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家跆拳道馆的赵炎,就因为找私人借贷公司贷了笔款,陷入了麻烦之中;
清晨,打开出租屋的门,赵炎面前出现胳膊上有刺青的五个壮小伙,他们抱着膀子堵在门口,冷冷地望着他。
一个青年伸脚将门别住,语调冰冷地说道:“赵先生,该还利钱了!”
“能缓缓吗?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赵炎的脸僵硬,打着商量。
“不行!”青年摆摆头,冷冰冰的。
“就缓两天!”赵炎继续努力。
青年放下膀子,自裤兜里掏出一把跳刀,咔嗒一声,闪着寒光的刀身弹跳出来。另外四个青年也将跳刀亮了出来。
赵炎眼神一收缩,后撤半步。
他的身体侧了过来,手也习惯性的搭在胯部。
这是武术中防守反击的基本动作,那个持刀的青年,感受到面前赵炎的脸在变冷;
面前是个硬茬,但他这一行就是以搏命来生存的;
所以,他依然面无表情:“缓缓也行,先切根手指下来,我回去交差。”
赵炎的心抽搐了一下,迅速掏出手机,将利钱划到了对方的支付宝上。
青年一缩脚,放开了门。
然后冷冷说道:“下个月,别让我们兄弟还来上门,很麻烦!”说完,吹着口哨带人下了楼
赵炎皱着眉头,看了一下余额,一万三千多。
赵炎,男,二十四岁,身高180,市郊灵山区人;体院散打专业毕业,擅长技击、摔跤;他父母早亡,亲近的人只有一个舅舅。
一年前,赵炎的舅舅染了不治之症,他为此借了一笔高利贷,也不多,本金一百万;只是半年过去,钱用光了,他的舅舅还是离开了人世。
而他的跆拳道馆,由于那段时间疏于管理,生意差的一b;
现在跆拳道馆的收入,连支付场地租用费都不够;他支撑不下去了,只好把跆拳道馆转让出去。
现在,刚收到的转让费,一下便快空了。
可昨天说好今天与四个教练结账,现在怎么办?
匆匆赶到跆拳道馆,从门缝朝里张望,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个孩子;女友严丽丽和体院时的小师弟张伟,正一板一眼的在教学。
赵炎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了严丽丽的号。
没一会,严丽丽和张伟赶了出来。
赵炎从墙角闪身,将两人叫了过来。
张伟和严丽丽二人一脸紧张地望着赵炎,尤其是严丽丽,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炎张了张嘴,然后艰难地说道:“我赵炎在这世上除了父母,你们俩便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张伟和严丽丽都默默点了点头。
赵炎接着说道:“现在遇上了困难,跆拳道馆支撑不下去了,我还欠了一屁股债;手头只剩了一万多块钱,只够给俩个人的工钱,你们说怎么办?”
严丽丽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她张了张嘴,为难地说道:“赵炎,你知道我刚从学校毕业,没什么积蓄,这吃饭、租房子住都要花钱,我的钱你不能少给我——”
张伟也跟着说道:“学长,我也有困难,我家里指望着我寄钱回去,我爸生病住院了!”
赵炎的心往下沉。
一个是他的女友,一个是他的学弟,关键时候却掉了链子!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点开支付宝,把俩人的工钱划了过去。
严丽丽和张伟对望了一眼,道了声“谢谢”,便返身回到馆里拎了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就走了。
另外两名教练跟着追出门外,看到了站在墙角的赵炎,他们拔腿就冲了上来。
望着对方因激动而有些变形的脸,赵炎平静地说道:“别急,你们的工钱,我一会就给你们。”
两名教练显然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回到出租屋。
赵炎翻捡了一会,找出自己的尼桑相机和父母留给自己的一对手镯,带着两教练,三人一起到了当铺。
当了两样东西,赵炎阴沉着脸将工钱付了,再一看余额,六百多。
这点钱在城里活不下去,赵炎想起了舅舅留给他的房子。
舅舅姓周,老光棍,他留给赵炎的遗产是灵山边,靠山脚处的小宅院。
别看这座小院子不起眼,如果卖掉足以偿还赵炎所欠的债务;只是赵炎不想这样做,卖宅基地,在农村会被人瞧不起,也对不住舅舅的一片心意。
回到出租屋,简单收拾了一下,赵炎就回到灵山;
他决定在灵山这边躲二个月,再想办法找个赚钱的法子。
深居简出了一个月,追债公司那帮人还是找上门来;
这天,赵炎刚想出去转转,从院门一探出头,远远就瞧见曾经追债的那五个屌青年,在村里一个孩子引领下往这边来。
他关了院门和房门,藏身在屋门后看动静。
那五个青年见院门关着,就翻院墙进来;
随后他们在前院找家伙,似乎是要撬屋门。
赵炎有预感,这次这帮人怕是不会善罢干休了,恐怕要来横的;
他并不怕来横的,可是毕竟是理亏,能躲还是躲躲。
于是赵炎便溜到后院,钻进了后院的柴房。
柴房有一个地窖,一年多前他就知道。舅舅临去前告诉他,千万不要进这个地窖,说这个地窖很邪乎。
现在赵炎顾不得舅舅的警告了,地窖再怎么邪乎,也总比让人堵住要债好!
他挪开地窖入口的伪装,钻了进去。
地窖里面很深,似乎无穷无尽;
以前不是这样啊!赵炎记得当初也就是一个一人多深的坑,他有些好奇,就顺着往里走。
正走着,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卷了起来。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受;
耳旁是呼啸的风,一片黑暗,还带着阴寒之气。
尽管是练武之人,赵炎还是恐惧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随着这股吸力到任何地方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住了,那种阴寒的感觉也消失了;
赵炎偷偷睁开眼,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黑乎乎的地洞。
他将手伸向那个黑洞,感觉有一股吸力传来,就慌忙将手缩了回来。
过了有一会,那个黑洞消失了;
黑洞原来的地方,居然是石板铺就的地面。
这是什么地方?真邪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