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面冷气开得很足。
傅临渊进来后,包厢里面却冷得仿佛覆了霜雪。
方才还狂拽十足的秦于飞,瞬间战战兢兢如同鹌鹑。
见傅临渊冷凝的视线落到了唐烟身上,秦于飞跟顾惜惜交换了个眼神后,他忙不迭解释。
“傅少,您别误会,我可没欺负唐烟和那只老狗!”
“她见我有钱,非要爬上我的床,我拒绝了她。”
“没想到,她让那只老狗,帮她求情!刚才她还跪在地上,自己撕衣服讨好我!”
“你胡说!我们囡囡根本就没有……”
秦于飞的手下,死死地捂住唐爷爷的嘴,他拼命挣扎,依旧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惜惜已经被傅临渊抱到了酒红色的真皮沙发上。
秦于飞的话,仿佛刷新了她的三观,她极其不敢置信地看着唐烟,“小烟,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这么不知廉耻的事!”
“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随即,她又小鸟依人地窝到傅临渊的怀中,轻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开口。
“临渊,我真没想到,我最好的朋友小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我这一胎怀的是个女儿,我一定要教育她,自尊自爱。”
“否则,她是不会被人尊重、珍视的,就连她生的孩子,别人也会觉得好脏!”
傅临渊看向唐烟的眸光,薄凉,冷酷,如千里冰封。
他将顾惜惜圈到怀中的时候,他那双幽沉的眸,却染上了令人心悸的温柔。
“嗯,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
他们的孩子……
唐烟捂着心口,表情寸寸崩裂。
“阿渊,网上有好多小姑娘,说要给你生猴子!你要是敢让她们给你生猴子,我就不理你了!”
“烟烟,我不会给你不理我的机会!”
“这辈子,我傅临渊孩子的母亲,只会是我的烟烟!”
是谁,说这辈子,只让她给他生孩子?
她一直以为,承诺了,便该地老天荒。
现在,她才明白,曾经山盟,不过就是她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唐烟本来,还是想解释下今晚的事的。
但极度的疼痛,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的心脏,她连张开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只能僵硬地半蹲在地上,木然地听着顾惜惜向他撒娇。
“临渊,孩子才一个多月,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过我还是更想要个男孩。倒不是我重男轻女,我就是听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
“我心眼小,要是以后你只疼我们的女儿,我会吃醋。”
“嗯。”傅临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顾惜惜的背,面上表情没有分毫的波澜。
秦于飞当然不会错过拍大名鼎鼎傅少马屁的机会。
他笑得仿佛吃了二两蜜,“傅少的儿子,肯定是天纵奇才、人中之龙!傅……”
傅临渊厌恶地拧紧眉头,“你抽烟了?”
“我……”
秦于飞茫然无措,仿佛被剁去了利爪的虎。
“惜惜讨厌烟味!”
她什么时候讨厌烟味了?
顾惜惜微微愣了下,但她还是摆出一副更幸福、更娇羞的模样,将小脑袋埋在了他的心口。
傅临渊这逐客令下的这么明显,秦于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边招呼自己的手下离开包厢,一边对着傅临渊赔笑。
“傅少,我滚!我这就滚!”
秦于飞和他的手下离开包厢后,唐爷爷和唐烟的身体,总算是得到了自由。
唐爷爷不想被人误会他最疼的孙女儿,他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脏污,就连忙解释,“他们在污蔑人!我们囡囡怎么可能……”
“还想在这里碍眼?”
傅临渊嫌恶的声音,仿佛来自千年寒潭最深处,他看向唐爷爷和唐烟的视线,好似在看两只恶心的苍蝇蚊子。
“滚!”