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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地窖通南宋 正文 第18章 史弥远

赵炎坐在大木桶里,很惬意的享受着吴秀娘的服务;

想想昨晚那一夜,简直不是人过的;今晚,他要把昨夜的委屈都给找回来。

吴秀娘没侍候过人,但很卖力,尤其是在特别处,说不出的过细;

赵炎脸一热,一把抓住她就提溜到大木桶里,俩人就此挤到了一起。

“让老公也来侍候侍候你!”

“不嘛,奴家洗过了的。”

“别人洗的不到位,让老公检查检查;你看,这里果然没有洗到!”

赵炎这边热情似火,赵竑那边可成了剃头挑子一边热;

书房里,赵竑柔情似水,从美人身后环住她的腰,喋喋不休的说着情话;美人却只是漫应着,僵硬着身体,随他拿捏。

美人很犹豫,她为赵炎在心烦;

按史相公的意思,皇子只要与外人有接触,她都必须刺探监视并上报,可这个英俊的和尚,她有些不想让史相公知晓。

最初简单的一眼,她就感觉出——这个和尚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他身上有谜一样的自信,谜一样的魅力。

美人产生一种奇怪的预感,史相公不一定是这个青年和尚的对手。

父母和弟弟的命运都捏在史相公手里,史相公可以大把银钱给自家,也可以顷刻间让自家坠入深渊;为一个外人,让自家受损不值当,除非是——

她的脸红了一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心道:“若你肯娶了奴家,奴家便不顾了养育的亲情,也要为你遮掩!”

那双令人生厌的手,攀爬到了胸前;

白晳、修长,便如女子的纤手;

她平日里见了并未觉得难看,可今日不知为何,竟然生出恶心的感觉。

忍住心中的不适,她闭上双眼,开始把赵竑幻想成那个青年和尚,渐渐就生出了反应;

娇哼一声,“奴家要----”

丢了,丢了,爷这回比往日好像多坚持了一会;赵竑心满意足整理好衣衫,又去伺候美人穿衣;

美人轻轻扭转身子,蹙眉拨开了他的手。

“念念,你这是怎么了?”赵竑有些愕然,他隐隐觉得,他的美人念念似乎有了心事。

念念沉默了一下才小声说道:“奴家今日有些不适,想独自休息。”

赵竑愣了一下,便嗯了一声,扫兴出了书房。

让外面的清风一拂,他清醒了些;记起旧时宠爱的几个姬妾,有好些时没有去亲近了,便迈步往偏房行去。

念念待赵竑的脚步声几不可闻时,向地上轻啐了一口;心道:这个没用的东西,还自以为神勇,全然不知自己是个银枪蜡头!又转念惦记起赵炎,便整理好衣衫,悄悄溜到后院。

除了吴秀娘和小荷的屋子,她每间房都附耳去听动静,却没任何发现。

皱起眉头心想:未必吴秀娘没按赵竑说的,将和尚安排在后院?

迟疑了片刻,念念心有不甘的回了中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一周过去,离地窖时空通道再次开启,也就剩了五天了;

赵炎这些日子,日间便陪着赵竑高谈阔论,夜里则与吴秀娘和小荷过小日子,倒也充实。

在赵竑的引荐下,他结识了太学生潘壬和潘丙两兄弟;

这俩兄弟是湖州人,家族在湖州有些势力,小半个太湖都是潘家的。

赵炎查过资料,赵竑被史弥远和赵昀发配到湖州后,正是这俩兄弟鼓动着赵竑起兵夺权;

这俩兄弟够狠,当赵竑心怯,想躲避之时;俩兄弟不管不顾,就硬给赵竑加上黄袍,带着几十个渔民和巡尉兵卒,假冒山东路义军起事。

望着面前这俩人,也就普普通通的书生样,却没想到行事如此果决;泥玛,是个人才,老子没来,你们生不逢时,有老子在,你们算是改命!

赵炎起了结纳这俩狠货的心思。

初次见面,潘家兄弟还有些谨慎;等到话题扯到史弥远,俩兄弟就藏不住了,愤懑之情一下就涌了出来。

卧槽,不听不知道,这一聊上了才知道,史弥远人有多贪,心有多狠;他捞钱的手,连太学这种清雅所在也不放过。

尤为可恨的是:如果不是真心投靠依附于他的人,你送了财货他还不给办事。

这就泥玛的一点都没底线了!

潘家两兄弟说到气愤之处,面目扭曲,似要择人而噬;

赵炎忙虚按双手止住他二人;兄弟,这里不是太湖,在太湖你骂翻了天,史弥远也听不到;在这济国公府,可是有史弥远的眼线的。

听赵炎说济国公府有史弥远的眼线,赵、潘三人都怔住了;

“高僧,你如何肯定我府上有那狗贼的眼线?”

赵炎鄙视的斜了赵竑一眼,说道:“皇子,你刚才还喊洒家高僧,现在便不认了?”

潘壬有些不满,说道:“都说出家人不打逛语,高僧便不能指点个明白?”

明白你个鸟!照你们三个蠢货这样闹下去,老子都要被你们拖累了。

赵炎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来的,也不想打草惊蛇,只是故作高深,不在言语。

俩兄弟不喜,对赵炎有了点小看法;不过赵竑有些信了,这些日子,朝庭里的***明显疏远了他;老师真德秀,也一再忧心重重的劝他收起锋芒。

这次提醒之后,赵竑对赵炎更加信任,已经把他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连与念念之间的房事,也说与赵炎听。

卧槽,他居然还偷偷告诉赵炎,念念屁股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赵竑听了赵炎的劝告,行事谨慎了许多;他的这一变化让真德秀很满意,辞去宫教之心淡了一些。

赵竑的变化自然也没有逃过史弥远的眼睛,很快他就自眼线那里获得了,济国公府来了一个域外高僧的消息。

这一日,赵炎正准备出府去见见季先;自那日一别后,他一直没去因果寺和土地庙之间的那个贫民窟;眼见明天就要回到自己的时空,他想交待季先等人几句。

方来到府门口,就见两队跨刀护卫,护着一顶轿子在门前落地,接着轿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

老人肥头大耳,一脸和善,显得极为平易近人。

史弥远!赵炎的眼神一收缩,忙闪身到门边站定。

史弥远下了轿子,四下扫视一眼,便踱着方步往台阶处来;

济国公府的门子慌忙向中庭奔去,他要赶紧通知赵竑来迎接贵客。

史弥远低着头,一步一步上着台阶,并没有望赵炎一眼;

只是来到台阶之上,将要走过赵炎之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就见他慢慢转过身来,微仰了头目注赵炎:

“你便是传言中,从域外来的高僧?”

赵炎也回以微笑,平静的说道:“所谓高僧是旁人抬举洒家,所以,洒家其实只是个混吃混喝的出家人。”

史弥远微愣了一下,接着便笑着说道:“你这小和尚说话倒是有趣,便没一丝掖着藏着的。”

停了一下又说道:“本相望你气度不凡,实是牧守一方的好材料,怎么便出家做了和尚?可惜啊可惜。”

赵炎微笑着答道:“幼时家贫,父母养不起洒家,便将洒家送给了一个游方的僧人。”

“哦,原来如此。”史弥远点了点头,接着便问道:“贵师是在哪里出家?可有名号?”

泥玛,查户口来了!

赵炎也不慌,一一作答;这在事先就计划好了,如今应付起来,自然是毫无破绽。

“可惜了一个人才,小师傅若是有空,持我名贴过府来,我那老妻也是礼敬佛祖之人。”

赵炎一怔,随即应道:“史相公有请,洒家理当应邀,半个月后,必去相府拜会;只是洒家道行浅,怕是不能如老夫人的意。”

史弥无哈哈一笑,说道:“无妨,无妨,只要高僧来了就好。”言毕,便向府内行去。

这时一个老者迈步补上史弥远的位置;他淡淡看了赵炎一眼,便将一个名贴递到赵炎身前。

赵炎接过名贴,低头望了望对方的脚;这双脚很稳,稳得让人心里发虚。

就听那老者轻声说道:“能得史相公看中,可是你莫大荣幸!”

那荣幸两字他咬得极重,赵炎听了心中一凛。

老者话毕,便向史弥远撵了过去;他那步伐并不大,却速度奇快。

妈蛋,没想到世间真有传说中的高手!赵炎的后背有些发凉。

他自忖与那老者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当初幸亏没自大到答应吴秀娘——去干当街刺杀的傻事,那摆明了就是去送死!

离开济国公府,赵炎再没有逛街的心思,直奔着因果寺而去。

十好几里路,赵炎没费多大功夫便赶到;远远就见因果寺门前,三十多个汉子在做俯卧撑。

卧槽,季先他们可以啊,这么二周的功夫就拉起了一个排!赵炎原本被随在史弥远身后那老者,打击得颓唐的心,一下就又膨胀起来。

见到老大过来,季先和林七慌忙迎上来;

双方汇合后,季先一脸激动,小声说道:“公子,属下真没想到,您背后的靠山会是济国公府!”

“什么?”赵炎一翻眼,瞪着季先说道:“济国公府能做我的靠山?你是不是发臆症了?你老大我可是天上的神仙,没人能做我靠山!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