不管干什么工作,都需要一纸文凭。像我这种伸手,也只能在你身边混个协警干着!”
张昂安慰道:“别灰心,是金子总会闪光的,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不像一些酸知识分子,只会咬文嚼字和摆弄电脑,说真的,我是个尚武之人,可惜学艺不精,要是功夫好一点,今天那四个歹徒就不会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张昂突然说:“江南,我要去趟卫生间。”
江南会意,帮着张昂提着输液的瓶子,送她进了病房的卫生间,将输液瓶挂好,江南退出房间,不等江南坐下,突听卫生间传来张昂的喊声:“江南,你快来一下。”
江南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走进卫生间一看,只见张昂双颊憋得通红,高举着右手,左手正在解腰带,原来腰带卡子卡住了,她一只手怎么也解不开,这姑娘实在憋不住了,没办法这才喊江南来帮忙。
江南赶紧搭了把手,帮她解开腰带,张昂飞快的往下退下裤子,坐到了马桶上,娇羞地说道,“你,你还不赶快出去。”
“啊……好。”江南也感到十分尴尬,瞥了一眼她那暴露在警服下面,莹白如玉的大腿,感到心中一阵发热,慌忙退出卫生间,里面传出开闸放水声。
过了一会儿,张昂又喊江南进来,涨红着脸说:“江南,还得麻烦你,帮我把腰带系上。”
江南笨手笨脚帮张昂系好腰带,二人重新回到病房坐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了,点滴也快输完了,张昂突然说:“江南,你至今还没有地方住吗?”
江南说:“是啊,我初来乍到,无亲无故,也没地方住,我本想让余指导帮忙申请个宿舍。谁料马三高那混账一句话就给我否了。”
张昂反过来安慰他说:“江南,不要担心,马三高这混蛋兔子尾巴长不了,我的盐水快要输完了,你去喊护士吧。”
江南答应一声,喊来护士给张昂起下针头,本来医生建议张昂住院一天观察治疗。可是张昂哪里住得下去?坚持要出院,江南也拦不住,看她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回家静养一两日就会康复,所以就同意了。
出院之后,张昂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江南来到自己的租房,在楼下超市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鲜肉,张昂笑着说:“说好了请你吃饭,我不会赖账的,可是你也看到了,今天没能去成银行,只好买点菜,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好了。”
江南赞同说:“在家吃家常菜更好,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这片住宅,是一片老式住宅,原本是滨江市大唐钟表厂的家属楼,三年前大唐钟表厂破产,并且将旧厂址卖给了一个外地的开发商,这片楼区已经是待拆迁了。山岗租的是一套四居室,客厅非常宽敞。
江南眼睛一亮,问道:“师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
张昂脱下外面的警服,挂在墙上转身说道:“哪里有啊,这儿还有两个合租的朋友呢,她们这会儿都不在家。”
江南哦了一声,不由心生疑云,憋不住又问:“合租?合租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张昂回答:“当然是女的,你以为我会允许那些臭男人跟我合租?当初我租这套房子的时候,都跟房东说好了,要来这里租房住,首先给我点头同意。”
江南笑道:“看来,你还是个二房东。”
张昂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发现已无大碍,就准备下厨做菜,江南心疼地说:“师姐,你的手臂受了伤,哪里能干这种重活?还是我来吧,你要是不放心,尽管在一旁指挥我就行了。”
张昂惊讶地看向江南,眼睛中疑窦重生,“难道你还会做饭?”
江南笑笑说:“小儿科,今天让师姐你尝尝我的手艺。”说罢,挽起袖子,洗了手,然后开始切菜、剁肉,没多大功夫,饲养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就呈现在眼前。
张昂用电饭煲煲了一锅米饭,将饭菜盛到餐厅的餐桌上,张昂咂咂嘴巴说:“江南,可以啊。做的还蛮是样子,我再尝尝味道如何。”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鲜蘑肉片,放入口中一尝,不由得赞道:“还真不错,快赶上我的手艺了。”
江南笑了笑,问道:“师姐,家里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