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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行奇谈 卷一 参变 第10章 刺客来袭

这个房间的门上也有猫眼孔,不过旁边却比普通房间多了一个二十寸的显示屏。

金若兰打开显示屏,屏幕分为四格,分别对应门外走廊、对面房间的客厅、卧室、露台。

“守在这里,等对方上钩。”金若兰说。

林风这才明白,金若兰住的地方经过特殊安排,表面一切正常,瞬间就能变成一个完美的陷阱。

如果敌人只是从前台了解情况,就会扑进对面房间里去,主动暴露行踪。

“二十分钟,足够了。”金若兰拖了两把椅子,放在门边。

“什么人会登门?”林风这句话没有问出口。他也知道,目前一切都是猜测,答案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

“什么人会登门呢?”金若兰自言自语。

林风笑起来:“很快就要揭晓答案,稍安勿躁吧。”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走廊尽头的电梯门一响,有人走出来,立刻右转,向这边走。

大厦走廊里铺着地毯,所以此人的脚步声很轻。

林风盯着屏幕,一个身材瘦削的女服务生缓步走来。

“假的。”他立刻判断出,外面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敌人假扮。

金若兰点头:“没错,假的。”

正常情况下,服务生对该楼层十分熟悉,出了电梯后,根本不用左顾右盼,直接走向这边就是了。还有,服务生上岗之前,全都经过专业的坐、立、走姿势培训,工作时间不会采取这种缓步前进、瞻前顾后的步态。

服务生到了两个房间中间,按下了对面房间的门铃。

金若兰微笑不语,静等事情发展。

服务生戴着口罩,看不清五官。当然,两人不急,既然对方大胆上门,就一定有进一步的行动。

果然,服务生按了两遍门铃后,双掌盖住了门锁,指缝里夹着一枚黑色钥匙,只用五秒钟,就无声地开了门锁。

她走进对面房间,关门之后,迅速拔出短刀,出现在监控器的另一格里。

“短发女人?”林风看到对方的短发,联想到了出现在医院里的假护士。

服务生在客厅、卧室、露台上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人影,立刻显得有些慌乱,迅速退出了房间,向电梯走去。

金若兰按了门边的警铃,走廊里铃声大作,电梯旁边的警灯也急速地闪烁起来。

“保安从楼下上来,她走不脱,被逼向上,去大厦天台。”金若兰说。

“我们出去抓她。”林风说。

“不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总觉得,今晚可能还有别人进来。”金若兰摇摇头。

就在女人离去后,监控器中,露台上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是从楼顶拉着安全绳降落露台的,一身黑衣,也戴着口罩。

一进房间,那人就藏进了门边的衣橱里。

林风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衣橱的百叶窗缝隙里伸出来,试探性地左右扭转了一下,然后又缩进去。

“比上一个更狠,上一个动刀,这一个动枪,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吗?”金若兰微笑起来。

很快,女人又退回了走廊,并未去大厦天台,而是二次开门,闪进了金若兰的房间。

“天台有敌人,敌人分进合击,她没有退路了。”林风说。

现代化的大厦规章明确,任何一层的电梯边都有示意图,所有通道近乎透明。

所以,警铃声响起后,女人可去的地方都很明确,敌人选择截击她的位置,也屈指可数。此时此刻,斗智斗勇就变成了一个决定性的要素。

“退回来,瓮中之鳖了。”金若兰说。

从监控中可以看到,女人一进房间,即闪向露台,并且立即发现了安全绳。

她抓住安全绳拽了拽,立刻放弃,退回客厅里。

此刻,走廊里出现了第三个人,西装革履,左手拎着咖啡色的公事包,俨然是一个公司文职人员。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一只插在公事包里,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一直盯着金若兰的房间门口。

露台上再次出现了第四人,双手举着手枪,枪口装着消声器,缓缓逼近那女人。

走廊里的男人迅速开门,进入金若兰的房间,与第四人形成夹击之势。

“南洋来的?”那女人问。

“对,北方来的?”露台上出现的人问。

“明知故问,不过问了也没用,你们两个马上就是死人了。”女人冷冷地说。

“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九姑,放过于家,然后退回雪岭去,彻底忘掉参娃的事。”第四个人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南洋有南洋的规矩,雪岭有雪岭的规矩。有人发了毒誓却不遵守,还买通了南洋奇术师看家护院、助纣为虐,江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女人问。

林风察觉到,金若兰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脸颊微红,似有惭色。

“谁发的毒誓就让谁偿还,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动人家的孩子。”第四个人回答。

“照你的说法,就太便宜发下毒誓的人了。江湖规矩,愿赌服输,发了誓就得认账,否则的话,江湖上哪里还有‘信、义’二字?你们遇到我算是走运,否则,遇到九姑的话,她才懒得跟你们解释这些,早就大开杀戒了。”那女人说。

第四个人焦躁起来:“你现在就打电话,否则,我就要对不住了。”

“你敢动雪岭申家的人吗?报个万吧,我也好回禀申家九姑,看看到底是南洋哪个奇术师门派不要命了?”女人说。

“杀了她,等申九姑来了,一起杀了,一了百了。”西装客说。

他的右手早就从公事包里抽出来,也攥着一把拧上消声器的手枪。

“南洋朋友真不给雪岭面子吗?”女人问。

“少废话——”西装客三个字出口,猛地脚下踉跄,向后便倒。

同时,第四个人也倒下,连扣动扳机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垂手扔枪。

“就凭你们,还想杀申九姑?做梦去吧。现在,先拿你们两条命祭旗,让于家知道知道,雪岭人不是说说就算了,再不老实,全族一个都不留。”女人亮出右手里的短刀,俯身下去,刀刃压在西装客的脖颈要害处。

“不出去救人吗?”林风问。

金若兰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决定要帮人出头,就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不过,那女人失算,不会料到对方留了后手。”

啪啪两声,藏在衣橱里的人开枪,枪声极轻,如同跌碎了两个玻璃杯,当然也是枪口装了消声器的缘故。

女人右腿、右臂中弹,无力地向前跪倒,刀也丢到了一边。

衣橱里的人跳出来,枪口指向女人的右侧太阳穴。

如果他嗜杀或者有先斩后奏的大权,一定会先杀雪岭来的女人,各个击破,最后再去找那大辫子女人申关氏。

可惜,以上两条,他一条都不占,即便暂时局面占优,也不能明智地抓住战机。

“申九姑在哪里?”他问。

“你们找她?呵呵,只有死路一条……听我一句忠告,别为于家出头,他们罪有应得,真的逃不过雪岭的手段,最后难逃家族灭亡之劫。”女人冷笑着说。

“于家到底做了什么?”林风喃喃自语。

于树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情况,作为外人,林风也没有理由打听。所以,当那女人一再提到“于家罪有应得”时,林风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宰了……宰了她,别留后患。”西装客艰难地说。

“我再问一遍,到底要什么样的条件,申九姑才会罢手?”衣橱里的枪手问。

“带走参娃,马上罢手。”女人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是最终答案,也是于家最不能接受的答案。

“带我去找申九姑,我得当面向她求证这件事,给于家一个最后准信。”衣橱里的人说。

林风面对当前疑惑重重的困境,没有过度急躁,而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件事管到底,直到于树、郭宝鹃和婴儿彻底安全。

“杀了她,杀了她,雪岭人狡诈……杀了她。”西装客说。

“杀了?”衣橱里的人挑起了那个女人的下巴,“都说申家的女人是北方一绝,这一个的姿色嘛,似乎勉强说得过去。跟我到这边来——”

他抓住女人的左臂,拖向旁边开着门的卧室。

“该死,这种时候动了色心,离死不远了。”金若兰顿足。

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个贪色的男人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江湖的真理。

“怎么办?”林风问。

“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申九姑不出现,死再多人也毫无意义。”金若兰回答。

衣橱里的人把女人拖进卧室,脚后跟一磕,将门关上。

林风不希望看到任何混乱场面,但等到卧室的门关上,衣橱里的人脸色突然变了,一手握枪,枪口指着那女人的眉心,伏低身子,凑近那女人的左耳边,低声说话。

“他想打探秘密,打探雪岭的秘密。”金若兰猛省。

林风凑近监视器,紧盯着屏幕。

“他说,金子……金条埋藏地点,从地图上……给我找出来,越详细越好,最好毫厘不差。我派人去拿金条,拿到了就放你,拿不到就活活扒了你的皮,晒干了当肉干下酒。”林风练习过唇语,迅速读懂了那人说的话。

“他要的是金子,南洋奇术师稂莠不齐,竟然派了这种人出门干活,真是胆大包天,无知者无畏。”金若兰叹气,“雪岭的金条不是黄金铸造的,像是一根根死人骨头,谁沾上谁倒霉。”

“好。”那女人点头。

衣橱里的人也点点头,继续低语。

林风迅速阅读并转述对方的唇语:“待会出去,我杀他们,然后带你走。不要声张,不要企图逃跑,否则,你也得死。”

“我们可以跟踪他们,寻找线索。”金若兰说。

“他要杀人,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林风问。

“怎么阻止?恶人火拼,能省下我们很多力气,岂不是好事?林医生,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江湖事件,不要以你‘悲天悯人、救死扶伤’的思想去对待。否则,下一个眉心中枪的人就是你。”金若兰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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