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你一杯红酒!”
桑淮将手里的红酒狠狠的洒在了梁绵绵的头顶,旋即她又将酒杯直接砸在了地上,发出极其响亮的一道声音,原本吵闹的会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全都将视线投放到了这边。
桑淮直接无视这些视线,挣开梁绵绵拉住自己的手,款款的走了。
一群有毛病的女人!
她才没心情和这些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因着身上被泼了红酒,桑淮去了休息室。
刚入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抹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啧啧啧,头一次看你这么聪明,以往可都是被欺负的份。”
是温夏。
桑淮抬眼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从小到大,只有外婆带她,因此她没少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她不想让外婆担心,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咬牙扛下来,别人欺负她一分,她便还回去三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温夏看到桑淮没说话,继续道:“你刚刚可是拿了我的红酒泼的人,一句谢谢也没有?”
桑淮正想回句谢谢,休息室的大门却再度被推开了,与其说是推开的,倒不如说是被踹开的。
休息室里的桑淮和温夏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谁?
这么冲?
心里想法一落,桑淮便看到司战爵走了进来,他精致的脸庞一片通红,甚至连脖颈处都泛着红,而那双眼更是红的厉害,像是一匹充满野性的狼,正目光凶狠的盯着桑淮。
桑淮的心没由来的就是一紧。
靠,狗男人怕是又要发疯了!
桑淮抿了抿唇,拉住温夏的手就要往外走。
前几次在司战爵哪里,她都没能讨到好处,所以现在见到他能躲多远就有多远!
可她在司战爵身旁擦过之际,司战爵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脖颈,语气冰冷蚀骨:“你真是让人恶心至极!每一个手段都是那样的下贱!”
下一瞬,桑淮拉着温夏的手就被迫松开了,因为司战爵掐着她的脖颈直接就将她摁在了墙上。
“温夏,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司战爵掐着桑淮的脖颈,额角青筋一阵猛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温夏看着桑淮,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握着拳跑了出去。
桑淮看到温夏跑出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平静。
温夏跑出去没错,她没理由将自己陷入到这阵漩涡之中,每个人都有理由选择自保。
休息室里彻底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桑淮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吸声。
她…她真的要被这狗男人给掐死了!
“咳咳…放…放开!”
桑淮死命的拉着司战爵扣住她脖颈的手。
可她的动作只换来司战爵更粗暴的对待,他抓着桑淮的脖颈,将她从墙上压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既然敢给红酒里下药,那你就好好的承受住这一切!”
话音一落,司战爵的大掌用力一拉,桑淮身上的衣服顿时就被撕开了,雪白的肌肤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中。
桑淮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下药?
下什么药?
她没有在给他的红酒里下药啊!
此时司战爵的动作已经越发的带有侵略性了,桑淮惨白着一张小脸,死命的挣扎着:“我没有!我没有下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狗男人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冤枉她!她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承认!
司战爵听到她这话,怒极反笑,动作更加凶猛。
这个女人满嘴谎话!
他喝了那杯红酒以后,整个人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燥意直冲下面,那是什么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
端着红酒的服务生亲自指认的她,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呵!还装?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既然这样,还装什么装!”
话音一落,司战爵腰身一挺,动作凶狠,没有一点儿怜惜的意味。
桑淮所有挣扎的动作在这一刻全部都停了下来,眼神顿时就涣散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欺负她?
小时候,她被骂作没爸没妈的野孩子,每次回家都会被扔石头,受尽了冷眼与嘲笑。
长大后,原以为这一切都可以被改变,结果桑梓骗了她,她成了替嫁,被迫遭受这个男人的疯狂报复。
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从小就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存在,所以她就必须得被这样欺负吗?
桑淮死死的咬住下唇,脑海里想着外婆的模样,沉默的承受着司战爵的粗暴。
她不可以被打倒,外婆还在家里等她,她要好好的,好好的回家见外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抽身而下。
桑淮木着一张小脸,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了一块,原本娇小的身姿顿时就显得越发的瘦弱了,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司战爵慢条斯理的扣着衣领,冷笑一声,随即瞥了桑淮一眼,原本只是匆匆的一眼,却在触及到她的右手臂时停顿了一秒。
桑淮的衣服已经碎的差不多了,她的右手胳膊处蜿蜒着一条巨大的伤疤,那是被火灼烧出来的痕迹,丑陋至极。
只一秒,司战爵的眼神便转了个方向。
那条伤疤,是她的罪有应得,归根到底便是活该两字。
下一瞬,他便身姿寡淡的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一传来,桑淮便闭上了双眼,一抹晶莹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这一刻,她就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小丑。
过了好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桑淮闭眼,仍是没动,现在是谁进来她都不想管了,她累了,从成为替嫁一直到这一刻,她是真的累了。
进来的人是温夏。
温夏缓缓的走到桑淮的身边,看到她浑身的青紫,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对不起啊,我是想出去喊人的,可是我哥他…”
后面那句“可是我哥他拦住了我”还没彻底说完,闭着双眼的桑淮忽而就睁开了双眸,音调沉闷的厉害:“可以帮我找件衣服吗?”
她现在真的......真的太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