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归林,她似乎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可是凄厉的哭喊声不但没有让这群人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兽欲。
“今天大哥把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
一众小弟听闻,顿时大喜不已,伸手就要去脱陈雪儿的衣衫。
陈雪儿被几个大汉摁在桌子上,根本动弹不得,泪水不断滑落,哭喊的声音格外凄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饭馆中忽的再度响起“咻”的一道破空声。
一个正要去脱陈雪儿衣裳的大汉顿时仰面倒下,脸上还带着刚才兴奋的淫笑。
众人惊惧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人,怒眼如星,剑眉如裂,正是陈归林!
“找死!”
陈归林冷喝一声,手中牙签再度出手。
只听“咻咻咻”不知多少破空声响起,原本摁着陈雪儿的众人纷纷倒下,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已然没了气息。
陈归林动了气,出手不留情,牙签直接洞穿了这些人的肺腑。
站在他身后的彪哥看得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陈归林转过头看向自己,因为这些人也是他的小弟。
然而当陈归林解决掉这些人,将陈雪儿从桌子上扶起来之后,却是将目光转向了已经骇然失色的眼镜男。
“大哥 大哥 大哥救我!”
陈归林要吃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眼镜男看得直心里发怵,一阵颤抖,顾不得下体剧痛,急忙朝着彪哥跑去。
可谁知彪哥迎了上来,直接一拳轰在他脸上,“畜生!”
彪哥也是大怒不已,因为万一陈归林将此事怪在他头上,那他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眼镜男这哪是在报仇,这分明是在给自己寻死路啊。
“陈小兄弟,我杀了他!”
彪哥为了证明自己跟此事没关系,正要动手杀了眼镜男。
却不料陈归林却摆手道,“不必。”
彪哥闻声一怔,正自纳闷。
只听陈归林道,“砍去他剩下的两条腿,扔到外面去,以后谁再敢来这里闹事,这就是下场。”
杀了眼镜男,那是便宜了他!
陈归林要他生不如死!
回过头,陈归林抱着陈雪儿上了楼,心中一阵愧疚。若是自己再迟来一步,今日之事只怕 陈雪儿不肯让陈归林离开,哪怕一步也不行。
她就一直紧紧抱着陈归林,原本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抽泣不止,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后怕。
陈归林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就这样,他抱着陈雪儿一整晚。
他能够理解陈雪儿对自己的依赖,毕竟遇到这种事,后怕是自然的。
而且她自小就没有得到很多的爱,其父又是个赌鬼,想来从小就日子不好过,此时这般依赖自己,岂非在情理之中?
一直到凌晨时分,陈雪儿这才睡去。
陈归林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仍是微皱的眉头,一时更是心中愧疚,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陈归林就在她床边躺了一会,不多时天就逐渐灰蒙蒙的亮了起来。
这还是陈归林第一次看到山下的清晨,当即起来洗漱了一下,出门走走。
时值初春,平民区内虽不如临江市中心那般繁华,但早起的人们却格外兴奋,各自忙碌自己各自的事,活力与生机无限。
陈归林沿着老旧的街道信步走着,看着两边街道上忙碌的人们,一时感慨这才是人世,自己以前在山上呆着的什么,跟个孤寡有什么区别?
这人啊,还是得要群居。
“娇娇啊,刚才那一招飞燕群还,你的真气用得太过,这一招重意不重力,真气太多,招式就变得古板僵硬,极有可能给别人留下破绽。”
“你再重新试试,记住了,重意不重力。”
转过街角,一处老旧的庭院中,一个老者正在教导一个年轻姑娘练武。
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身着淡蓝色紧身衣,腿上只着一条超短裙,大抵是为了练功方便。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整个人不多不少,恰恰好好,只给人一种匀称的感觉。
陈归林朝那姑娘脸上看去,只见她头上扎着一个丸子头,细长黑丝萦绕在耳旁,一双美瞳狡黠中带着一丝顽皮,玉瓷般的翘鼻天生就带着些许高傲,樱桃小嘴微微张启,给人以无限想像。
“对咯,就是这样!”
“你再来试试刚才那一招横秋于江,记住还是重意不重力。”
老者两鬓斑白,眼窝微陷,额头上有着一道显眼的伤口,看上去甚为浄狞,但笑容却很慈祥和蔼,直接叫人无法分清。
此时见得姑娘所使招式已然有所改变,当即让她再换一招。
“老师傅,横秋于江可不是重意不重力。”
见得老者教导有误,陈归林不由出言提醒到。
院中两人闻声,皆是转头来看,瞧得是陈归林这么个年轻小伙,无论是姑娘还是老者,脸上都是隐隐浮现出一丝不悦。
但老者却并未生气,只是笑着道,“年轻人,我练这一招足有十年功夫,重意不重力才能得其精髓,你说它不是?那是什么?”
姑娘在一旁听着,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陈归林,似乎也再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个什么花样。”
然而陈归林进入院中,只是微微朝着老者拱手,而后转身看向姑娘,“你用横秋于江来攻我。”
姑娘闻声,大喜道,“好!”
话音未落,人影已至,只见姑娘素手微斜,单劈而来,真气涌动,破空声连绵不绝。
老者在一旁看着,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
可就在这时,陈归林反手一掌,也是微斜,单劈而去,速度之快,几乎眨眼不及,一瞬之间便已至姑娘肩头,而且毫无真气涌动的声音,悄无声息,无迹可寻,端得神出鬼没一般。
姑娘来不及反应,肩头被陈归林轻轻一点,顿时往后退开。
老者见得这一幕,瞳孔急缩,大惊失色,“怎么会……”
他自以为自己教给姑娘的招式天衣无缝,不可能被人找出破绽,可没想到陈归林用了同同一招将之破解,而且手法之精熟,好似千锤百炼数十年一般,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比拟的,一时间震撼不已,难以置信。
那姑娘更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陈归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陈归林笑着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这一招横秋于江既不重意,也不重力,秋来无痕,秋去无影,所重者不过是自然之、社”
道。
“既是自然之道,便无需人工修饰,无论意还是力,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