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霜看着杜天犹如末日的神情,扭曲笑道:“哎呀,我那个好姐姐原本是个弹钢琴的好苗子,只可惜全毁在那张脸上,为了你啊,那伤怕是再无恢复的一天,哈哈,她还差点被翰林音乐学院录取呢。”
“啧啧,真让人羡慕,哎,当初她那张脸要是能及时治,现在说不定就是音乐大师了,可惜啊,哪个学院会要一个丑女当钢琴师,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为了救你而错过了治伤的最佳时机,真是这天下最大的傻瓜!”
轰隆,杜天脑海似乎有根弦瞬间炸开,残酷的真相泣血淋淋。
他居然错爱他人整整五年,鱼目混珠,还痴想着要给夏如霜整个世界,最可笑可悲的难道不是他吗?
幸亏老天开眼,如果再被这对恶心的男女蒙骗下去,他实在不敢想象,将来有一天是否会堕入地狱!
稳住心神,他还有未解之谜,“为何要冒充如烟与我成婚,你的目的何在?”
夏如霜勾起红唇,讥笑道:“还不是那个老头子,非要玉佩的主人才能继承家业,不然你以为自己这副窝囊德性,我会嫁给你吗,原本以为做做戏便罢了,谁曾想我那个好姐姐还怀了你的孩子。”
“夏如嫣,不过是我谋夺家产的工具,而你嘛,不过是让老头子信任的桥梁,亏得他已经病入膏肓,神志不清,只来得及立下遗嘱指明玉佩主人而未写清名字,不然这个机会我还没有呢!”
“现在老不死的魂归西天了,我也顺利成为继承人,你和那个丑八怪可以功成身退了。”
“看在你一片痴心,我就让你当个明白鬼,省得爱我成魔,那可不是好事……哈哈,这是我看到最好笑的一对蠢货夫妻了!”
夏如霜飞出得意的神色,像只斗胜的公鸡。
心中被夏如嫣压抑多年的郁结之气,一下子疏散开来,无比爽快!
“既然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就尽快把婚离了,以后啊,各自安好!不过这个小混蛋得给我留下,我已经答应送给王家公子当礼物,你不能带走!”
夏如霜理直气壮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囡囡命令道,并没有看到杜天冰冷刺骨的死亡凝视。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和如嫣是亲姐妺,为了家产暗中陷害偷梁换柱,连血脉相承的亲人也下得去手。
好歹毒的心思!
“丑八怪,呵呵,很好……”杜天森冷一笑,牙根恨得差点碎掉,夏如嫣,人在哪儿?”
“哦,想知道你的恩人在哪儿?可以啊,把她留下,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
“呵呵,劝你还是别去找她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个酒吧陪客人呢。”
王晖阴笑道:“脸虽长得丑了点,但那身段,还真流连忘返。”
夏如霜虽然看囡囡不顺眼,但是她可是用来换取富贵生活最重要的工具,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明目张胆要把自己的女儿送人,夏如霜还真是活腻了!
如水饮冰,杀敌百万,区区一个毒妇,真当杜天是吃素?
如不是念及女儿在场不想见血,这个女人早已千刀万剁,永坠地狱了。
杜天阴恻恻冷哼一声,突然出手单手掐住夏如霜自傲的天鹅颈,将她如小鸡般拎了起来。
“妈的,当本少是死人吗,敢在我面前放肆!”王晖怒气冲冲,随手抓起桌上的花瓶就冲杜天砸了下去。
看都没看,杜天抬腿便是一脚直接踢中王晖的脑袋,王晖嗷一嗓子,如同死狗般倒在地上,脸瞬间肿的像猪头,哼哼唧唧半天说不话来。
卖她的女儿,容他同意了吗?
夏如霜满脸惊恐,嘴唇渐渐因为呼吸困难变成了深紫色。
杜天直视着夏如霜,声如鬼魅阴冷异常,“我再问一遍,夏如嫣在哪儿,不想说那就当个死人好了!”
夏如霜极力挣扎,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根本无法说话。
杜天厌恶蹙眉,反手便把她扔在地上,拖着夏如霜的头发一步步向王晖走去。
杜天每一步极慢,夏如霜感觉自己的每一秒都离死亡更近。
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晖,杜天将夏如霜如同垃圾一般扔在他身上,力道之大直接导致地上出现一个深坑。
杜天一脚踩在夏如霜脸上厉声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最好祈祷她无事,不过,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夏如嫣的了。”
“杀你,我觉得脏手。”
杜天的话如九幽魔咒萦绕耳边,不再搭理这对失魂落魄的狗男女,抱起女儿跨步离去。
直到男子的背影消失不见,王晖才堪堪从地上爬起。
想他豪族少爷,何时受过如此委屈,如不找回场子,焉能咽下恶气。
阴沉着脸,拿出手机开始搬起救兵。
玫瑰酒吧,名雅内乱,这里名流的天堂,能在这里消费非富即贵,身份显赫。
夏如嫣被夏家逼迫至此,原本是想让她陪酒取乐,后因弹得一手好钢琴,暂时摆脱了玩物的命运。
杜天抬眸望着灯红酒绿的男男女女,心如刀割,五年了,他不仅毁了女孩的一生,还让她们母女沦落至此。
他保了国,但却失了家,是战尊又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
一时间,悔意肆虐,似是要毁天灭地。
台前的夏如嫣浑然未觉,她完全沉寂到琴音中,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一曲荡气悠扬的琴声落下,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面对雷鸣掌声的宾客,微微躬身,翩然而下。
一众执垮看着虽面带薄纱,但依旧美丽袭人的夏如嫣,个个直流口水。
这身段,这气质,如果脸上无疤,将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
“夏如嫣,来这种地方装什么清高,过来陪爷喝一杯,赏你个大红包!”
“啧啧,真是可惜,好好的美人,居然毁容!”
“有什么好可惜的,如果不是失了容貌,你能斩到昔日第一美人弹琴!”
夏如嫣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污言秽语,她拿起一杯酒,强挤出笑容,艰难地走进包间,来到到一位满脸横肉的男人面前。
“王哥,我女儿的事烦劳您能求个情……这杯酒我敬您!”
“哈哈,好说,美人,先干了再说!”话音刚落,王富猥琐着把手放在夏如嫣大腿上,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